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1 / 1)

儒道赘婿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就让隔间里的孙必兴仿佛从不认识一样。

目不斜视,昂扬挺拔,浑身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

“属下举十三,见过大人。”

张继贤单膝跪地。

举十三?

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愣住了。

不是叫张继贤吗?怎么自称举十三?

还有,大庆有叫举这个姓的吗?

魏德才一脸茫然,正要开口问话呢,刚刚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起来吧。”

在矮台右后方,侍立着的血衣卫撩开帐帘,贾红衣从中走了出来。

“下官拜见贾公公。”

“下官拜见……”

“……”

魏德才三人起身,跟在场官员一起行礼。

“嗯。”

贾红衣点了点头,对张继贤道:“将你入京后,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事情,都讲一遍。”

“属下遵命!”

张继贤弯着腰,开始讲述。

大部分都是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陈述句,比如上午去了哪里,下午见了什么人等等。

着重点,被张继贤放在了住进孙府之后。

“三月初二,孙必兴离开云起客栈,邀请我住进了孙伯亨租赁的宅院。”

“当晚,孙伯亨设宴款待,席间,孙必兴询问孙伯亨调任京都后的情况。”

“言语中,孙伯亨对左都御史韩渡敬佩有加,谈及了自己所作的平北论。”

“整个过程属下都在场,只知平北论三字,而不知其里。”

“因为宅院很小,只有一间客房,从初二开始,孙必兴都跟我住在同一间房间里。”

“三月初三,我邀请孙必兴前往仙客来……”

“三月初四……”

“三月初五……”

“……”

张继贤慢慢讲述着,从住进孙府开始,一直到会试发榜后的第二天被抓了起来才停下。

此时,四周的人群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

在张继贤的讲述中,孙伯亨每天都很早去衙门处理公务,直到很晚才回,他跟孙必兴自初二晚宴之后,就没再见过孙伯亨。

这也就是说,孙必兴只跟孙伯亨见了一次。

而那次,还是有张继贤在场的,且孙伯亨并未透露平北论的内容。

所以……

根本就没有舞弊!

“魏大人,还有什么疑点么?”

贾红衣看向魏德才。

“这……敢问贾公公……”

魏德才硬着头皮开口,“张继贤何时成了公公的手下?”

“张继贤是本官外出办案时所收,至于是何时间,是何地点……”

贾红衣正面对着魏德才,笑眯眯道:“你确定你想知道?”

一滴冷汗从魏德才额头滑落:“不敢,下官不敢。”

血衣卫是永泰帝的私人力量,他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打听啊。

更别说‘举十三’这个称呼,好像是传说中暗卫的上九流编号……

魏德才敢肯定,自己要是说想知道,明天就得进血衣卫大狱。

“行了,你继续审吧,审完了记得把人还给我就行。”

贾红衣点了点头,看向苏平:“小诗君,陛下有请。”

“有劳大人。”

苏平行礼。

然后,两人就这么走了,留下一众官员面面相觑。

“魏大人,现在怎么审?”

不明就里的骆荣问了一句。

“……”

魏德才恨不得破口大骂。

贾红衣都那么说了,还怎么审?

我审你奶奶个腿儿!

“结案吧……”

魏德才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

最终,由魏德才、岑士诚、骆荣三位主审联合裁定,戊戌会试舞弊一案,只是恰逢巧合,并不存在舞弊之说。

只等永泰帝批红,韩渡三人就会被无罪释放。

新年的第一桩大案,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百姓们意兴阑珊的同时,对朝廷的信任提升了很多。

毕竟,韩渡之前就有个良好的形象在那,加上又提出了送蛮王扎哈什回草原这么一个新鲜的论点。

不过一日的时间,整个阳京到处都开始讨论。

而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的苏平,仿佛被众人所遗忘。

“小诗君,真好的手段啊。”

走在红毯铺就的皇宫大道上,贾红衣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额……大人指的是?”

苏平茫然问道。

“还装傻。”

贾红衣不满的嗤笑了一下,道:“你知道这案子是赢不了的,只能从别处想办法。”

“不过,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凭什么就笃定了我一定会出手?”

“要知道,韩渡天天上书,一半都是弹劾我的,我巴不得他去死哩。”

这倒不是假话。

韩渡如果有个弹劾名单的话,贾红衣作为阉党头头,绝对是在名单的第一位。

因为贾红衣的贪赃枉法,是公开的。

当着永泰帝的面儿都敢收受贿赂,不弹劾他弹劾谁?

只不过从来没成功过而已。

“在下不知道大人跟韩渡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在下知道,大人绝非是公报私仇之人。”

苏平神色一正,“至于为什么这么确信……”

“一半是在赌,另一半……

“应该就是陛下召见我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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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由苏平主导的阴谋

正如贾红衣所说,这案子若中规中矩来办,那就必然是铁案一桩。

跟‘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有罪,那就是无罪’不同。

在封建背景下,并不是特别讲究证据的充足性,只要有一定程度上的作案动机,以及某些指向性的证据,而嫌犯又无法解释清楚的话,那么就足够被定罪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无罪,那就是有罪’。

韩渡等人碰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苏平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

想要替韩渡三人脱罪,场内肯定行不通,只能寻求场外援助。

这个场外援助,就是永泰帝,而实施者自然是贾红衣了。

苏平无法确定贾红衣有什么办法,但他确定贾红衣一定有办法,并且早就准备好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将民心引导到一定程度,达成贾红衣出面所必须的局势,就足够了。

说是问策于三人,实际上都是为了这个。

当然,在选择题目的时候,苏平另外加了一剂猛料。

将扎哈什王送回草原。

这是个极端敏感的问题,就连永泰帝,如果想这么做,也要提前考虑好怎么安抚民心。

而苏平高中会元,证明永泰帝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同样在思索怎么利用扎哈什王。

有了这个前提条件,苏平自然要好好利用。

陛下想利用扎哈什,担心民意的问题?

行,那我就将这个问题提前解决了。

一旦民众接纳了‘送扎哈什王’回草原是利大于弊的,后面只要找到办法,对于朝廷来说就轻松多了。

而怎么让民众接纳这个说法呢?

会试舞弊案的审理现场,就是最佳的途径。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韩渡三人,能不能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如果三人都秉持着‘绝对不行’这个观点,那苏平也没办法。

好在,那三份答卷表达的观念一层层递进,比苏平想象的要更加完美。

至于最后他说的那句‘可惜,连韩大人也想不到具体实施的办法么’,是苏平故意为之,意思就是‘韩渡不知道怎么利用扎哈什王,我苏平知道’。

其目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