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慕容耀,你不要以为冰雨死了,就没人能够指证你,只凭巴布和香阳的供词,你‘逼’宫夺位、杀母弑兄的罪名也已抵赖不掉,你还不认罪吗?”
“认罪?”慕容耀哈哈大笑,“南雪钰,你无凭无据,只有本王两个该死的奴才就想要定本王的罪,这可能吗?”
群臣中慕容耀的党羽见事情有变,也都纷纷强硬起来:
“正是,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欺主,所言不可信!”
“翼王殿下忠肝义胆,天地可鉴,怎么是‘乱’臣贼子呢?”
“就是!翼王殿下是冤枉的,请太后查明真相,还殿下一个公道!”
巴布和香阳登时变了脸‘色’:这样还不能定翼王的罪,那他们指证翼王,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了!
太后怒道,“都住口!慕容耀‘逼’宫夺位,证据确凿,怎么能是冤枉?”
“母后,你何必恼羞成怒,”慕容耀背负双手,一派怡然自得,“众位大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儿臣无罪,请母后明鉴。”
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群臣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支持慕容耀的,如果硬要问斩于他的话,恐怕不好安抚他们。
慕容夜和南雪钰对视一眼,彼此了然,慕容夜冷声道,“此事还待查明,不过三哥动用禁军,‘逼’宫夺位却是方才众位大人亲眼看到,无可抵赖,母后,就先将三哥押入天牢,容后再审。”
太后微一点头,“好,来人,将慕容耀押入天牢,严加看守,若有谁敢为其求情,同罪论处!”
群臣心中明白,按照今日形势,慕容耀是绝对会被叛处斩的,只不过冰雨一死,没有了她的指证,才得缓一缓,如果再硬要反对的话,情形只怕更糟,还是容后再想办法,就谁都没有再异议。
“是,太后。”两名‘侍’卫上前,就要拿人。
慕容耀喝道,“不准碰本王,本王会自己走!”说罢向南雪钰‘阴’冷一笑,“皇妹,本王是冤枉的,很快就能证明了,不信,走着瞧。”说罢昂首阔步出去,那样子不像是去天牢,倒像要登上皇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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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回 定翼王的罪很难
“公主!”南雪钰忽然扶住静安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静安公主一愣,才要说自己没事,但看到她的眼神,顿时会意,装出委屈而虚弱的样子,“没想到我萧忆柔初来大燕,就遭受此等冤屈,既然大燕如此不待见于我,我……”
太后暗道这两个小妮子真是会演,必要‘激’起群臣对慕容耀的‘激’愤是不是?“静安公主言重了,此事是慕容耀一手策划,罪在不赦,公主‘玉’洁冰清,全然无过,哀家定会查明真相,还公主一个公道。”
群臣亦纷纷称是,根本没人相信静安公主会谋害太后与皇上,对慕容耀的不齿之心,又多了几分。
静安公主脸上一热,暗道一声“惭愧”,事情真相如何,太后是知道的,自己真担不起她这一句“‘玉’洁冰清”。“是,多谢太后替忆柔做主,忆柔感‘激’不尽!咳……”
南雪钰暗暗好笑,公主冰雪聪明,真配合。“母后既然说替公主做主,公主放心就是,母后,请公主回行宫休息,如何?”
“正是,”太后点头,“公主病体未愈,先回去好好养病。”
“多谢太后,忆柔告退,咳……”静安公主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退出大殿,丫环‘露’桃随即迎上,扶着她而去。
群臣看到静安公主这病恹恹的模样,心里也不禁泛着嘀咕:看来静安公主病的真是不轻,可别撑不住了才好。
不过好在慕容耀‘逼’宫危机已然解除,他们也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唐皓轩不放心地道,“敢问太后,皇上他……”
太后面‘色’一黯,“皇上此次虽未中毒,不过之前遭受慕容耀迫害,龙体欠安,还需要好生静养。”她这么说一来是让群臣明白,皇上之前已经让慕容耀害的中毒太深,其罪当诛,这二嘛,当然是先给群臣一个提醒,就是皇上命不久矣,大燕是终究要易主的。
唐皓轩心中也有数,道,“燕宁公主医术超绝,必能医治好皇上,太后宽心。”
“我自会尽力,唐大人谬赞了。”燕宁公主微一欠身,对唐皓轩此人敬佩之至。
慕容夜冷声道,“今日之事,本王定会查个清楚明白,所有能与谋害皇兄与母后者,一律严惩不贷,请各位大人引以为戒。”
群臣各自打着主意,恭声道,“是,越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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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耀起兵反叛,兵败被擒之事,迅速传遍京城,人人尽知他心‘性’卑劣,还要诬陷大梁公主,甚至要毒杀皇上和太后,对于他的被擒当然是拍手称快,纷纷说道这样的畜牲,就该处以凌迟之刑。
然而事情却远非人们想像的那样简单,尽管证据确凿,但想要处置慕容耀,却是阻力重重,朝中相当一部分大臣上书太后,声称慕容耀是被冤枉的,要求将其释放。
早朝之时,慕容俊已经连坐在龙椅上的力气都没有,干脆躺在软榻上,太后照旧垂帘听政,慕容夜铁青着脸站在一边,与群臣对峙了很久。
太保越众而出,态度强硬地道,“越王殿下,翼王谋反之事,根本就证据不足,分明是大梁公主居心不良,翼王何罪之有?”
慕容夜冷冷看着他,“薛大人指大梁公主居心不良,除了三哥的话,又有何证据?”
太保语塞,顾左右而言他,“总之翼王殿下无罪,请太后将其释放。”
太傅也上前帮腔,“薛大人所言甚是,越王殿下,切不可听信他人之言,手足相残,否则先皇在天之灵,必不得安宁。”
太后冷然而笑:提先皇做什么!太傅太保哪里是不想耀儿跟夜儿手足相残,分明是怕夜儿追究起他们追随耀儿之罪来,所以非要‘逼’着她把耀儿放出来,好做他们的靠山而已,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两位大人有何证据,能证据耀儿无罪?”
太傅太保对视一眼,都抢着道,“仅凭翼王府家奴几句话,也不能定翼王殿下的罪!”
“那两人分明是受人指使,要除掉翼王殿下,太后明查!”
唐皓轩越听越气,上前道,“两位大人,当时翼王殿下‘逼’宫夺位,还要残害忠良,这总是事实吧?”
太保不屑地斜着眼看他,“唐大人所谓的‘忠良’,是指你自己吗?”言下之意是说,就你一个人指证翼王殿下,算不得数。
唐皓轩登时气白了脸,“薛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老夫不是忠良之臣,还成了‘奸’臣了?”
太保居然不否认,凉凉地道,“人心隔肚皮,唐大人只是附和越王殿下说话,有些事情未必看的清。”
唐皓轩气结:这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成了人云亦云的小人了?
南正衍见他们对立起来,假意上前劝道,“几位大人不必如此,都是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怎么还先吵起来了?是非曲直,太后自有公断,别伤了和气。”
小人。
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