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一晃三年
来到了成都府,总还是要安顿下来,他们在这里至少还是要待上几年的,所以房子一定要选好。
既然辞去了都督之职,都督府自然是不能再去了,虽然他们一致认为许牧还是住进去最好,但是他严词拒绝了,叫他们找个好住所,他会出重金买下来。
许牧不缺钱,那些个长安贵族为了讨好自己送的东西随便卖出去个几件都足以让他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那些东西都价值连城,一般都流不到市面上去,多少人想花钱买都买不到,可是许牧随手就这么卖掉了,要是让那些长安贵族们听见,多半得后悔当初要送礼了。
江流给许牧办了个接风洗尘之宴,然许牧拒绝了,他只想跟爹娘好好的吃顿饭。
酒席间,任三娘说道:“你小子还真是出息了,竟然有这么多人在你麾下效命,比那伙计还要忠诚。”
许牧笑道:“那怎么一样呢,掌柜和伙计是因为利益在一起的,而他们愿意跟随我,并不是因为利益,我也给不了他们利益。”
“那你都辞官了,他们还以都督之礼待你,莫非他们都是忠义之士?”许大蒙开口道。
“或许吧。”许牧不置可否。
他不会告诉爹娘,江流和青城都是自己幕府之人,对自己自然是与对其他人不同,况且他名声在外,就算是他辞去了都督一职,整个巴蜀上至百官,下至黎民都不会对自己不敬。
饭还没吃完,江流就已经找到了一家好住所,处所偏僻,好山好水环绕,内里空间比较大,除此之外江流还搬了许多新家具进去,再派人好好的打扫了一番。
吃完饭后,许牧亲自驾着马车将行李都放了进去,将爹娘安顿好后,对来此的江流道:“巴蜀大事暂时就由你来操控了,这些年不要来找我。”
江流重重的点点头,虽然他只是一个管事,但是成都府大事皆由百官商议处理后由他决断,都督不在,他便可以仗着许牧在背后撑腰,成为暗地里成都府的掌控者。
明面上巴蜀有各地刺史,大事有江流决断,江流又是许牧的人,实际上巴蜀还是在许牧的牢牢掌控之中。
李世民不会知道,他虽然辞去了都督一职,但是对于权力,他一直都没有放下过,这可是他拼死争回来的,自然不可能轻易放手。
这也是他的底牌之一,若是谁敢在朝中进谗言的话,他随时都可以给予对方强大的压力!
而后他又对青城道:“你可以呆在成都府,也可以回你的师门,由你自己选择吧。”
青城微笑道:“没有你,这成都府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还是回师门陪我的小师弟吧。”
许牧点点头,一切都安定好了,他也终于可以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了。
……
一晃三年时间过去了,曾经的少年终于加冠,虽然没有盛大的仪式,就只是在自家小院子里进行的,但全大唐有名的世家富商都送来了礼物,几乎都要将许牧家淹没了。
什么叫牌面,这就叫牌面!
恐怕也只有开国元勋大寿或者皇上大寿才能与之相比吧。
这三年时间里,没有案牍之劳形,没有丝竹之悦耳。许牧每天大量的时间都是读书,其他的时候陪陪爹娘,有时间再去巴蜀各地逛逛,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不时还有长安的信件传来,写得最多的当数张念念和李丽质,她们俩平均每周都会寄来一封信,李丽质甚至还在信件里明确表明想来巴蜀找他,许牧见状连忙写了封信回去,叫她千万不要过来。
先不说路途遥远,单单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都要后悔死。
江流也果然没有再来找许牧,让他过了三年安生日子,江流依旧将巴蜀打理得井井有条,其实不应该这么说,巴蜀百姓安居乐业,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可以说是“垂拱而治”。
经过了几场大战,大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需要休养生息,巴蜀也是一样,在这三年时间里,在李世民的励精图治之下,大唐的经济终于更上一层楼,此时国库充盈,粮仓堆满就算白吃三年也吃不完。
期间有过一场蝗灾,蝗虫遍地,不少人说这是上天的惩罚,朝廷不能治理这些蝗虫,不然便是与上天作对!
朝廷两派争得是面红耳赤,另一方则是声称要以百姓为重,蝗虫为害四方,若不马上处理,必将贻害多年。
李世民对此竟然也没了主意,此时朝中多为肱骨之臣的离世,再加上李世民年岁渐大,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此时他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给他写了一封信,这个人便是许牧。
巴蜀也有蝗虫之害,但是江流第一时间便带着诸郡刺史积极治理蝗虫,终让蝗虫之害有所改善。
如今中原之害更甚,再加上还有一批守旧的保守派,治理之路很是艰难。
许牧立马回了一封信,告知陛下所谓蝗虫之害根本不是上天的惩罚,皇上也没有过错,百姓安居乐业上天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降下惩罚呢?
又举了大禹治水和李冰修都江堰的事情为例,将人定胜天的思想灌输进去。
写完后许牧还洋洋得意的拿起来好好的读了一遍,觉得自己写得颇具古风。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想当年我高考作文分数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呢。”
这封信成功送到了皇宫中,李世民读完,坚定了治理蝗虫之害的信心。
连夜叫侍卫去捉一只蝗虫来,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当着诸大臣的面竟将蝗虫生吃了,以表明治理蝗害之决心。
“蝗虫啊,你想要吃就把朕的肚子吃烂吧,不要再吃百姓的口粮了!”
百官震动,再无一人敢言。
后来蝗虫之害得到缓解,年末秋收收成不错,极大的增长了李世民的信心。
此时又一个大事发生了——诤臣魏征死了。
李世民身边再无一人向他厉言进谏,也没有人言其过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