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捉婿 苏幕幕 298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41章

  唇舌一片酥麻, 甚至有些头?昏脑胀,她使劲挣扎竟挣扎不过,直到他越来越过?分, 竟还在深入,她一个激灵,朝他舌头上重重一咬。

  照理来说任何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痛, 会立刻退开, 可?身上?的男人却?不, 他只是停下了, 然后松开她,自上而下看着她。

  “薛柯,你想死是不是!”羡容震怒, 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竟然从腿上拿出一把匕首来。

  大概是之前与人对战多了,让她发现自己的鞭功还有待提高,需要近身武器, 所以又在身上?放了把匕首。

  秦阙这才退下床,羡容从床上?爬起来, 他很快后退, 她追上?去,拿匕首将他抵在了桌边。

  “下流, 卑鄙!”她看着他怒骂道:“你以为?这样能拿捏我??告诉你, 就算怀孕了我?也会打掉的,你个混蛋!”

  她的匕首紧贴着他颈旁,眼里冒着火, 似乎马上?就要扎下去,秦阙看着她, 回道:“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没有想让你怀孕……”

  “但你已经这样做了!你一定把你那脏东西吐进去了!”她恨声道。

  秦阙再次保证:“我?没有。”想了想,又道:“或许你能试试……漱口,这样就确定不会怀孕了。”

  “是吗?你骗我??”羡容狐疑地看着他。

  她觉得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她以为?的单纯简单倔强书生了,他其?实很多心?思?,还很霸道,还是她看不透那种。

  秦阙认真道:“是,不信你试试,如?果后面你怀孕了,杀了我?都行?。”

  羡容又疑心?地看了看他,然后想起什么来,立刻松开他,跑茶壶边倒了满满一杯水,连漱了五六次口,直到嘴里全是茶水的味道,丝毫没有之前两人唇舌交缠的余韵。

  漱完口,她再次回来将匕首对着他,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拖延战术?生米煮成熟饭?我?告诉你,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不管我?会不会怀孕,我?先休了你准没有错!”

  “我?去找红烟,是因为?我?发?现红烟是回鹘人,身份可?疑。”秦阙平静道。

  羡容愣了:“什么?回鹘人?”

  “她自称是宁王派她过?来,监视东阳侯府。”

  羡容又惊又疑,将他审视一番,最后转身:“我?马上?去找大伯,让他去审问。”

  身在武将之家,她虽不上?战场,却?也非常明白其?中?复杂,家里出现个异族人,还是宁王的卧底,这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会出事。

  秦阙却?一把抓住她:“你不能去。”

  “为?什么?”她问。

  秦阙回答:“若你告诉你大伯,他知道是我?告诉你,也会怀疑我?的身份,这样,他就会去查我?的身份。”

  “所以呢?查你身份怎么了?”羡容不解地看着他,她也查过?啊,除了穷,也没别的。

  秦阙看她道:“你先把匕首收起来。”

  羡容看看自己的匕首,又看看他,想了想,冷哼一声:“不行?。”说着,反倒将匕首对上?他。

  就刚才那一下,她发?现他力气还挺大的,速度竟然还挺快,突然发?作,让她都反抗不了,她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话说回来,男女力气的差异有这么大吗?她的确力气比不过?她哥,可?现在连个书生都比不了了?一时之间,让她涌出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秦阙无奈,看着她那匕首,沉默片刻,回道:“我?身世不好。”

  “嗯?”羡容等着他继续说。

  “我?并非嫡子,母亲身份卑微,只是抱养在嫡母名下。”秦阙说。

  羡容愣了愣:“这样吗?但庶出也没什么吧,就你们那家世,又没爵位能继承,嫡出庶出有关系吗?”

  东阳侯府有爵位,她自己也有爵位,但说这话并非讽刺,而是就事论事。

  秦阙又沉默片刻,说道:“我?母亲身份很卑微,比一般的妾室更卑微。”

  羡容于是想起了红烟,问道:“你母亲是……娼|妓?”

  秦阙没回话,羡容当他是默认。

  她看他半晌,将匕首放了下来。

  “你这身世还真是……”她想了想,又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红烟是回鹘人呢?又知道她是宁王的人?”

  “她胳膊上?有猫头?鹰刺青,这是回鹘某个部落的习俗,我?在书上?看过?,其?余是我?套她的话。”

  羡容盯着他问:“那她为?什么让你套话?”

  秦阙:“自然是看上?我?,要和我?私奔。”随后他又补充:“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明知她的身份,不可?能如?此愚蠢。”

  羡容一阵不屑地嗤笑,将匕首插入腿上?的皮套,转身就往外走。

  秦阙问:“你去做什么?”

  “去把这事告诉我?大伯,你放心?,我?就说是我?自己在书上?看的。”

  秦阙:……

  他还要说什么,羡容却?已经出去了,到了门外,又朝里面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动。”

  羡容离了凌风院,去找王弼。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若无意外,王弼已经回来了。

  但她过?去问大伯母,并未回来,又等了等,不只王弼没回来,才回家的王登、王焕,以及王家其?他六品以上?的武官全被急召回去。

  羡容还在疑惑,就听外面一队人马跑过?,她立刻去门外看,才知是全副武装的北衙禁军,正由西往东跑去。

  这种阵仗,一般是朝廷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

  什么大事呢?

