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萧煜追妻(1 / 1)

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 闫桔 515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四十章 萧煜追妻

  李二郎见她过来, 看了一眼赵三郎,t问道:“沈娘子作何打算?”

  沈映蓉道:“劳李郎君继续前行。”

  李二郎点头,一行人陆续上马车往前。

  魏氏到底忧心, 握住沈映蓉的手道:“这都走一半了,岂有折返回去的道理?”

  沈映蓉没有答话。

  青禾小声道:“武安侯府得罪不起的, 钟家这般出手相助, 娘子断不可忘恩负义。”

  魏氏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沈映蓉的心里头也有点乱, 应道:“且走一步看一步。”

  之后三人各自沉默, 谁也没有说话。

  她们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打发赵三郎, 无奈赵三郎就像跟屁虫一样, 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压根就没有放人的意思。

  打也打不得, 哄也哄不走, 当真叫人为难。

  她们承了钟府的恩情,自不能叫李二郎不好做人, 魏氏出主意道:“既然没法把赵三郎甩掉, 不若娘子就暂且安置在青州,从长计议,如何?”

  沈映蓉迟疑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青禾皱眉, “难道娘子真要等着见萧四郎一回吗, 万一他发了疯,那才叫难缠。”

  魏氏:“这就得让赵三郎做担保人,大家都君子协议,倘若没能谈好, 便不能阻拦娘子回乡。”

  青禾:“赵三郎管用吗?”

  沈映蓉:“青禾你还有什么好想法,只管说来。”

  青禾:“……”

  沈映蓉深思道:“赵三郎的话也有道理, 总归是我不辞而别,萧四郎既然想要我的答案,我便亲口与他说清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于是傍晚时分马车进了当地的一个县城,赵三郎差仆人去定客栈下榻。

  一行人安顿下来后,沈映蓉跟李二郎商议目前遇到的难题。

  那李二郎倒是个仗义的,只道:“只要赵三郎敢强人所难,我李某定饶不了他。”

  沈映蓉感谢道:“李郎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他好歹是武安侯府的郎君,若是把他得罪了,钟郎中定会受牵连。

  “现下那萧四郎非得见我一见,我们主仆商议一番,暂且在青州落脚,与他彻底做个了断,再回宜州,可会耽搁李郎君行事?”

  李二郎摆手道:“沈娘子做下决定就好,我受家主之命,务必要把你们安全护送回乡,就绝不食言。”

  沈映蓉起身行礼道:“有劳李郎君费心了。”

  李二郎还礼,“沈娘子客气了。”顿了顿,提醒她们道,“萧四郎在京中声名狼藉,此次过来,万一又生事端,诸位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沈映蓉:“还请李郎君指点一二。”

  李二郎严肃道:“我在京中多年,对那些权贵门户也了解一些,若沈娘子决定暂且落脚,就得与赵三郎约法三章,让他做中间人。”

  沈映蓉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

  李二郎:“武安侯府也算声誉不错的,除了去年的聚众招妓闹出事端来,之前一直都挺规矩,想来赵三郎应该靠得住。”

  沈映蓉:“我之前在京中时与此人有过接触,倒也正正经经,不曾为难过我。”又道,“他与萧四郎私交关系甚好,想来应该知晓分寸。”

  李二郎点头,“沈娘子心中有数就好。”

  最终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沈映蓉答应了赵三郎的请求,愿意在青州的封县暂且落脚。

  不过有条件,那就是赵三郎做担保人,如果与萧煜谈崩了,他需得协助她们回乡,不得阻拦。

  赵三郎答应下来,于当夜亲自写下担保书,沈映蓉反复看过这份君子协议后,才没做计较。

  翌日赵三郎把随身携带的信鸽放走,让它回武安侯府报信。

  随后便差仆人在该县租合适的住宅,因为萧煜从京中过来要耽搁好些日,他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

  在信鸽飞往京中时,那边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原是萧煜夺人-妻的消息不知从何处传了出去,国公府一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萧煜也老实许多,屁股上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不敢出门。

  马氏糟心不已,同萧老夫人发牢骚,认为这消息肯定是钟家传扬出去的。

  萧老夫人露出累心的表情,无语了许久,才道:“芩娘动动你的脑子,事情都过了这般久,钟家传扬出去对他们有何益处,日后还要不要在京中立足了?”

  马氏急躁道:“那是怎么传出去的?”

  萧老夫人:“去年在江玉县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传到京中来,有什么好奇怪的?”

  马氏:“……”

  萧老夫人发牢骚道:“你养的那祸害,没有一天能让府里消停。前阵子挨了板子,这会子又要逼我打他不是?”

  马氏忙道:“阿娘饶命,四郎的伤才痊愈,可经不起再来一回打。”

  萧老夫人没好气道:“他最好是别逼我打二回。”

  马氏闭嘴不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祸害来。

  更叫人不省心的是,那祸害没过两天竟然偷偷跑了。

  赵家的信鸽传递消息是非常快捷的。

  那赵三郎特地放了两只回来,被府里的仆人得到消息后,差人把信筒送到萧家。

  萧煜得知沈映蓉主仆被成功拦截在青州的封县,欢喜不已。

  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借萧五郎之手出府离京,千里追妻。

  萧焯也很讲义气,待到天晚时才匆匆回来,说四哥一个人跑了。

  马氏被气得半死,萧宏笙亦是震惊不已,好端端的怎么跑了?

