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送给你,权当抵包子钱!”
“我才不要呢,包子能吃,你这个能吃吗?”小阿斐那精致的小脸上一脸嫌弃,十分务实!
白杫走到书无能的摊子前,挑挑捡捡,指着那些画儿:“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是啊,都是在下画的!”书无能无视小阿斐的嫌弃,见白杫挑得起劲,连忙说道:“若是喜欢,都可以送给你!”
“你可还有空余纸,我來给你作一幅画!”白杫浅笑着随他绕至摊后,看着书无能连忙拿出笔墨纸研,深叹书生就是书生,只要是关于书画的,变他都能给你变出來。
“不知姑娘想作什么画!”书无能替她将宣纸铺好!
那宣纸尚不及蜀山的宣纸,粗糙而泛黄。
白杫轻执笔,素手轻抬:“画人!”
一笔一画,恰到好处,随着着色,书无能看得痴迷,忍不住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佳人……”
“娘亲,这不是……”
被白杫横了一眼之后,小阿斐十分识实务的闭了嘴。
“……蜀山雾蔼如仙阙
玉衡如画卿如月
太和一舞惊四座
重霄歌尽胭脂血……好诗,好诗啊!莫不是这女子乃是蜀山弟子?”书无能极为好奇的看着白杫落下最后一笔:“我听说蜀山有七宫一殿,另外便是锁妖塔,七宫分别是天枢宫,天璇宫,天玑宫,天权宫,摇光宫,开阳宫,玉衡宫,而那一殿自然是太和殿……这诗中所指的一宫一殿,莫不是玉衡宫与太和殿?”
书无能大胆的猜测:“这玉衡宫乃是蜀山上仙洛尊上所居之地,只不过十年前与魔界大战,他便再也不理尘世,居于玉衡宫内,十年未出宫!可这女子,又会是谁?”
白杫放下笔,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一个书生,怎么知道这么多!”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更何况那段日子我也在蜀山山脚下,蜀山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蜀山上仙洛尊上竟能一生娶两名女子,还都是蜀山女弟子,其中一个,还是他收的徒儿,只是第二次成婚,却沒有结成,据说,是洛尊上在他的弟子离去之后,拂袖悔婚,拒不认那女弟子为自己的妻子!”
“可那女弟子倒也痴情,居然情深不改,一直陪着他,希望借以打动他的心!”书无能叹了一口气:“可叹可怜,也不知那洛尊上在想些什么!不过,十年前却带回來一个孩子,待如亲子!”
书无能的视线落在小阿斐那精致的小脸上,脸上带着大惑不解:“这……仔细一看吧,这孩子,跟这画中女子,还真是相似!”
白杫的视线落在画纸上,那画上的景色,正是玉衡宫小院里,那一株寒梅怒放,格外娇艳,而曾经的自己,就半倚在那巨石上,视线慵懒的落在别处,精致半侧的娇颜如同美人罩轻纱,让人想要一窥她正面。
指尖轻点,幽幽青芒沒入那怒放的寒梅之中,白杫将画高高挂起,右手一拂,那画中寒梅竟微微轻颤,簌簌摇拽,寒梅清香阵阵,竟有那娇嫩的寒梅花瓣飘飘荡荡,如同美人般风情万种的落下來。
“这画……这画……”书无能看得瞠目结舌。
“娘亲!”小阿斐拽了拽白杫的袖子,小小声的说道:“娘亲为什么要这做样!”
白杫看了他一眼,缓缓勾唇,一如十年前那静立云端的她,灵动的双眸如那夜间繁星:“我要让那些想我死人的知道,我还活着!并且活在任何地方,我也想看看,她们日日担心,是什么样子。”
行走的百姓皆被这惊世绝画惊住,不仅仅是画中那楚楚动人,国色天香的女子,也因为那簌簌飘零的寒梅花瓣,痴痴抬手去接时,才恍然发现,原來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这画多少银子!”
人群中,开始有人叫价:“我出一百两!”
“一百两也想买这惊世绝画,回家去吧你!我出一千两!”
“一万两!”
“一万五千两!”
白杫微微蹙眉,这即墨不过小镇,这些百姓,怎么能出得了如此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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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与洛重逢
“不好意思,这幅画是不卖的!”书无能慌忙将画像收下來,对着那些叫价的人赔笑道:“此画乃友人所赠,不卖,不好意思,诸位若是看上其他的画,可以便宜些卖!”
白杫有些惊诧的看着他,原以为他会趁此大好机会叫个好价钱,却不料他手脚极快的将那画卷好,跟藏宝贝似的,直到他认为自己已经藏得妥妥帖帖,这才去招呼那些败兴的看画客人。
“娘亲……”小阿斐戳着手指,十分纠结的看着她:“这书呆子不会看上你了吧!”
白杫闻言,惊得差点沒抽他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转眼之际,却见书无能已经将画摊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连忙伸手拦住他:“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收摊啊!”说着,书无能将白杫轻推到一旁去:“乖乖的站在一旁等着,我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回客栈,我今天收入还不错,请你们吃包子!”
白杫哑口无言的看着他,这人也忒自來熟了吧,她跟他的关系不过是十文钱的债主与欠债人,有至于亲密到还要等他收摊,让他请吃包子吗?再说了,高府会让她只是仅仅吃包子吗?
白杫轻轻抿了抿唇,话说得有些犹豫:“那个……我还是不等你了,你慢慢收吧,我们要先回客栈了!”
“哎,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你们再等我一下!”说着,书无能手下的动作就更书了,那些书画他一边心疼,一边死命的往画篓里扔。
白杫看着他纠结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喂,我在客栈又不会跑,这些画……”白杫指着那些画轴有些已经被刮花的画,笑得有些勉强:“这可是你辛辛苦苦画的,你舍得吗?”
“舍得舍得,有舍就有得!”书无能见白杫沒走,也跟着憨憨的笑了起來,将那小摊子收拾好,然后将画篓背在背上:“走吧,我已经收拾好了!”
白杫被他两模棱可的话说得有些脸红,刚想要说话,人群中那一道熟悉的视线却几乎让她拔腿想逃。
小阿斐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刚想开口,却被白杫一手捂住嘴,低声威胁:“不准叫,,!”
小阿斐拼命挣扎,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个书呆子死缠着娘亲不放,听见白杫的威胁,顿时挣扎得更加厉害!
“画得不错!”那清浅如水,却又如醇酒般迷人的声音里透着赞赏,可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白杫觉得自己就像出了水的鱼,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背脊发寒,下意识的,白杫一把推开小阿斐,转身就跑。
“有胆识带着我的儿子跑,怎么沒胆识见我!”
素白的右手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白杫反手就是掌,想迫开已经靠近的洛辰逸。
看着那眉目如画的俊颜,带着清浅高洁的笑容,白杫越发的觉得他的心思比以往更加难猜,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