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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十方海 3432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52章

  ◎“别碰我!”◎

  谢柔嘉一把捉住裴季泽的手, 低声道:“我已经好了!”

  那只温热的大手挣脱出来,将她握在掌心里,愈发放肆。

  手的主人将她抱得更紧, 灼热的呼吸烘在她的耳朵上。

  谢柔嘉瘫软在他怀里, 面颊绯红一片。

  她轻咬着唇, 想要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柔柔……”他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

  微微沙哑的嗓音撩人心扉,耳朵似乎也烧起来的少女忍不住回头瞪他,却撞进一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眸色幽深的男人眸光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 喉结微微滚动,嗓音愈发喑哑,“是不是好热?”

  鼻尖微微沁出一些水渍的少女不作声, 浓黑纤长的眼睫毛颤个不停。

  他的手转到她的后腰, 将她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腰握住,轻轻一带,她落在他胸前。

  他心跳得极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欲挣脱, 强势霸道的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扣住她的后脑勺, 叫她来吻他。

  少女微微挣扎, 乌黑的发丝散落开来, 垂在他脸颊两侧。

  他见她不肯, 主动含住她的唇舌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呼吸急促, 像是透不过来气。他才舍得松开,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他吃得微微红唇的唇。

  面颊绯红的少女张口咬他住他的手指, 颇有些得意地望着他。

  眸光愈发幽暗的男人一把将她搂坐在自己腰上, 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占有欲。

  他头一回用这样的眸光望着她。

  心跳得越来越快的少女想要躲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

  他将她调转了个,双手捉住她的手腕,拉至头顶。

  叮铃铃。

  上头的金铃珰在她的挣动中晃个不停。

  他的眸光落在她雪白皓碗的铃铛上,片刻后倾身上前,用牙齿咬住铃铛,将那串十分碍眼的铃铛取下来。

  啪嗒一声脆响,铃铛砸在木地板上。

  眼角绯红的少女愠怒,“你这是做什么?”

  他眼底的占有欲再次涌现,“我不喜欢柔柔带着旁的男人送的东西。”

  “管得着吗?”她轻哼,“裴季泽,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对阿昭好吧?”

  这话,是在船上时文鸢告诉她的。

  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裴季泽连她身边的男人都不嫉妒。

  他明知崔书呆对她有意,还尽心尽力地帮崔书呆考入国子监。在她假装怀了魏呈的孩子后,还尽心尽力照顾她。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嫉妒她的兄长。

  如今随口一说,谁知他竟没有否认,而是低下头用牙齿咬着那串铃铛在她手腕上留下的痕迹。

  谢柔嘉手腕又麻又痒,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禁锢住。

  直到他在她雪白的手腕上留下浅浅的红色牙印,才肯作罢,又低下头来吻她。

  也不知是否门窗没有关好,桌子上唯一燃着的一根蜡烛熄灭。

  屋子里陡然陷入黑暗。

  被黑暗包裹住的少女听着屋外风声的呜咽有些害怕,身子微微颤粟。

  他松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松开她的唇,“总之我不喜欢柔柔戴着它。”

  她想也不想反驳,“我也不喜欢你。”

  他听后静默不语,将她的耳珠含在口中咬啮。

  方才还说不喜欢她的女子,不由自主地瘫软在他怀里。

  也不知今夜是不是屋子里的炭火点得太足,谢柔嘉只觉得背后沁出薄薄一层汗来。

  她望着浓稠的夜色,沁出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到鬓边的发丝。

  她不知怎的想起,自己从前曾恨恨想过,迟早有一日,非要他跪地求饶不可。

  如今这般,也不知算不算……

  屋外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虫鸣声似乎也越来越密集。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才静下来。

  她呆滞片刻,一把推开裴季泽,把自己滚烫的脸颊埋进被窝里。

  身后的男人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捉着她的手移到背后去。

  谢柔嘉欲挣脱,他却不许。

  谢柔嘉又羞又恼,张嘴咬他。

  夜里黑,她瞧不见,不小心咬在他喉结上。

  他喉结微微滚动,哑声道:“别咬。”

  她以为他不舒服,故意用牙齿研磨他凸起的喉结。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将她裹挟在身下抵着她。

  他视力极好,能够清楚地瞧见她含着水光的漆黑眼睛。

  眼里沁出泪光的少女微红着眼睛望着他,嗓音沙哑,“裴季泽,你敢!”

  这颇具有威胁性的一句话说了无数回,今夜毫无效用。

  同样亦红了眼睛的男人缓缓地沉下腰。

  可最终还是停下来。

  他在她眼角落下一吻,捉着她的手握住自己。

  她自幼养尊处优惯了,掌心极柔嫩。

  她咬着唇偏过脸去。

  外头的雪似乎下得很大,恍惚听见雪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滚烫的面颊埋在她颈窝里。待平了几息,嗓音沙哑地耳边唤了一声“柔柔”。

  一声一声,跟叫魂儿似的。

  手心火辣辣疼的谢柔嘉不理他。

  他起身掌灯。

  温暖的光逐渐地填满屋子。

  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的女子坐在那儿,待瞧清楚自己掌心里的东西后,羞得满面通红,又见眼前的男人身上的寝衣整整齐齐地裹在身上,越发恼怒。

  回回都是如此!

