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样,这女孩子不能早点成熟起来,对她自己和家人都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赵双喜叹息道:“赵潇亭这四个女儿,性格咋差别这么大,别的都不说了,这老四教育不好也是个隐患,我听说她老是在外面搞事情,一会儿踢死人家的鸡,一会儿打死别人的鸭,到她家‘告状’的邻居每天都有,没有许瑞荣帮着陪笑脸,赵家老四恐怕要被别人打了都不一定。”
水镜嫂想了想说:“以后你多替我留意她一下,这个女孩子潜质还是挺不错的,如果金蝉还没有男朋友,我还是要想办法给她物色一个条件好一点夫家给嫁了。”
“在你这里,女孩子都成了商品了,都是生意。”赵双喜不咸不淡地掉下一句就走了。
赵潇亭走了,这是大家意料中的事。许瑞荣把岳父的丧事办完已经是农历十月底了,建筑工地上的民工都开始陆续从城市回流回农村。许瑞荣就不想再出去了,自己出去后留下许多自留地荒废着心疼不说,另外承包给弟弟的那块土地,弟弟也提前来打过招呼了,弟弟明年也准备外出打工去,他自己的土地也准备承包给别人来耕种。因此,许瑞荣要在家里落实好自己的土地,这两件事都不容许许瑞荣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再出去打工。
赵金苹开始要生产第一个孩子了。临盆那天,张凤仙、赵金蝉她们都去了医院。许瑞荣因为过去没有什么好帮忙的,所以就留守在家里。赵金莲劝都劝不去,也就在家呆着。许瑞荣儿子赵欣从学校毕业后没有去学任何手艺,又不肯随父亲外出打工。外婆又一直宠着他,只是他什么活不用做,什么事不用干,就在家守着。许瑞荣对儿子说:“今年也就这样给你放在家里算啦,明年给你两项选择,要么随我外出打工挣钱;要么,我替你找一位手艺师傅,你去学一门手艺活来。”儿子说:“我都还没有成年,你不能这样摧残青少年的。”许瑞荣就生气地说:“你都十八岁了,法律上你都是成年人了,你难道还要我养活你一辈子吗?”儿子就讨价还价道:“你让我到二十岁去学门手艺也不迟吧,让我在家再呆上一年吧,我舍不得离开外婆小姨她们。”许瑞荣说:“你在家多待一天都不行,因为你必须要替这个家庭分担一份责任了。”儿子就分辩说:“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你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
许瑞荣愤怒道:“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说给你安排什么就是什么。”
儿子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国家宪法规定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就算是我老子也不能违反,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许瑞荣就过去要打孩子,一旁的赵金莲说:“姐夫,妈没有在,你确实也算是家长了,但万事得讲个道理,他是赵家的人,你动不动抬手就打,你问过我们赵家人答应了吗?”
儿子有小姨妈撑腰,也就开始强硬起来:“对,我姓赵,不姓许,你要打赵家的人,得须问一声赵家人答应不答应?”
许瑞荣抓住拦在前面的赵金莲,把他拽到一边说:“我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你插什么手?”
赵金莲叉着手拦在姐夫面前说:“他是你的孩子没错,但你先要搞明白,他现在是姓什么,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好了。”许瑞荣从来没有想到赵金莲怎么突然就这么强势起来,可见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已经开始削弱,这是不好的一个信号。赵潇亭在世时,这几个小姨子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可赵潇亭一走,几乎还尸骨未寒,这几个人就开始起来造反了,自己想开导自己的儿子都有人过来挑衅。也难怪自己教育儿子如此失败,原来根由就是赵家的这些女人在作怪。
赵金蝉在姐姐生完孩子后就回来了,母亲因为还需要照顾金苹一段日子,就留在黄家。黄志雄父母因为赵金苹生下女婴显得有些不开心,黄志雄也一样没有给赵金苹一个好脸色。虽然,张凤仙也感受到了黄家人的这些变化,但她不能与黄家的人去计较,毕竟自己的女儿这下半辈子都是需要在黄家吃饭的。委屈自己也不能去挑拨女儿与黄家人的关系。赵金苹本来生下孩子是需要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的,可黄家人一致认为赵金苹身体恢复得挺不错,坚持回家休养。其实,张凤仙并不知道,由于赵潇亭当初嫁女时,狠狠敲诈了黄家一笔钱财,黄家的人表面上答应了赵家所有的要求,当时除了送来了非常丰厚的嫁妆外,还包了二万元的现金彩礼和一万多金银首饰。当下就把黄家家底抽空了不说,还令黄家欠下了一些债务。黄家人当时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今天赵金苹能够替黄家生下男孩子自然黄家无话可说,但偏偏赵金苹第一胎生下个女婴,那么,就意味着黄家接下来想要一个男孩子就相当困难的了。现在,计划生育政策管制老百姓太严,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处罚并非一般的严厉,黄家承受不了这一份罪。赵金苹自己肚子不争气就怨不得黄家人对她不温不火的了。
赵金苹自然也不是一个废人,对于黄家人的变化已经十分敏感地意识到了,只是现在她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她现在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有与黄家争吵的能力。她把黄家人昨天与今天的态度来一个比较,就心里窝着火,母亲劝她此时不能动气,要好好休息好,把身体调养好是最重要的。
赵金苹还在生气,张凤仙要替金苹催奶,就让女儿平躺在床上,张凤仙把金苹的上衣脱下来,用双手轻轻压在她旁边推送拿捏按摩。赵金苹就问母亲:“妈,这方法有效果吗?”张凤仙笑说:“你别说话,先配合我把事情弄完。”赵金苹就不说不动,任凭母亲揉来推去。
黄家人几乎一整天都避而不见。黄志雄偶尔进来一趟又很快就走了,也不朝床上的女儿瞄一眼;也不问金苹身体状况怎么样,需要什么?只说一句话:“有什么需要,告诉咱妈就是,咱妈会告诉我的。”
婴儿睡醒哭闹了起来,金苹说:“妈。她是不是饿了,张凤仙说,等一会儿,先把她肚子里的尿排完再喂奶,否则,她会一直哭闹着的,光喂奶没有用的。”
金苹说:“妈,我老是觉得肚子饿,你去让我婆婆做点饭给我吃。”
张凤仙于是就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