  萧焯添油加醋,说自己被四哥哄骗了出去,又说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云云,胡乱编纂一番,把锅甩到萧煜头上。

  马氏气得直抚胸口,眼看天色已晚,再派人去追已经来不及。

  萧宏笙又气又急,只得去寻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听到萧煜离京,顿时头大如斗,她被气得再次砸念珠。

  萧宏笙窝囊地跪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萧老夫人指着他,再也憋不住骂道:“那龟孙儿,这才挨打了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嫌我活得太久了?”

  萧宏笙不敢应答。

  萧老夫人气恼道:“就为着一个女人,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简直不成体统!”

  萧宏笙硬着头皮道:“儿教子无方,请阿娘责罚。”

  萧老夫人没好气道:“我罚你有何用处?!”

  萧宏笙被她唬住了,缩了缩脖子,沉默不语。

  萧老夫人额上青筋暴跳,似受不了三番五次折腾,摆烂道:“以后四郎的事你两口子别来烦我,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阿娘……”

  “我这都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你们就让我消停两天,我还想多活几日。”

  “……”

  “我不想被那孽障气死,你们还年轻,还能陪着他折腾几年,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得把棺材备上。”

  “阿娘息怒。”

  “息什么怒?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你们自个儿生的混账东西,别来烦我。”

  “……”

  见自家老娘一脸嫌弃厌烦的表情,萧宏笙不敢再烦她,只得默默退了下去。

  待他离去后,萧老夫人又蹲到地上捡拾砸碎的念珠,嘴里喃喃自语。

  “我徐秋琅到底做了什么孽,一生顺风顺水,熬死了男人掌了家,偏偏在晚年摊上这么一个狗东西!”

  她恨得牙痒,恨不得论起一巴掌打死那龟孙儿,可那是她亲孙儿啊。

  萧老夫人一边捡拾念珠,一边宽慰自己,“我佛慈悲,莫生气,莫生气,孙辈就是一条狗,对狗总要多给点耐心。

  “莫生气,莫生气,伤身不容易,平常心,有理智……”

  她碎碎念了好几句,终是难以平静,骂骂咧咧道:“狗日的龟孙子,毁我道心!该打!”

  什么体面威仪统统都没了,捡起来的念珠又砸到地上,不想装了。

  鉴于萧煜是一个人跑的,第二天一早萧宏笙就差方安去追,能不能劝回来先不论,主要是怕他在途中出岔子。

  那小子翅膀长硬了,去了一回宜州,便跟犯人放风一样,彻底野了。

  马氏在私底下埋怨去年萧老夫人不该把他放到宜州避风头,倘若没去宜州,又岂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萧宏笙也很无语,头痛道:“芩娘莫要再埋怨了,说到底,是那混账东西不受管束。”

  马氏:“我就想不明白,那沈氏究竟有何魅力,竟惹得四郎跟丢了魂儿似的,叛逆到这等程度?”

  萧宏笙无奈,“要怪就怪小时候太过娇惯,以至于无法无天。”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另一边的沈映蓉等人在封县落脚,她亲自写了一封家书送回宜州,信里告诉家人她很快就会平t安归来。

  赵三郎租的院子是两进院儿,女眷们住内院,他和李二郎则在外院。

  一行人在封县等到暮春,那方安吃了不少苦头才追到萧煜,他自是劝不回小祖宗的,只得跟着来青州。

  待到三月下旬时,萧煜才灰头土脸抵达封县。

  赵府家奴近些日都在进城的门口等人,总算于某日傍晚时分等到萧煜主仆进城,连忙把他们往租住的院子里领。

  得知萧煜来了,赵三郎欢喜不已。

  那小子惦记着见沈映蓉,被赵三郎拦了下来,同他说道:“四郎一身灰头土脸,实在不体面。”

  萧煜:“那我去洗洗。”

  赵三郎:“你莫要急躁,我其实也曾试探过沈娘子的意思,她对你无意。

  “先前我们有过君子协议,若你俩没谈妥,便放她回去,若不然没法掰扯。”

  他原本以为萧煜要跳脚,不曾想这回居然冷静许多,正色道:“我心里头有数。”

  赵三郎稍稍放心,“你明白就好。”

  庖厨备得有热水,萧煜先去梳洗换了身干净衣裳。

  前阵子挨板子清减许多,这些日又日夜兼程奔波赶路,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并且还晒黑了些。

  内院的沈映蓉听到他进院子的消息,并不打算见他。

  她深知那人执拗,需得先君子协议才能坐下来谈,若不然又跟听不懂人话一样白费功夫。

  这回萧煜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不再像以前那般莽撞。

  赵三郎说的话他都听了进去,沈映蓉要求的君子协议,他也愿意遵守,不像以前那般胡搅蛮缠。

  显然那四十八杖是把他打到位的。

  把条件说清楚后,沈映蓉才愿意与他掰扯。当时萧煜进屋后,人们在院子里守着。

  烛光映下两道人影,沈映蓉起身行礼,表情平静地喊了一声四爷。

  萧煜回礼,尽管难掩兴奋,还是克制着外放的情绪,说道:“多谢沈娘子愿给萧某面见的机会。”

  沈映蓉没心思跟他兜圈子叙衷肠,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萧煜默了默,“数日未见,沈娘子清减许多。”

  沈映蓉:“说人话。”

  萧煜立马正经严肃起来,“萧某心中有疑问想问一问沈娘子。”

  “你说。”

  “萧某想问,沈娘子这次回宜州,日后作何打算?”