  她竟不曾见过他不穿衣裳的模样,可他却早已经将她看光,甚至今夜还……

  越想越羞恼,她正望着自己的掌心不知所措,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捧着她的掌心,小心细致地替她擦拭掌心。

  连换了三条帕子,掌心才干净。

  谢柔嘉看也未看他一眼,把自己埋进衾被里。

  他熄灯后上床,从背后抱着她,替她轻轻揉捏着手腕。

  累了一日的谢柔嘉此刻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在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

  谢柔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外头白茫茫的雪光透进屋子里,亮堂堂一片。

  才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张俊美的脸。

  见她醒来,他伸手抚摸着她微红的眼角,嗓音微微沙哑,“早。”

  谢柔嘉眸光落在他花瓣一样嫣红的唇上,不自觉地想起昨夜之事,面颊微微滚烫,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他黏上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待会儿咱们见过叔父后,需得先回家一趟。”

  “我不回。”她想也不想拒绝,“我要在庄园里陪裴叔叔。”

  一回去,她假孕的事儿必定会被大家知晓。

  旁人定要笑话她。

  裴季泽道:“就回去一日,明日再回来。”

  她仍是拒绝,“那也不回。”

  裴季泽见说不动她,只好道:“那晚些时候我再回去,明日一早就过来庄园这儿。”

  谢柔嘉道:“你那么忙就不要过来了。”

  他闻言,气得在她雪颈咬了一口。

  谢柔嘉吃痛,抬手去摸脖子。随即瞧见自己的手腕光溜溜,想起他昨夜不知将铃铛丢哪里去,忙越过他趴在床沿上去找。谁知一时没趴好,整个人往床下坠去。

  幸好身后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回来。

  谢柔嘉伸手去掰他的手臂。

  挣扎间,她身上的衾被滑落,胭脂色的寝衣松开,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

  她慌忙拢好寝衣,想要寻胸衣穿上,一时想起昨夜被他一把撕烂。

  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谢柔嘉只好重新躺回去。

  裴季泽的眸光落在她红得滴血的耳朵上,喉结滚了一下,嗓音沙哑,“找什么?”

  谢柔嘉低声道:“把铃铛还给我。”

  他闻言垂下眼睫,沉默片刻,一言不发地起身穿衣裳。

  谢柔嘉拿眼角偷偷觑了他一眼。

  昨夜就跟疯了一样高兴的男人薄唇紧抿,似乎委屈到极点。

  他在委屈什么。

  定是又想要装模作样哄她!

  等了许久,谢柔嘉见他丝毫没有把铃铛还给他的意思,再次开口,“还我。”

  话音刚落,正在扣玉带的男人手指顿住,大步上前一步,捧着她的脸颊,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不还。”

  他竟如此无赖。

  她索性自床上起来去床下翻找。

  一见她下地,他立刻上前将她抱坐在怀里,微微蹙眉,“地上凉。”

  她道:“那你还不还我?”

  他不答,反问:“饿不饿?”

  话音刚落,谢柔嘉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

  他什么也没说,起身出了屋子。

  大约两刻钟的功夫,庄园里服侍的婢女入内,手里碰着一应盥洗用具。

  谢柔嘉在众人的服侍下刚刚盥洗完,裴季泽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一打开,里头搁着两碗香气四溢的香菇粥,看着就很有胃口。

  “庄园里饮食比较简单,柔柔先凑合用些。”他把勺子递给她,“先用了饭再说。”

  谢柔嘉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也不同他计较。

  饭后,两人坐在那儿吃茶。

  谢柔嘉见裴季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去,“现在早饭也用了,茶也吃了,把铃铛还我。”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把自己腕骨处的紫檀木手串戴在她手腕上。

  那紫檀木手串不知被他戴了多久,焕发着润泽的光芒。

  谢柔嘉想起这东西指不定是他那心爱的表妹所送,立刻脱下来要还给他。

  谁知他没有接,只听“啪嗒”一声响,手串砸在地上,也不知那绳子念头太久不牢固断开,上头圆溜溜的珠子四散开来,撒了一地。

  两人皆是一愣。

  他抬起眼睫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流露出难以言表的神情来,“我的东西,柔柔就这么嫌弃戴在手上?”

  根本不是有意为之的谢柔嘉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神色淡然,“都说了不喜欢,谁叫你非给。说了不喜欢你,你还非要死乞白赖贴上来。”说完,又补充一句,“本宫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经不住诱惑。总之昨夜之事,全都是你一人之错,你快些把我的铃铛还回来!”

  裴季泽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将她搁在床上,俯下身将珠子一粒粒地捡起来。

  那珠子极小,有一些滚落到床底,有一些滚落到橱柜底下,极其难寻。

  锦衣华冠,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跪在地板上,大约费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将所有的珠子收集起来。

  数来数去,还是少了一颗。

  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将那堆珠子抱起来,又去寻找。

  谢柔嘉认识裴季泽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爱惜一样东西。

  她怔怔望着锦衣华冠,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为寻一粒珠子跪在地板上,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难受。

  寻了一圈,终是未能寻到。

  他又仔细地将帕子里的珠子数了一遍,见还是少了一粒,眉头拧在一块。

  谢柔嘉实在见不得他那副神情,忍无可忍,“不就是一串破珠子,我赔你就是!”

  一贯哄着她的男人抬起眼睫望着她,“这串珠子在我心底是无价之宝,殿下打算怎么赔?”

  谢柔嘉一听到“无价之宝”四个字,冷笑,“只要驸马说得出,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替驸马寻来!”

  “倒也不必上刀山下火海,”他将珠子收好,斜她一眼,眼波流转,“既然殿下愿意赔,那就自己赔给我,也算两相抵了。”

  谢柔嘉闻言,怒不可遏。

  他竟然拿她与他那些破珠子相提并论!

  可方才大话已经说出去,这会儿往回收,简直是打自己的脸。

  她抿着唇不作声。

  这会儿外头有人来。

  是裴五。

  过来寻裴季泽,说是裴温要见他。

  裴季泽走到谢柔嘉跟前,伸手拉她的手。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的谢柔嘉一把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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