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劫持2
待王安来到现场后,才知道被劫持之人居然是桥玄的小儿子。
话说这位桥玄可是真正的海内名臣,经历桓、灵二帝,从县吏坐起,途中四起四落,不但曾任司空,位极人臣;
还做过度辽将军,击溃鲜卑、南匈奴、高句丽的叛军。
其人性格更是慷慨激烈,坚韧不拔,能文能武,要晚生个五十年,估计就没有曹操、袁绍什么事了。
就这样一位大佬,家里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进了贼,其幼子更是被贼人给劫持了,这事情性质之恶劣,影响力之广,可是丝毫不逊色与当初赵苞的母亲被鲜卑人劫走的。
果然,当王安进入桥府时,见府里早已挤满了人。
住在桥府附近的公卿权贵早早就领着家仆前来相助;
有河南尹在洛阳令的陪同下领着衙役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现场;
甚至连监察百官的司隶校尉刘郃也顾不得规矩,竟亲自领着手下前来。
更甚者,王安刚踏进桥府大门时,恰好听到外面有了骚动。
扭头一看,居然是虎贲中郎将领着大批兵卒赶到,二话不说便将此处包围了,显然已经惊动了天子。
可有句话说得好,人越多越乱。
就眼前足足三四百人,府外还有上千人,按理说每人吐口口水都能将里面的贼人给淹死,却愣是让贼人在桥府中从容活动,甚至还占住了一处阁楼。
其实真不是这些人不能任事,要是换作往日,随便出来几人,便能将这些匪徒给整得生活不能自理,更不要说这里还有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了。
可问题是桥府的主人,也就是人质的老爹桥玄如今居然不在府上,这种情况下,有谁敢乱动?
要知道桥玄老来得知,平素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若是因为谁的举动惊吓了劫匪,让桥小公子遭到不测,这后果谁能承担得起?
信不信老来丧子的桥玄去北宫哭上一场,天子大手一挥,司隶校尉、虎贲中郎将、河南尹、洛阳令都能给一撸到底。
面对这种情形,就连曹操也不敢直接往里冲,只好在一旁连连跺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如此好的搭讪机会,王安当然不会放过,于是领着关羽等人快步走到曹操身边,拱手行礼道;
“孟德兄莫慌!”
听到来人居然叫出自己的名字,曹操愕然问道:“足下是何人,为何知道在下的名讳?”
终于能和曹操搭上话,王安暗自欢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乃太原王家三子,王安,字长庚。此次前来洛中屡任,经过铜驼大街,恰好听到足下与那守门军士的对话,方知道原来阁下就是那名闻天下的曹孟德。”
“哦?”
听说对方是太原王家的人,曹操也不由正色以对,开始仔细打量着王安。
而王安也趁此机会,触发了特技【洞察】
【叮!检测到史诗级文士:曹操,字孟德】
【年龄:27】
【好感度:0】
【称号:奸雄】
【统帅:60/90】
【武力:52/72】
【智力:71/91】
【政治:74/94】
【魅力:76/96】
【特殊技能。】
【文豪:文采飞扬,与文人交往时好感度+5%】
【屠城之威:所到之处,敌方城池守卫部队士气-5%】
【奸雄:所领部队士气+10%,耐力+5%】
待瞥见王安腰间系着的紫绶金印时,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消失,恢复淡然之色,哈哈笑道:
“在下怎么不知道鄙人的名声居然已经传到了太原,哈哈哈。”
“最近在下曾听闻并州出了一位白袍议郎,在幽并之地屡次大破鲜卑人,更是以一己之力救下了辽西赵太守的家眷。
“朝廷为了壮其勇,封为晋武亭候,这人应该就是足下吧。”
见曹操如此识趣,王安淡笑着摆手说道:“些许薄名,让孟德兄见笑了。”
“非也!”
——只见曹操正色言道——
“王兄之勇,实在让我辈羡慕。60骑劫营、阵前救人、5骑踏平鲜卑大营,这无一不是大事,哪怕我做成一件,都能跟人吹嘘一辈子。”
“却不料王兄居然能一口气做成如此多的大事,真是羡煞我等!”
这一顿马屁拍下来,王安顿觉身心愉悦,也暗自感叹。
果然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魏武,说话能让人如沐春风。
要自己不是穿越者,知道这曹操是出了名的疑心重,喜欢梦中杀人,搞不好也会对他心生好感,将来纳头便拜。
不过既然知道曹操的性格,王安当然不会拜他为主,于是淡笑道:“孟德兄过谦了,想兄台年少时不但武艺超群,还博览群书,听说尤其喜欢兵法,曾抄录古代诸家兵法韬略,还有注释《孙子兵法》等,实在是文武兼资。
“待孟德兄到洛阳,为洛阳北部尉时,为了整顿治安,竖五色棒,更是杖杀了蹇硕的叔父,一时间士民皆服,京城治安焕然一新。如此不畏强权之举,实在让人好生羡慕。
“后调任顿丘令,孟德兄更是潜心任事,打压豪强,剿灭山贼,整肃治安,救济流民,被当地百姓交口称颂,堪称当世之能臣也!”
被王安这一顶顶高帽不要钱般砸来,饶是性格多疑的曹操也被砸得昏头转向,除了笑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王安还想继续说点啥,让曹操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吹捧时,却听到门口响起了喧哗声,扭头一看,居然是此处的主人家桥玄回来了。
“桥公,歹徒索要那百金我等已经准备好了。”
“桥公莫慌,我等定会救去小公子……”
“桥公……”
桥玄刚进入府门,便被左邻右舍的那些达官贵人给团团围住,大献殷勤。
能住在铜驼大街上的,都是高门士族,又有谁是傻子?
只要能出点钱,救出桥玄的儿子,交好了对方,届时凭着此人的名望,自家的子弟想不出头都难。
“滚!都给我滚!”
桥玄去丝毫不领情,反而满脸愤怒地喝散了这群趋炎附势之徒后,看也不看这些人,昂然走入甫府内,大呵道:
“司隶校尉何在?”
饶是那连洛阳三公都畏惧的司隶校尉刘郃见此情形,也不由心下一凛,硬着头皮走出来,朝桥玄拱手行礼;
“季承(刘郃字)见过桥公……”
其人刚想说什么,便被桥玄给抬手打断了。
“你身为司隶校尉,除了检查百官外,凡京师之犯法者,无所不纠!如今有贼人公然行凶,你为何迟迟不见动作?”
“桥公!”
被桥玄这么一问,刘郃顿时有点下不来台,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解释道:“非是不能为,实不敢为也。这群歹徒如今正劫持着你家的小公子,若我等贸然行事,伤了小公子,便是愧对桥公了。”
“这是老夫的思虑不周了……”
听完刘郃的解释,桥玄点头说道。
“老夫身为此子的父亲,又是两朝老臣,我一日不在场,你等又如何敢贸然行事?”
“桥公通透……”
见桥玄如此明理,刘郃自然拱手称赞。
“不过……”
却不料桥玄话音一转,正色道;
“既然老夫在此,便由不得贼人猖狂了。你等无需再有顾虑了,速速给我强攻,破门擒贼!一言既出,众皆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