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结亲2(1 / 1)

第186章 结亲2

  就在众多宾客神色各异时,只见有人从轩车上下来。

  此人年约三十,面白无须,身披藏青色长袍,头戴高冠,竟是一名小黄门。

  小黄门下车后,左右看了一眼,见被一群土包子围着,不悦地冷哼一声。

  待看到人群中的赵苞时,立刻换了副表情,笑容可掬地径直来到了赵苞跟前,从怀里的木盒中取出一份竹简,缓缓摊开,便开始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有诏在此!”

  “汉光和五年九月初一,帝有诏曰,辽西太守赵威豪,为政多年,抗厉威严,名振边疆,公忠体国,现封为汉鄃亭候!”

  小黄门念罢,众宾客纷纷愕然半晌,旋即才醒悟过来,一脸羡慕地看向门前的赵苞。

  这赵苞居然真的马上封侯了!

  虽然不少人对此事早有预料,却还是没想到这诏书居然来得如此之速。

  而懂得其中门道的那些高层属吏和军官们更是暗自心惊。

  战争从结束到现在还不到十日,算算日子,估计也就是堪堪足够来往洛阳一趟的时间罢了。

  这速度……

  由此可见,上到天子,下到朝廷诸公,对赵苞的此番所为应该是极为满意的,故此这份封赏才能被快马加鞭地送到了这里。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已毕,等着小黄门把诏书交给赵苞,走完最后一道流程时,却不料小黄门居然没有丝毫动作,反而继续念到:

  “另有并州太原王安,素有清名,文武兼备,勇猛精进,特封为汉晋武亭候!”

  众人:“……”

  见赵苞身旁的女婿居然上前接了诏书,众皆愕然,面面相觑下,看向王安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看此子的年纪,也就20多岁而已。

  20多岁就能封侯?

  这也太离谱了吧!

  两汉300多年来,能与此子媲美的,恐怕就只有当年的霍骠骑了。

  但霍骠骑当年可是率八百轻骑纵横大漠,斩杀数千匈奴人,这才得了个冠军侯。

  而面前这个小子又何德何能,竟也得了个晋武亭侯。

  虽然他们也不懂这个晋武亭究竟在何处,可听名字就不凡。

  这……

  众宾客感觉面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地不现实,甚至有些人还怀疑这份诏书的真实性。

  该不会是矫诏吧!

  可赵苞身为一地太守,为何要这样做啊?

  难道就是单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卖弄一番?

  他还疯了不成!

  显然这个道理说不通。

  于是众宾客又朝府门外望去,只见上百甲士正肃立在门外,肃杀之气冲天,那鲜红的盔甲犹如一团烈火般,差点把他们的眼睛给灼伤了。

  如此精锐,除了中枢,这天下又哪里去寻?

  所以,这显然不是矫诏!

  而是来自大汉天子亲发的诏书!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20多岁的青年,居然真的一步登天,封了侯!

  一时间,众多宾客看向王安的目光里已经全然没有了此前的轻蔑,反而满是震惊和羡慕。

  赵家招了个好女婿啊!

  此刻,他们终于懂了。

  为什么这位赵太守明明身为封疆大吏,堂堂2000石的朝廷大员,居然丝毫不顾脸面,急急忙忙地招此人为婿。

  为何赵家在婚礼上,甚至连彩礼什么的都帮此人给置办了。

  为什么赵太守做了如此丢脸之事,还毫无芥蒂,整得好像得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差点笑歪了嘴。

  实在是此子太过妖孽了!

  或者换句话说,此人也根本不在乎这些许钱财。

  开玩笑,能被朝廷封为亭候之人,能是豪强、寒门之流吗?

  那必须是正经出身的豪门士族才行!

  所以说,此人会缺钱?

  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赵家此番所为,就是要摆出一副最诚恳的态度来招此子为婿。

  众人完全可以想象,只要赵家晚那么一天,等此人被朝廷封侯后,赵家要再想招婿,可就要面临无数豪门士族、甚至是洛中权贵们的竞争了,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开玩笑,一个23岁的正经侯爷,爵位是可以延续子孙万代的,又不是那些靠捐钱买回来的关内侯。

  对于这种人,有哪个家族不愿意招为女婿?

  一念及此,众宾客不约而同地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心里更是妒忌得鸡儿发紫,看向赵苞的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

  好阴险、好厚脸皮的赵太守啊!

  果然人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

  这一刻,他们悟了。

  一时间,众人或羡慕、或妒忌、或感慨、或不忿,不一而足,却依然不能阻止婚礼的顺利进行。

  就这样,王安的婚礼在一片喜气洋洋,歌功颂德的气氛中结束。

  至于那个前来传诏的小黄门,早已经消失无踪,也没敢如往常般来索要好处。

  ……

  当晚,太守府后院;

  王安带着几分酒意,也说不清是真醉还是假醉,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后院,却见到赵芸正坐在后院屋檐下的一处栏杆上,正仰头眺望着星空。

  那一双笔直洁白的大长腿一晃晃的,晃得王安心神皆醉。

  “阿芸倒是好兴致。”

  身为欢场老手,王安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到对方身边,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还一手搂住了对方的纤腰;

  “此处风大,咱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

  赵芸下意识扭了扭腰,发现挣不脱王安的魔爪后,便也不再挣扎,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难道夫君就不能在这陪陪妾身说话吗?”

  见对方显然是个雏,临“大事”前难免心中忐忑,王安暗自偷笑,却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夫便和你说说牛郎织女的故事吧。”

  话说这牛郎织女的故事早在《诗经》中便有记载,更是因此诞生了一个传统节日:七夕,所以赵芸自然也懂,

  “其实这故事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见对方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王安摇头说道,却是勾起了赵芸的兴趣。

  而待王安把那个新版本一一道来后,赵芸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所以说,夫君口中的牛郎乃是盗人衣物,胁迫回家为妇,还要为其生子,这不是强拐良家妇女吗?”

  “嗯,真香。”

  王安却没有回答赵芸,反而借着酒劲,把鼻子凑到了她的脖颈处。

  “阿芸是特意熏香了吗?”

  “没,没有!”

  星河下,赵芸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却是痒痒的,脸色早已通红,却依然极力否认。

  “这身衣服也好生紧致……”

  王安的怪手不由自主地在对方的腰间摩挲着。

  “我此前从未见过此种款式。”

  “这是赵国的款式……”

  腰间被男人的大手摩挲着,赵芸的脸色更红了,犹如蒸熟了大虾般。

  “夫君不喜欢吗?”

  “没有,既然阿芸不喜欢那个牛郎织女的故事,那为夫再讲一个好了。”

  “又是什么故事?”

  “此乃长坂坡七进七出……”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