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1 / 1)

重霄歌尽胭脂血 筱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运行真气与灵力于掌心,缓缓抵上她的背心。

白杫紧紧的抿住双唇,随着时间的推移,细如白瓷般的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那苍白的小脸,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感觉好些了吗?”姜明收了双掌,接住白杫往后仰的身体。

白杫只是睁着双眸,无神的看着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样子,像是暴风雨骤來的前奏。她的世界,她的天空,也好像是这样,灰蒙蒙的一片,快要坍塌了。

她以为,她还可以留住这个孩子,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他连她最后拥有的东西也要夺去,他的心呢?他的心是肉做的吗?

他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吗?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有了,他却不要了!

喉咙依旧火灼般的生疼,只是小腹那坠痛的感觉,已经沒有了,她知道,孩子,算是保住了,只是自己这把嗓子,算是废了。

白杫努力的坐起身來,闭眼调息自己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就算还有一口气在,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从今以后,这个孩子,仅仅是她的,与他,无半分干系!

姜明看着她这一系列无声的动作,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劝道:“你别想太多,凡尘俗世,本就有太多东西迷了人眼,只要凡事用心去看,不一定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就会是事实!”

“蜀山向來规矩甚严,你若真是私通妖孽,不仅仅是囚禁锁妖塔这么简单,你……或许我不应该这么劝你,但是,我想,你还是应该相信你师父,他养了你八年,不管怎么说,也有割舍不断的感情,他不会如此绝情,我倒是瞧着刚才來那丫头,不太对劲!”

白杫缓缓睁开眼,感觉已经能够自己站起來,才缓缓摇头,示意他不必再多说。

“你……”姜明看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兀的声音猛然提高:“你怎么不说话!?”

白杫定定的看着他,往日里那灵动的双眸,如今却恍若一潭死水,枯井无波,脸色极为平静,素手轻抬,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头。

“你……你的嗓子……”姜明连忙伸手去探她的脉,半晌,却是什么也看不出來。

看着神色十分焦急的姜明,白杫却是忽然笑了,伸手拉过他的手,缓慢的写道:“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能够保住孩子,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已经不奢求其他的了!”

姜明那焦急的神色慢慢被沮丧所代替:“要不是我出手有所顾忌,早就应该从他们手中救下你,那丫头诡异得很,居然用你的性命來威胁我!”

白杫望着他,沒说话。

半晌,才缓缓转身,向锁妖塔走去。

手腕,却突然被人拉住,姜明看着來人,低低的说了一声:“他來了!”

白杫全身僵住,想要回头唤他一声“师父”,可是堪堪开口的时候,才想起來,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來,只得静静的闭上嘴,僵着沒动。

“杫儿,你告诉为师,为什么要私通妖孽,你明知道魔界蠢蠢欲动,妖,最容易被他们利用!”洛辰逸看着那纤细柔美的身影,心中一痛,那苍白的脸,那醒目的伤痕,都不是他想要的。

白杫只是摇了摇头,沒出声。

“为什么不说话,那花残一,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來,她醒來时那眼里对你的臣服,绝对不仅仅只是救命恩人这么简单!”洛辰逸一想到她在心里不知道对自己隐瞒了多少事情,便觉得一阵愤怒,对于她的不言不语,于他更无疑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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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一梦千年(上)

白杫抿紧了双唇,不出声,背对着他,努力的抑住自己的颤抖,泪水如同被谁拆断了的珠子,滚落而下,那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更加苍白,纤细的身躯摇摇欲坠。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洛辰逸低吼,透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心虚了吗?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沒有想过你的身份,你的责任,你是我洛辰逸的徒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來!”

姜明看着洛辰逸那怒极的样子,正要开口,不料手腕却被白杫一把拉住,回头看她,却她见迎上自己的双眸,可怜兮兮的对着自己摇头,双眸如同浸了水,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忍了忍,姜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洛辰逸,沒出声。

“好,好,好!我洛辰逸此生唯收一徒,却不料教出你这样的好徒儿,甚好!”洛辰逸深深的看了那一眼那始终不曾转过來的人儿,失望而怒极的拂袖而去。

待洛辰逸的身影消失不见,姜明才缓缓问道:“为什么不解释!?”

白杫摇摇头,双手捂着小脸,泪水自指缝中浸出,湿了双手。

“他不一定就真的那般生气,此次來,不过是想要你给他一个解释,话说开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你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姜明叹了一口气,着实沒料到她居然如此倔强,面对洛辰逸那样的质问,也生生忍着,不置一词。

白杫缓缓蹲下双,努力的用手双将自己环住,仿佛这样能够温暖一些!

“你……”姜明还欲再说,却见一人缓缓落在身前,姜明正要出声,來人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缓缓上前,來人将手搭在她纤细的右肩上。

白杫一僵,不习惯姜明这样亲昵的触碰,抬头正要推开他,却无端落入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白杫一愣,继而整个人站起身,扑进了他怀中。

无声而极其压抑的低泣透着如同受伤幼兽般的无助与彷惶,拔动着他的心弦,惹得他一阵心疼,不住的轻轻抚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我刚才看到他來了,想着你与他必有许多话要说,便一直迟迟沒有來,却不料很快,他便一脸怒气的上了云桥,我恐有异,便急急过來,怎么,他又冤枉你了吗?”寒石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像是那温柔的羽毛,一下一下,轻柔的抚平她的气息,驱逐她的不安与恐惧。

白杫缓缓退开一些,然后拉过他的一只手,在他诧异的目光之下,一笔一画的写道:“早在师父來之前,墨如冰便端了瑶池圣水逼我服下,说要打了我的腹中胎儿,多亏姜明帮忙,孩子保住了,但是我却再也说不出话來,师父问了我很多,我无法回答!”

“墨如冰说,师父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因为要断了我的念想,所以才会派她來,打掉我的孩子,她说师父并不想要这个孩子,而且,我也沒有勇气去跟师父对质,我怕……我怕他会点头,我怕他会承认墨如冰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允许的!”

寒石又惊又怒,一把拉过她的手腕,细细的把起脉來:“胡说,你被押走之后,临渊师兄想派人追回花残一,却被你师父一口拦住,不允任何人去追,然后便独自一人回了玉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