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不是?那臣女就诚心的跟您道歉了,这茶啊,今日也凉了,臣女就不喝了。改日臣女一定送您更好的茶,好好回敬您。”
宁渺萱一边说,一边瞪谷老子,那老头,要笑也不知道躲着点,竟然光明正大的笑着,一番话说完,他已经是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了。
而太后生气也不是,不生气更不是,所以便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宁渺萱,最后不情愿的道了句:“哀家怎么能与你计较呢!!!”
这话几分真心,几分虚假,都无需顾忌,只需要知道,太后暂时,是拿宁渺萱没办法了。
“哦,对了,太后娘娘,罗平可以跟我们一同走了?毕竟也只是个没犯错的国子监弟子。”
其实,罗平错了,错在不敬嫡母。
可当着谷老子的面,老太后怎么也不敢提出嫡庶这一说,她不知道谷老到底知不知道她当年是庶女的身份为后,虽然掩饰的极好,可这些事,若是真有文人追究起来,只怕是小皇帝位置坐稳了,她却不可能再为太后了。
想到这,太后急忙道:“哀家早已让他在宫门口候着了。”
说完,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会意,立马去带罗平去宫门口。
宁渺萱笑了笑,满意的点头。
“你这丫头,太后奶娘怎么会为难一个寻常弟子呢?更何况,是出自睿世子调教的弟子,必然是未来的栋梁。”
谷老子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太后,有意无意的提起国子监的弟子是祈羽睿调教的弟子,其实也是在告诉老太后,不要忘记了祈羽睿除了在国子监,还有在军方的影响力。
十二岁平定南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寻常人?
太后身子一颤,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心里顿时跟结了冰似的,一阵一阵的打颤。
“姑母似乎不太舒服?如此,睿先行告辞。”
纵然是方才才撕破脸,祈羽睿却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叫姑母,可相比较而言,太后就尴尬的多,僵硬的应了声,声音很虚,直到祈羽睿要走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祈羽睿跟自己说话了。
见事情都处理完了,谷老子这才抬眸,对祈羽睿道:“睿世子,可否赏脸去下盘棋?”
祈羽睿挑眉,不置可否,两人一前一后,携着宁渺萱,一同离开天后寝宫,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老太后这才怅然抬头望天,面如死灰的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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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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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老说是来找祈羽睿,还真是的拽着祈羽睿去了公主府下棋。
他一到,一行人都到了。
不少朝臣也得知消息,谷老回长安了,但是谷老去了长公主府,他们有几个胆子,都不敢闯进去的。
是以,不少朝臣在长公主门前晃悠了几圈之后,被长公主府门前的守卫冷漠的气势所吓倒,于是便灰溜溜的回去了。
还有的,竟然借着提亲的名头而来,当然,更是连门都没能进。
屋内,谷老子与祈羽睿正在对弈,而旁边的宁渺萱,百无聊赖,被谷老子打发着给自己剥瓜子去了。
“您牙口能吃瓜子么?”
宁小姐哼唧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只是一边剥着,一边不停的说话。
谷老子似笑非笑的瞟了眼祈羽睿,忽然开口道:“睿世子今日似乎心神不宁啊。”
废话!!
祈羽睿能心神宁就怪了!宁渺萱一直在旁边说话,本意是扰乱谷老子,可谷老子一下棋,心思根本就不受控制。反倒是祈羽睿,本是不受控制的,可,无端的就乱了心神。
那谷老子话落,就被祈羽睿狠狠的杀了几子。
“你小子!!!果然是····没能能难倒你的局!!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旁人,许是就死彻底了。”
他话中有话,祈羽睿神色冷淡,只淡然的道:“此局,我与您赌。”
堵?
谷老子挑眉,笑问:“赌什么?”
若说此时,谷老子能帮上祈羽睿的忙,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祈羽睿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这也不可能。
所以谷老子也愣住了,自己一把老骨头,祈羽睿这样的人,还能有求于自己?
想到这,谷老子撅了撅胡子,嘚瑟道:“哼,随便你,若是老夫赢了·····”
不等谷老子话说完,祈羽睿便打断他道:“不会。若是睿赢了,可否让啊萱歇一下,这种事,下人来就是。”
说着,祈羽睿的视线不禁看向宁渺萱,后者老脸一红,不是,这在谁跟前都秀恩爱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有的?
谷老子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这个臭小子,总是说的这么直白。你让我两步,又能如何?”
祈羽睿挑眉,淡然道:“即便是五子,许是也不能赢我。”
至少,需要十子。
当然,后面的话祈羽睿没说出来。
很早之前,谷老子便已经不是祈羽睿的对手了。
如今即便是祈羽睿走神,谷老也是无法赢了他去。
这一点认知,让谷老子很是郁闷,没好气的白了祈羽睿好几眼,然后很是不讲理的从起棋盘上毁了几步棋,得意的噘着嘴,看着祈羽睿。
对于谷老子的这种手段,显然祈羽睿是早已知晓的,并不惊讶,只是看了看谷老子,低声道:“让你十子也无妨。”
说罢,便看见谷老子的胡子已经要飞起来了,显然被气得不轻。
见状,宁渺萱急忙又过去给谷老子顺了顺气,生怕他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不多时,一盘局结束,不出意外的,祈羽睿赢了。
可谷老子却是满眼的惊喜,看着祈羽睿,激动道:“困了我几十年的棋局,竟然被你一招破了?哎,人老了,老了。”
说着,还偷偷的看了几眼宁渺萱,不住的摇头。然后在祈羽睿一脸我早已看破的眼神中,突然一甩袖子,噘着嘴,不高兴道:“老头子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给你们两个小崽子说一句话,如今你们过了河就要拆了我这座桥?”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模样甚是可怜。
但是在这样的眼神之下,祈羽睿依旧是淡然,“如此,谢过谷老。”
说着,还一本正经的给谷老子行了一礼。
谷老子面色尴尬,一脸郁闷的瞪着祈羽睿,怒道:“你这是打我的脸呢?早些年败给你,不是说好了此生你见我都不必行礼么?”
祈羽睿道“此次,是谢礼,不可少。”
谷老子撅了撅胡子,不置可否,然后转身看着宁渺萱,道:“你瞧瞧,世人知道才名远扬的睿世子是这个德行不?”
宁渺萱瘪嘴,表示自己知道。
而且她还知道,祈羽睿不止这个样子。
谷老又嘟囔了几句,然后突然看着祈羽睿,皱眉道:“你为何非要进宫去趟这趟浑水?”
按理说,祈羽睿的性子,并不喜欢掺和这些事。
祈羽睿抬眸,眼中似乎闪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