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黑是不是你吃的?”另外一名壮汉走出来,指着法海气势汹汹的问道。
“笑话,我法海何等人物,岂会做偷鸡摸狗这等下贱之事,若是你没有实证,肆意诽谤,咱们便一起到衙门里告状,小僧我相信上有青天”法海看着壮汉,冷笑一声,道:“我平生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说话,给我滚,否则,佛爷废了你。”
右手前伸,运转丹田,一股温热奔涌,抓住壮汉伸出的大手,紧紧抓住,一个吆喝发力,扔了出去。
“你……我操……”壮汉栽倒在地,刚要用手指住法海大骂,见法海一个眼神瞄了过来,冰冷入骨,心中一颤,胆气顿时泄了。
立刻住了口,灰溜溜的站起来走了。
留在这里,徒然丢人现眼。
“还有谁的狗丢了?可有证据是我偷的,有证据的话,我自然会金银奉上,分文不少;若是没有,而是前来无理取闹,休要怪我法海无礼”法海眼神扫过那几个丢了狗人,冷冷的道:“没有的话,尽早离去吧,我还要做早课。”
“你持技欺人,算不得好汉?”仍有一人壮着胆子道:“寺里的主持会给我们主持公道。”
“那好,我来问你,你什么东西丢了,怎么说是我偷得?”法海盯着此人问道。
“方圆数里谁不知道你常常偷吃狗肉,现在我家小花不见了,可想而知,小花自然是被你吃掉了,你还要死不承认。”
“是啊,鸭子死嘴还硬”旁边便有人起哄:“金山寺难道要仗势欺人。”
汪汪……汪汪……汪汪……
一只黄白相间的肥硕狼狗狂叫着自金山寺附近窜去。
“是小花?”那人一阵不敢相信,眼珠子都瞪出来:“这怎么可能?”
“是吗?”法海问道:“那是你家小花野了,一天天不归家,竟然赖到我头上,真是好胆子,好胆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样做?”
“我……”古之人毕竟单纯朴实,被法海一阵喝问,唯唯诺诺答不出话来。
“错怪法海小师傅了”那人最终憋出一句话,满脸通红,掉身而去。
“娘的,幸亏暗中让圆会把那只花狗放了,可惜啊,狗中极品,一黑二黄三花,那肉的滋味真是……”想到这里,法海不由得口角流诞,食指大动,暗暗下定决心,过了这阵风波,一定要抓住小花,好好泡制一番。
“还有谁吗?”
法海眼神横扫当场,行事老辣,平静而沉稳。
来了六人,如今场中还剩四人,丢狗的几人,心中也没有谱,自然不敢强出头,又见前两个人被搞得灰头土脑,便把心思收了,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是乡野之民,没有见过大世面,做到这样已经不错。
见无人应声,便把眼神瞄向瘦高的店小二:“你有欠条,拿来我看看。”
“哼,这就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能够赖账不成”店小二也有些胆怯,法海出场的气势太彪悍了,不一会儿工夫就干倒一个,逼走一人。
眼目一扫,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的倒是不错,看起来有几分功底,脸不红心不跳:“的确是我的笔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法海是正经和尚,自然会还得”
“正经和尚还吃肉喝酒,真是没有脸皮”四人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声来。
就是元元等武僧听了也是一阵脸红。
自怀中掏出一点儿金片,道:“一手交交钱,一手递过欠条。”
元元眼看法海自怀中掏出一点儿金片,脸上一阵抽搐,心中暗骂:“败家无德的玩意,不知道大悲师叔看上他什么了,早该撵出去。”
“好”
收了欠条,用手发力,撕碎,扔在空中,如雪花乱舞:“我法海最是讲究道理,若是胆敢当众诬陷,哼哼哼”
冷冷一笑,看了下几个不知所措的人道:“若是当众诬陷,我会很生气,后果也会很严重。”
收了钱,店小二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抱拳作揖道:“我晓得法海小师傅最是讲究道理,若非是时隔太久,我客再来不会登门要账,得罪之处,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下次多多光临,多多光临。”
这店小二见识过南来北往的行商可人,口齿伶俐,脑瓜更是灵活。
“如此,我先告辞,不打扰法海师傅的早课。”
“不送”
“法海师傅,我们也走了”其余几人,一阵起哄,便要随着店小二离去。
“慢着”
众人一阵变色。
就听法海道:“各位可要想清楚,我法海是否欠着你们什么?免得将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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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下山
第十章:下山()
“哪里会呢?法海小师傅多心。”
“没有的事情”
“我们只是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乡野之民憨厚中的狡猾此时便露了端倪。
众人一阵嚷嚷,便随着店小二一起去了。
“走,跟我去悟道堂领罚”
一旁的元元让众师弟散去,冷着脸,对法海说道。
言语完毕,径自离去。
法海微微一愣,仔细寻思这个师兄,对自己似乎颇有成见。
既然不理睬,法海也不愿意自寻没趣,跟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走着。
天渐渐大亮,徐风清寒,紫雾东升。
巍峨庄严的古刹,香烟缭绕的大殿,以及令人闻之尘念顿消的钟馨之声不时传来。
“念佛一声,福增无量,礼佛一拜,罪灭恒沙”
般若堂中传来讲法之声,不知哪位法师在讲法,声音圆润浑厚。
声音入耳,法海心中一片空灵,只觉的兰凝露,鸟栖魂,万籁梵音融入云。
“讲的好法,舒朗共与松风舞,不润假来不饰真”
法海喃喃自语,不过随之抛之脑后,老子是来泡白娘子的,若是可能的话,嘿嘿,小青姑娘似乎长的也不错,就是有些泼辣些,不过,我喜欢。
元元耳聪目明,听了法海的话,脸色不在阴沉如水;心中惊叹一声,仍是带路前行。
“佛法如海,唯信能入,你‘信’吗?”
走过另外一座宝殿时分,正有人出家,便见一个须发如霜的老和尚沉声问道,且故意在‘信’字上加重了语气。
只见那人闻之,似乎百感交集,硕大的泪珠泫然跌落在老和尚雪白的僧袍上,泪水汹涌而出,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无声的抽泣。
“信为道源功德母,但信又分为正信与迷信……”
法海已经走远,耳边依然余音缭绕。
离了此地,后面是一块空旷的地方,群僧聚集,正在演武强身,吆喝之声,如虎咆龙啸,一股正气迎面扑来。
元元脚下生风,毫不停留,很快就到了悟道堂,见过悟道堂首座净空大师。
双手合十一礼:“元元见过净空法师。”
只见一老僧须发皆披,衲袄芒鞋,叠手端坐。
晨风吹拂,须发皆动,衣袂飘然。
“是元元啊,法海带过来了吗?”净空法师慈眉善目,嘴角含笑。
“已在门后等候”
“带他过来过来见我,你自去与众僧演武强身。”
“是,弟子告退。”
“去吧”净空法师闭目不言,身前横陈一案,案上平整的放着一本经书,无折无皱。
“见过净空法师”法海幼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