  猜不透,她又回房中?,却?见房中?点了蜡烛,秦阙正在烧那张放妻书。

  “你做什么?”她问。

  秦阙不吭声,将手上?还燃着的纸张扔在了地上?,脸上?一派平静。

  羡容没好气道:“烧了又怎么样,我?想休你明天再写一张!”

  “休我??然后去把那个青霜买回家?”他反问。

  羡容不在意道:“你管我?!”

  他盯向她:“我?自然能管你,我?与红烟是受冤枉,但你去欢场买欢却?是真的。”

  “我?……我?只是教他剑法?。”羡容反驳道,“再说你是不是受冤枉还两说呢,要我?明天找了我?大伯才能算数。”

  秦阙自然知道她没和那青霜做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平静,他那时进房,那青霜手上?也的确拿着剑。

  所以她是出了五十金,去教一个男娼剑法??

  虽离谱,但她也干得出。

  “以后那种地方不许去。”他道。

  羡容不服气:“你管不着我?!”

  秦阙一动不动盯着她,她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别开脸。

  这时她问:“上?午你在京兆府有听到什么消息吗?朝廷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宫里出了事?怎么家里人都被叫走了,我?刚还看到外面有禁军跑过?去。”

  秦阙回答:“没有。”

  “那可?真是奇怪了……”对于这个回答,羡容并不意外,因为?他只是个七品芝麻官,怎么可?能知道朝廷的大事?她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眼下只能等。

  一回神,见到秦阙,想起刚才的事,拿了鞭子上?前道:“不对,这不是你管不管我?的问题,是你竟然敢强行?……”她拿挽着的鞭子抽了他一下:“谁给你的胆!”

  秦阙静静看她:“既是夫妻,为?何不能?”

  “你……”羡容又抽了他一下:“我?说不能就不能,这账计着,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现在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晚饭不许吃!”

  她拿鞭指着他,威风赫赫,秦阙静默半晌,从房间离开。

  她看着他背影,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才松一口气。

  晚上?躺上?床,竟又想起他下午做的那事。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来生气,因为?他竟然敢;二?来又仿佛有一种窃喜,毕竟他是个那么冷淡的人,就没见他着急在意过?什么,可?他却?因为?那青霜而生气,甚至会强行?亲她,所以他是吃醋了,着急了?

  嗯,所以他是真心?喜欢她啊……

  以及……和一个男人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好像和他有了某种连接,多了几分在意。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唇,意外于,亲嘴还能那样亲,还好他不知道她不知道,要不然真丢人……但是,他怎么知道呢?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也是看书看的?这什么书,她怎么没见到?

  这一夜,也算睡得不安稳的一夜。

  ……

  王弼到第二?天还没回来,倒是王焕等人回来了,羡容一问,知道个不得了的消息:太子遇刺身亡了。

  羡容吃了一惊,虽然她不只一次希望太子被废或是太子出什么问题,可?万万没想到愿望真会实现,太子竟然死了。

  她问:“遇刺就是被人杀的?被谁杀的?宁王?卫国公?紫清散人?”

  宁王不必说,两人夺嫡就差摆在明面上?;而卫国公与紫清散人呢,这两大宠臣都支持皇上?改立五皇子为?太子,所以太子与这两人都不和。

  羡容又想了想,发?现自家与太子也有过?节,便小?声问:“不会是我?们家吧?”

  王焕被她问怔住了,眯眼瞧她道:“我?发?现你胆子不小?呢,这可?是太子,储君,杀太子是灭九族的大罪,你觉得你有几条命?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行?了,我?就是问问,所以是什么人刺杀的?”羡容觉得如?果是宁王,她还真要高看他几分,厉害啊,以前都没看出来他有这本事。

  王焕摇头?:“不知道,人在东郊被杀的,一箭正中?心?房,当即毙命,刺客逃得无影无踪,东宫侍卫人影都没抓到。”

  羡容在心?底对宁王又高看了几分:这是什么样的筹划,能做到刺杀太子,全身而退?

  “太子不在太子府,去东郊做什么?”羡容问。

  王焕回答:“祭祖,翟家祖坟在那里。”

  羡容冷笑一声:该!

  太子对翟家还真孝顺,亲自去祭拜翟家祖坟,也没见他怎么帮扶一下自己亲生母亲。

  听说太子生母出生卑微,以前是掖庭的宫女,偶然被临幸,因怀孕才升为?采女,原以为?会一飞冲天,结果却?一个皇子送去了北狄做质子,一个皇子认了小?翟后做母亲,好不容易封了个昭仪,又因犯错进冷宫,成了罪妃。

  羡容没见过?这个妃子,就觉得她怪可?怜的。

  王焕没评价这事,只接着说道:“据说,那箭头?上?有鹤顶红。”

  羡容:“啊?”

  她好像……就有鹤顶红啊,悄悄找宫里人弄的,回头?是不是得把那药扔了?

  王焕没见她失神,只分析道:“既有鹤顶红,那一定是从宫中?流出来的,据说那箭支也来得不简单,爹和大伯现在还被留在宫里,应该还在商讨这事。”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不行?,太困了,我?去睡了,等下还不知有什么急召呢!”说完要去卧房,想起来什么,又问羡容:“你和薛柯和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