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医生大红色的衣衫,虽不是喜服,却也很是扎眼。
“哎,怎么就我一个人忙活?累死本公子了。”
邱叶舟搬起茶壶就开始给自己灌水,一边喝一边感慨,为什么公主府这么大,大到他每一个角落都要操心。
祈羽睿看了眼邱叶舟,突然道:“辛苦。”
邱叶舟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呛得自己都要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祈羽睿,“你要是想谋杀本公子,动刀子即可,做什么说这种客套话?本公子是来帮忙的,不是来送死的。啊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祈羽睿,你不打算跟长公主说一声么?”
邱叶舟话音刚落,就见祈羽睿和玉紫生两人都变了神色,似乎并不大开心的模样。
玉紫生微微抬头看了眼祈羽睿,皱眉道:“此事,她当知晓。”
祈羽睿云淡风轻的看了眼二人,平静道:“我的婚事,无需她操心。正如我的命,她无需操心一样。”
这话听着很是大逆不道,丝毫不像是圣贤之人祈羽睿说出的话。
可,如若一个母亲,联合他人,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动手,仅仅只为了传说中的一个皇室江山,想来多深的母子情谊,都经不住如此打击吧。
邱叶舟默默的灌了口水,平缓了下心中的情绪,不敢再提此事。
“这件事,你心中有定论就好。不过,你就那么确定,德政大人的一番言辞,那位就信了,亲自为你二人赐婚?”
“由不得他不同意。”
“你,是否打算那么做了?”
祈羽睿朝着玉紫生点了点头,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听得邱叶舟云里雾里,最后幽怨的看了两人许久,于是决定自己还是去干苦力吧。
德政大人始终没有得到小皇帝的允许,为祈羽睿和宁渺萱二人赐婚。
可第二日,忽然间漫天的谣言传播开来,据说当年睿世子中毒之事是有人策划安排,而经过某些人的分析,种种矛头指向皇宫。
一时间,百姓们流言四起,都认定了是因为功高震主,才害得宫里那位对睿世子下了毒手。
如今睿世子性命垂危,还要秉承天命,化解灾难,宫中却依旧忌惮睿世子依旧迟迟不敢下旨赐婚。
如此一来,百姓们就躁动起来,每日里京兆府尹都能收到一门板的臭鸡蛋和菜叶子,上朝的大臣们恨不得能捂着脸走,不让百姓们看到自己了,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更恐怖的是那一群儒生,一个个的笔杆子犀利的指向宫中某人,残暴阴狠,只为一己之私,各种言辞都骂了出来。
而小皇帝越是派人去抓,可抓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文人学士们纷纷聚集扎堆,认定了他们心中的神,睿世子遭此大劫都是因为宫中那人,于是一个个的口诛笔伐,场面一度很难控制。
与此同时的,公主府内的布置已经差不多了,宁渺萱也在莫娘子的陪同下回了平西侯府。
宁渺萱脚刚迈进来,后脚就有人从房顶落了下来。
“女人!”
声音冰冷,不带半分感情。
此时,长宁也出现在宁渺萱身旁,警惕的盯着那人,谢凌风。
“谢三公子几时变成了梁上君子?”
宁渺萱冷笑,瞥了眼谢凌风,心中一阵翻涌,大概是最近孕吐的反应比较大吧。
谢凌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着宁渺萱,一字一句道:“我带你走。”
说着就要过来取抓宁渺萱,可他刚走两步,身后忽然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谢凌风匆忙躲开,扭头一看,却见祈羽睿手中拿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谢三公主好雅兴。”
祈羽睿目不斜视的绕过谢凌风,走到宁渺萱跟前,丝毫不担心谢凌风身后偷袭什么的。
当然,谢凌风若是做得到,只怕还需要修炼个很多年。
“昨日这本书读了一半,怕你今日无趣,便来给你读下一半。”
祈羽睿说着,很是自然的将宁渺萱额前的碎发别到一旁,这才不紧不慢的扭头,问道:“谢三公子近日当是很忙吧?”
谢凌风脸色大变,强自镇定的看着祈羽睿,冷笑起来:“祈羽睿,你又何必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你自始至终,都是个无情冷血之人,有什么资格道貌岸然的质问我?”
无情冷血?
祈羽睿笑了下,看了眼谢凌风,道:“谢三公子,既然来了,今日不妨做个了断。”
“什么了断?”
谢凌风目光凌厉,若是旁人,只怕是见到这个煞神都退避三舍,唯独祈羽睿,淡然的迎上他的眼神,甚至用比他更冷的眼神回视过去,丝毫不输气场。
“谢三公子志向远大,一心想要夺下西胡,那么就以西胡为赌注,若是谢三公子做到一件事,睿可将西胡拱手奉上。”
在祈羽睿看来,西胡并不是一个国家,不过是一个可随时拱手送上的礼物。
然,祈羽睿并没有说出要做什么事,只是说送上西胡。
大司马与西胡勾结,本意就是拿下西胡,可无奈的是,西胡虽小,却很难攻下,如今还大有引狼入室的感觉,所以大司马自己也慌了。
谢凌风眯了眯眼睛,危险的看向祈羽睿,问道:“什么事?”
祈羽睿递上一张纸条,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谢凌风打开一看,目光一怔,随即抬眸,看向祈羽睿,不可思议道:“你.......”
“这点事情,谢三公子必然是可以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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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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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情,谢凌风面色微变,盯着祈羽睿看了许久,最终却还是默然的道:“好,睿世子最好说话算话,西胡拱手送上。”
祈羽睿颔首,“以睿之名发誓。如此,谢三公子可放心了?”
对于祈羽睿这样的人来说,从来不会做出发誓这种事。
谢凌风又看了两眼宁渺萱,最后在西胡和宁渺萱之间,选择了前者。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
在他看来,女人是什么?
类似宁渺萱这样的,既能当花瓶摆设,还能随时的给他找点不一样的刺激感,自然是首选。
可首选不包括,自己的夜星。
谢凌风离开了,莫娘子很识趣的带着长宁出去玩了,这不过是刚从公主府走,这后脚就追来了。
宁小姐表示,“祈羽睿,你不如还是拴着我吧??”
祈羽睿轻轻的揉了下宁渺萱的脑袋,并不说话,只走到她床边,伸手摸了下被子,扭头道:“略糙,你平日里盖惯了我屋子里的被子,这被子估计也不太能适应了。”
宁渺萱:“........”
所以这大老远的巴巴的跟过来,就是为了看一下被子舒不舒服?
果然,见宁渺萱一脸懵逼,祈羽睿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不过是个由头,何必计较?”
对,不过是个由头来见她。
古人圣贤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曾经他以为不过是一句夸张的话,可到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