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斧对于他们的下葬制度起了冲突,一方面要赶着下葬一方面要加紧调差。所以这样的话只得里布大师赶回去主持大局了,这个时候一位朵觋托着下巴用极其小声的语气自言自语道:“太奇怪了,我们同政斧已经多久没有发生矛盾了,怎么就为了这一件小事会闹成这样?”
我当时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同着杨士忠一起走了回去,因为那些朵觋都是在当地有朋友亲戚的人所以他们也各自回到了家中对于他们这样的职业来说,虽然在现在看似荒诞,可是毕竟也是活化石的传承,也是可以促进当地的旅游业的发展和经济的,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工资不会很低,而且还有假期可以放,这不听说我们要来苗寨,一些人就一起跟着来了。
路上我告诉杨士忠我的衣服是在里布大师舅舅家里的老房子里弄的,他则是嘻嘻的笑道,说里布大师的左手手掌上有一个肉瘤听说也是在那个房子里弄的。
我一听就来了劲连忙详细问道,杨士忠对我说,原来那间房子本是一个小客房,用作给那些过去旅游的游客提供的,可是那里有一天突然死了一个外来客,最后才被改成了储物室,然后每晚都会听到储物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开始呢,大家不认为有鬼,所以几个人大胆的就在里面住了一晚上,可是第二天他们才发现那个声音的来源其实并不是这间房子而是房子的地下。
“然后呢?”
“然后那里有一天被莫名其妙的改成了书房,然后他的叔叔也死在了里面。”对于这件事情,杨士忠估计也是听阿助说起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听着也没意思,自顾自的看起了这里的风景,此时我们已经走上了一块高地,上面是一片干栏吊脚楼,估计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了,可是这时杨士忠却又说了“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在那间房子里找到了什么,自此手就变成了这样。”
“什么?”
“什么什么?”杨士忠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不会吧!”我有点无解,还有这样事情?我明明记得那个时候的门是锁着的,而且里布大师还没有钥匙,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也是第一次去,为什么他要装出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我就这件事情问了问杨士忠杨士忠则是啧啧的笑了笑对我说道“那个老家伙最会倚老卖老了,你还不知道吧,被他外表和语气骗到的人多的去了。”
杨士忠这么无意的一说我马上想到一件事情,之前可能我都是无意的听着,可是到了现在见到了杨士忠我才猛然发现,这件事情就是在我第一次遇到里布大师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告诉我,他认识杨士忠,而且那种陌生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这么一来,我对那个老头子忽然的陌生起来,他如果在骗我,有什么意义,难道说是想套出什么东西?妈的,头疼,我感觉我想的太多了,头就会疼起来,我捂着头一点点的向前走着。
“怎么了?头疼?”杨士忠问道。
“是啊?”
“失忆的后遗症?”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然后杨士忠也就没有说话,我们一直这样走着,来到一片楼前,杨士忠带我走了上去,我们从一楼上去的楼梯很高,没有盘旋的转弯点,是一直往上,上了二楼杨士忠让我把脏衣服脱了然后给我找了件衣服出来,我站在高处看着远方,深山里的景色确实美的让人心醉,那种单纯的用最为简朴的色彩雕刻出来的自然风光,绝对不是任何事物可以比拟的,我站在阳台上,一时间有些傻了。
“朋友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他独自走过来,递给我一套衣服,笑着“不好意思啦,只有毛衣了,虽然有点热,但是你要知道这可是纯毛的。”接着又看了看我眺望的地方说道“很多人来我们这里都很喜欢看山,在他们看来城市已经厌倦,希望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看山看水,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也同样的厌倦了这个地方,你要知道城市的魅力也绝对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抵挡的。”
我有点好奇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个地方,固然没有城市花红酒绿,但也有他空灵的一点,最起码不至于让他厌倦吧?如果是真的厌倦的话,那只能表面你的心大了,那样的话在他眼里恐怕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人厌倦的。
------------
三十、定鸡
不出几步的距离,我和他走到了旁边的一座房子里,房子里坐着一大推人,他们围在桌上吃着喝着,笑声不断,直到我进来他们才放下碗筷酒杯,一起站了起来,没有我想象中的诧异,他们好奇的看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不自觉的退后几步,才发现我的后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老人有点矮,有点驼背,但是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我转过身,抱歉道“不要意思,不好意思。”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比他们方言更加难以让人理解的言语,但也就是这一下我才发现他是端着一个空碗坐在房屋的一角的,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说着就要把瓶子递给我,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子上才发现,偌大的方桌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
这时好像看见了我的困惑,年轻人在和桌上的男人们解释完后连忙朝我这边跑来,他一面扶着女人,一面抬起头来对我说道“这是我妈妈,他说的是我们苗寨最原始的苗语,你自然听不懂。”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你们不原始的苗语我也听不懂啊。”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原来是苗寨。那么会是那里呢?湖南、贵州、还是云南?我是这里的人嘛?应该不是这三个地区的人在普通话的普及率还不是很高,大多是用独有的方言交流,要么也是像我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样艹一口不存正的半吊子普通话。
“没事没事。”我摆了摆手,看着他扶着那个老人,突然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他的母亲,天呐,为什么一个家庭母亲的地位还不能上到饭桌之上,可是看他现在扶着他的母亲又丝毫体会不到这个女人在家中的地位低小。
我有点茫然的看着这间单独的屋子,梁上画上了八卦、太极图、荷花莲籽等图案,门板上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