金蝉在家里翻到去年自己的病历,经过推算,苏爱婷寄钱的日子与知情人透露给金苗根举报人过来领取的日子是符合的。他们通过赵金蝉的证言也证实了这件事确实是苏爱婷所为。赵春梅回忆起当时自己正在与父亲对话,才想起父亲与自己说话,苏爱婷可能全部都偷听到了,换作别人,这样的话是完全不会拿去换钱的,可见苏爱婷是穷怕了,连举报的钱也去挣。金苗根写信告诉家人说,你们知道就行,千万别去报复她,一个自己的事毕竟也是事实,另外一个,像苏爱婷这样的家庭,生活艰难,报复她没有一点意义。这个想法与水镜嫂不谋而合,于是,两家之人都像平时一样,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苏爱婷一家今年被村里列入‘赵村贫困家庭帮扶对象’名单。马上就可以通过上报给镇上了,临门一脚却被村子又打下来。苏爱婷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名额为什么说拿掉就拿掉了。她找村里各干部去哭诉,村里也没有办法,都异口同声说是因为她儿子的事被牵连了。但明眼人都知道,最后一关是卡在谁的手上。
水镜嫂现在对苏爱婷有了防备之心,因此,只要有苏爱婷在场的地方她就很少说话,就怕这样的人第二次找到机会害她。
赵双喜确实也在私下里给苏爱婷使绊,表面上两家人无冤无仇,但暗地里赵双喜毕竟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来制约苏爱婷一家。
赵钟杰不知道从什么渠道获得自己家被取消贫困家庭帮扶对象的指标是因为赵双喜在从中作祟,但他本来就胆小怕事,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婆。苏爱婷哭告无门后也平心静气了下来,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一样,自己虽然受到了一点影响,但也没有损失多少,再说,安排进这样的名单也并非都是一件高兴的事,家庭名单还要在村宣传栏上出告示,这也是件十分闹心的事。
赵金蝉在水镜嫂的安排下开始与陈能勤接触。她还不敢轻易去陈能勤的家,自己自从与朱彬分手后就开始学会保护自己。赵金蝉容貌清秀,在此期间,经水镜嫂介绍过的男子也不在少数,赵金蝉之所以一直没有看中意中人,就是这些男子的虚伪性本质。她已经是二十五岁的成熟女性,恋爱经历也丰富起来了,不可能还不冷静和进行思考。陈能勤虽然年龄比金蝉大许多,但他自从与老婆离婚后就把所有精力投放到事业上去,以至于这一年多来留下了一片空白。如果没有考虑到女儿要读书和母亲吵着要回农村老家,他简直就认为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也挺不错的。可事实上他内心深处是更渴望爱情和婚姻的。陈能勤人比较直接,不喜欢遮遮掩掩。
赵欣在县城一家理发店里当学徒已经三个多月了,在店里只能替顾客洗洗头按摩什么的辅助工作。店里学徒有三个都是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年轻,赵欣从农村来。开始有点不习惯这城里人的生活规律,他人长大还算清秀,但文化程度不高,皮肤黝黑,父亲托人找过许多门道,赵欣就是不肯答应,后来,找到这家理发店,一说,赵欣很快就答应下来了。赵欣其实脑子不笨,就是偷懒。从小在家有外公外婆宠着,有小姨子罩着,因此,许瑞荣并没有把他怎么样。虽然母亲离开早,可有母亲与没母亲还不是一个样。他与家人最没有感情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就恨她,甚至长大了直到母亲去世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许瑞荣本想好好开导和教育他,只是自己实在没有精力用到这孩子身上,他认为赵欣这人没有真才实学,都是外公外婆的责任,赵金莲虽然老是‘火上浇油’但还不是主要原因。
赵欣在店里为顾客洗了三个月头后,店里又新招了一个学徒,这个学徒的到来使平静的理发店充满了竞争的活力,因为这个学徒是个女孩子,眼睛水灵灵不说,脸蛋儿长得粉嫩粉嫩的,又黑又长的秀发就散乱在窄窄的肩头上,还爱笑,牙齿又整齐又洁白,身材不算苗条却很耐看,上下都透出一股活泼可爱的样子。这个女孩子的到来同时使店里生意也开始红火起来。原本不温不火的场面一下扭转过来。赵欣一开始不敢去与同事竞争这个女孩子,觉得这个女孩子根本不会对自己有半分好。他虽然人小,但却有中庸思想,不求上进。这女孩子也不特意对谁更好。店里女孩子多,男孩子少,但比例也并非严重失衡。这个女孩子一来,另外的几个女孩子就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赵欣也同样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孩子都有一个共性,谁喜欢爱说笑爱活动就会更得到异性的青睐。这不,与赵欣差不多来到店里的一位年轻小伙子就马上获得了一位女孩子的青睐,两人不到三个月就热火朝天,就差耳鬓厮磨起来了。赵欣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水平,他在店里还算中规中矩,他虽然没有同谁更好,却也没有同别人闹出矛盾,店里有半数人不但不能拿老板工资,还需要家长付学习费用,许瑞荣也是付给店里老板一笔钱让赵欣才有机会在此替顾客洗头的。
黄志雄希望赵金苹能替黄家再生育一个男孩,赵金苹也考虑到自己在黄家如果不生下一个男孩,她的苦日子估计就不会出头了。她同意了丈夫的要求,于是,黄志雄母亲通过关系带赵金苹去卫生院取环。赵金苹在取环过程中把输卵管壁碰损伤了,当时就疼痛难忍,医生给她开具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疼片,并吩咐赵金苹需要好好静养几个月,没想到第二期透环的工作镇里又开始了,赵金苹躲不过去,就又在卫生院重新上环,由于上次伤口没有好齐,这次又被要求上环,赵金苹就对取环产生恐惧心理。黄志雄认为这上环取环都不是什么动大手术,赵金苹这次上环后就开始不同意再次取环,两人分歧越来越大。婆婆也认为赵金苹在推卸责任,不想为黄家再次生产,就对赵金苹冷言冷语说了些闲话。赵金苹感到自己是空前的无助和悲哀,黄志雄是自己丈夫,竟不能替自己妻子健康考虑,还一味迎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