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來,他可能是來寻她的,而且还有可能把整个蜀山都翻了一遍,若不是自己出來,他便有可能寻到锁妖塔前去了。
“那个……”白杫轻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虽然他早已相信她的身份,可她还不想这么快就公开,她倒想要看看,那些当初欲致她于死地的人,如今会做何行动!当初受的那些苦楚,她要一分一毫的讨回來,任由他们逍遥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得到报应了!
既然老天不惩罚他们,那她就替天行道,更何以她妖神的身份,何其尊贵,天生便是站在九重云霄之巅。
目光落在他身的墨如冰身上,看着她唇角的那抹冷笑与狠辣,白杫忽然就笑了:“我本是想蜀山风景优美,本是灵气汇聚之地,便想着四处走走,谁料半路遇上了墨师姐,她提醒我这边的风景更漂亮,我一时不觉,便往这边走了。”
墨如冰沒料到她会这样说,顿时青白着脸色,声音尖厉:“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图谋不轨,想致初夏师姐于死地,你还想抵赖,这断裂的云桥,就是最好的证明!”
“以我微薄的修为,又怎么能让这云桥断裂,墨师姐,你就别说笑了……”说着,白杫的视线落在洛辰逸身上,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宠溺,沒有丝毫怀疑,那是毫无理由的相信,让白杫怔了怔,浅笑道:“师父,我过不去了!”
“洛尊上,你千万别相信她,此妖女诡计多端,那云桥明明是她所破坏,如今却是矢口否认,分明心中有鬼,而且她的修为并不低下,连初夏与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洛尊上,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墨如冰站在洛辰逸身后,深怕洛辰逸会相信白杫的片面之词,一脸着急。
那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怨毒的恨意。仿佛恨不得立即取了她性命,不再让她出现在蜀山。
“墨师姐!”白杫轻拂青丝,白衣飘飘,清浅的笑了笑,娇颜半侧,素手轻挽,双眸灵动而随性,晶亮如夜间繁星,却又冰冷似月华无情:“不知忘尘哪里得罪过你,需要墨师姐你如此往忘尘身上泼脏水!如今众位长老都在,墨师姐你说你不敌我,是承认我修为比你高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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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旧恨难忘
墨如冰忍无可忍,完全将洛辰逸当初在太和殿中的警告抛诸脑后,长剑一指,整个人轻盈的落在那纤细的剑身上,御剑而行,落在白杫面前。
白杫原本便站在那云桥断裂之处,脚边不处便是那万丈深渊,薄雾氤氲,毫不见底。整个人不防墨如冰落在她面前,下意识的往旁边退了退。却不料脚下一空,整个人如同那断翅的羽蝶,往那云桥之下坠去。
狂风噬啸,却也只是撩起她月白的衣裙,与那如瀑青丝。
“娘亲,娘亲,,!”小阿斐惊得双眼殷红,整个人不顾一切的往那云桥断裂之处扑去。
“阿斐,不要!”青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将他禁固在自己的怀中,死死搂住,不让他去送死。
墨如冰惊得愣在原地,她虽然想让她死,可是也沒打算过在诸位长老的眼下,眼睁睁看着洛辰逸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墨如冰苍白了脸,下意识的解释:“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也沒要想让她掉下去,我只是……我只是想找她理论而已。”
看着洛辰逸那坠下的身形,墨如冰心里十分矛盾,她既希望洛辰逸能将她救上來,这样自己就不用担上害人性命的罪名。
可是一想到洛辰逸对她的在乎程度,墨如冰又恨不得她直接摔死在下面,最好是尸骨无存,这样,洛辰逸的视线,就不会再为她而停留!
十八年來,她从來这蜀山开始,无一不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他!
在沒有遇到他之前,她还是那个骄傲的,万众瞩目的蓬莱公主,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从來不用去猜测别人怎么想,也不用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可是自从遇见了洛辰逸,她便觉得,蓬莱公主的名份算什么,荣华富贵算什么,长生不老算什么,通通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墨如冰相信,这世上,沒有比喜欢上他更容易的事情,可是也沒有比得到他更难的事情。
她在蜀山耗了十八年,将身为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交付在他身上,只可惜,他却是从來不曾在意,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越想到如此,墨如冰更恨不得她魂飞魄散,最好是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好像每一次,老天爷都会与她作对,墨如冰眼睁睁看着洛辰逸抱着她,落在对面。
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几乎将她的心撕成碎片。
“洛尊上,我沒有推她,你相信我,我沒有推她,我也沒有料到她会往旁边退,所以才会掉下去……”墨如冰一脸急切,她现在既然沒死成,自己就更要撇清嫌疑。
被这样极速的坠下去,又突然这样上來,白杫有些反胃,脸色苍白,印入眼帘的,是墨如冰那苍惶的脸,急切的解释,微微勾唇:墨如冰,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当初灌我瑶池圣水的那股子嚣张去哪里了!
“墨师姐确实沒有推我,是我一时沒有防备墨师姐会过來,所以才会脚下踩空,然后掉下去!”白杫从容不迫的从洛辰逸怀中退出來站好,坚定而缓慢的将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拂开!
“不是墨师姐的错,只是我不小心,师父,你就不要责怪于墨师姐了!”白杫敛眉低垂着脸,略散的青丝垂泄而下,那清秀的脸庞在青丝摇拽中隐隐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从锁妖塔走过一遭,往事种种,历历在目,说一点也不怨恨洛辰逸,那是不可能的!
初见面时的激动与冲动褪却,剩下的,便是浓浓的乏力!
现在看到墨如冰一如当初的样子,她只是想冷笑。
若是在十年前,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洛辰逸在一起,可是他们中间隔的,又仅仅只是一个十年,还有陆怀英的性命,还有寒石的下落不明。
她不是花弄影,纵使再喜欢他,也沒有办法对陆怀英的死,与下落不明的寒石视而不见。当初若不是他纵容墨如冰,陆怀英又怎么会死在她掌下。
纵然失忆了,可也不能拿失忆來逃避责任。
十八年,一路走來,她背负了太多,与他,也越走越远,背道而驰。
就像很努力的饮下一杯白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将它变成泪水,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与爱的能力。
“娘亲……娘亲……”小阿斐不顾一切,狠狠的咬了一口青瑶,青瑶一时吃痛不防,松开了手。
小阿斐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冲到白杫身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