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糊涂的一夜(1 / 1)

第118章 糊涂的一夜

  下一刻,有人推门而入。

  王安此时早已酒醉,闭着眼睛享受着水中的清凉,压根没看清来人是谁,还以为是方才的侍女呢。

  只听他大着舌头说道:“还不速速过来与本官按压一番。”

  “是——”

  一道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王安却压根没在意,只感觉有一双娇柔的小手在自己的背上轻柔地推压着。

  感受到对方那双小手触碰到自己后背带来的冰凉,王安的某个部位居然开始渐渐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老实说,这一路行来,早把王安给憋疯了。

  想他在杨县时,那可是每日与貂蝉这种人间尤物颠龙倒凤,何等逍遥。

  结果这出门整整一个多月,却是一点荤腥都没沾上,简直就是淡出个鸟来,这让早已食髓知味的王安如何能受得了。

  加上连日里压着心头上的烦心事随着击溃鲜卑人而烟消云散,还收了张辽此等潜力股,王安那些压抑了许久的小心思便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再想到反正只是一个小婢女,借着酒醉干了也就干了。

  想到事后顶多再收个舞姬而已,连妾都不用纳的,王安就更加色胆包天,肆无忌惮了。

  索性一把握住女子的柔荑,在对方的惊呼声中,如大灰狼般将对方扯入桶中,上下齐手间,便欲行那糊涂事。

  ……

  “我儿糊涂啊!”

  入夜,离着县衙府仅有一街之隔的一处民宅内,夏育正冲着吕布唉声叹气。

  吕布则立在堂中央,低着头,犹如斗败了的公鸡般,脸上却写满了不忿。

  “相,呃,夏公,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奉先不是刚立了大功,被那郭太守表为县尉吗?你这……”

  一旁的妇人不明所以,连忙出言相询。

  妇人乃是吕布的亲母黄氏,虽年约4旬,却保养得体,瞧着和3旬妇人相差无几,眉宇间满是风情,身材更是风韵。

  “事情就坏在这里了!”

  ——夏育叹了口气——

  “以奉先之勇,这县尉之职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可那也是600石的官职,又岂是无用。”

  还没等夏育说完,吕布便低声嘀咕了起来,却更是激起夏育的怒火。

  “你还敢顶嘴!我之前早跟你说好,无论大飨上给你何种官职,你务必要拒而不受,还要当场认王安为主,你为何不听?”

  吕布见夏育生了这么大的气,脖子禁不住缩了缩,呐呐言道;

  “可那是600石……”

  “600石,600石,你满脑子都是这区区600石的小官,殊不知错过了一桩天大的机缘。”

  夏育看着吕布,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奉先啊,还记得老夫从小就告诉你,大丈夫不必在乎一时之得失,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

  “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进去,改改这见小利而忘命的性子!”

  黄氏见自家儿子被夏育训得像三孙子似的,也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在旁催促;

  “哎呀,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这是急死个人!”

  “哼,还能有什么事。”

  ——夏育冷哼一声——

  “无非就是奉先错过了一桩天大的机缘,无缘攀上一个贵人罢了。”

  “什么!”

  听说自家孩儿居然错过了机缘,黄氏就更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哎!还能有什么事……”

  见自家姘头急成这样,夏育也不好再拿捏作态,只好一五一十地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哎,奉先,这天下已然不稳。我观这王安背景深厚,本身又是个胆大心细之人,这种人将来必定前途远大。

  “且我早看出此子也欣赏你的武勇,已有些许拉拢之心,昨日的大飨只是他有意为之,乃是对你的试探而已。没想到你竟然……

  “哎!”

  “这王大人居然如此厉害?不是说此人才23岁吗?”

  一旁的黄氏听着不信,插了句嘴。

  “你这妇人懂个什!”

  ——夏育却不耐烦道——

  “这王安乃太原王氏嫡脉三子,两个哥哥还都是两千石的封疆大吏,其人还曾率领数百兵卒,不损一兵一卒下全歼了2000多山贼,更是与赵忠的族侄女定了亲。

  “此等厉害人物,又岂是你这妇人能理解的?”

  说罢,夏育复又将目光重新放在吕布身上;

  “奉先,你要是能跟随这种人,能被依为心腹,以后你还愁没有前途吗?你又何必贪恋眼前这小小的600石官位?

  “这道理,连那区区13岁的张文远都懂,为何你就看不明白呢?”

  也许是说多了,或许是那黄氏在旁,夏育只觉口干舌燥下,拿起面前的土碗灌了口水后,这才继续说道;

  “且退一步说,你这县尉要是能当长久也就罢了。可你一个五原移民,在此地无任何根基,骤然得此高位,难道还能不被人眼红?难道将来还能不被同僚排挤?难道新来的县令还能对你青睐有加?”

  “醒醒吧,如果老夫所料不差,恐怕你顶多能干个2、3载,便会被县令寻个由头给贬斥了。”

  “到那时,你还拿什么来赡养你的母亲,照顾4位死了夫婿的姐姐?”

  当吕布听到会被贬斥后,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来到夏育跟前。

  “义父,我知错了,可如之奈何啊?”

  黄氏听到此言也是心焦不已,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拉着夏育的衣袖说道;

  “夏公,奉先糊涂,你就帮他一回可好。”

  夏育被母子俩缠得实在没办法,又看到不远处三个秀色可餐的义女也是一脸心焦地看着自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为今之计,我已经让四娘去那王安家中伺候,希望能得到王安的青睐吧。”

  吕布却是脸色一变,顿时急道;

  “可是我四姐乃是寡妇,这会不会惹来王大人的不快?”

  “这倒是无须多虑。”夏育捻着胡子,自顾自说道。

  “四娘生得貌美,且和你娘一样性子温婉,是个体贴人的。此前虽然与人有了婚约,那不是还没过门那夫婿便已经死了嘛,四娘如今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看这王安也不是什么迂腐之辈,而且男人嘛……呵呵,所以老夫估计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说罢,夏育一脸严肃地看着吕布;

  “不过老夫有言在先,明日你务必要先去衙门,辞去那狗屁县尉的官职,才好跟我一同去见那王安,而且还要先跪地请罪。

  “届时你姐才好在一旁关说,希望这王安能回心转意吧。”

  吕布听罢,忙不迭小鸡啄米般点头。

  见吕布终于答应,夏育这才放下心来,居然自顾自嘀咕道。

  “哎!也怪我当初心急,为大娘、二娘、三娘早早就寻了夫婿,可这些人又是些短命的!

  “否则昨晚我定要把她们四人都送到那王安处,把你吕家给牢牢拴在此子身上。如此一来,你吕家将来定可飞黄腾达,我也对得起仙去的吕兄弟了!”

  屋里人听罢,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