  “这与你无关。”

  “不,你与吴阅夫妻关系破裂,很大部分原因在我身上,自与我有关。”

  沈映蓉看着他沉默。

  萧煜继续道:“当初我强拆你二人姻缘,确实有错处,在此向沈娘子赔不是。”

  说罢同她行大礼表达歉意。

  沈映蓉的心情异常平静,似乎早就把那些不堪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呢,你还想说什么?”

  萧煜肃穆道:“我想告诉沈娘子,我此举皆是因为仰慕,欣赏你的才貌,性情,想娶你为妻,故才这般使手段。

  “当时甄嬷嬷也劝过我,但我反复想了许多,确实对你情有独钟,哪怕被祖母打了四十八杖,仍不能阻拦我对你的钦慕。”

  沈映蓉很想翻他白眼,只道:“我知道。”

  萧煜:“我想问沈娘子,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门户因素,是否能走到一起?

  “沈娘子无需考虑外界,只需考虑我萧煜这个人,是否是你喜欢的?”

  沈映蓉淡淡道:“我钟意的是文人书生,而你尚武,不符合我审美。”

  萧煜不信,“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般,你说我年轻富有活力,比吴阅那古板有趣多了。”

  沈映蓉:“……”

  萧煜:“你教我的,我都会学,你还夸我知道怎么讨好你,难道都是假话?”

  沈映蓉:“……”

  萧煜忿忿不平,“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摸我的时候还夸我就是要练武才好,什么腰腹紧实,现在却跟我说你喜欢文人?”

  沈映蓉:“……”

  萧煜满腹牢骚,不满道:“说好的君子协议,沈氏你能不能多一点真诚,合着我挨了四十八杖,千里迢迢跑来见你,都是闹着玩儿不成?”

  他是真的有些恼,到底年轻有小孩儿脾气,说发作就发作。

  沈映蓉连忙道:“我与你确实不是一路人,我喜欢诗词歌赋,喜欢文绉绉的东西。

  “而你尚武,喜欢耍刀弄枪,我们聚到一起无异于鸡同鸭讲。”

  萧煜:“这怎么就鸡同鸭讲了?你文我武,文武双全,绝配!”

  沈映蓉被噎了噎,有些无语。

  萧煜继续道:“你爱街巷美食,我也贪吃,能凑一块儿。

  “你说我不懂吟诗作画,我可以带你去京城各大诗社,让你结交志同道合的才女们,不就有话题聊了?”

  沈映蓉一时反驳不了。

  萧煜走上前,目光灼灼,认真道:“惠娘,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很合适的。

  “我娶你,不是让你做什么萧夫人,也不希望你像以前做吴夫人那样,成日里守着后宅那三分地。

  “我想要你大大方方走出去,活成沈氏,长青居士的模样。

  “你有才华,连我阿姐都赞你的画作有王昌中遗风,甚有趣味。

  “你既然喜欢吟诗作画,为何就不能大大方方向世人展现你的才艺呢?

  “你别跟我说什么藏拙,那是男人没本事才怕自家女人超越他。

  “我萧煜不怕,我巴不得长青居士能得到世人吹捧,那是我眼光好,我脸上也有光。

  “而不是像吴阅那般,把你藏在后院,只能把你喜欢的东西当做调情的趣味。”

  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到底让沈映蓉诧异不已。

  就算是自家父亲愿意费心栽培她,皆是为了让她日后在夫家得到器重,而不是让她像男儿那样拔尖冒头。

  说起来也真是可悲,她原本是一个三观正常的现代女性,因着记忆消失,早已被世道驯化。

  而萧煜,反而是未被驯化的那个。

  亦或许因为他是男性,时代赋予男人的从来不是藏在后院里,而是让他们闯出去。

  现在他就在煽动她闯出去,借他的手,像个男人那样闯出去。

  沈映蓉心情一时很复杂,说不触动,肯定是假的。

  若是没有跟吴阅和离之前,听到这些话,她只会一笑而过,而今千帆历尽,心态早就变了。

  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才是命运的主人。

  见她一直没有说话,萧煜只当她听了进去,继续煽动道:“你若跟我在一起,下半生不用为衣食生计发愁。

  “我会给你最好的人脉,带你进宫见见萧贵妃,参加各种宴饮,结交高门大户里有志趣的贵妇。

  “我们还可以把你爹娘和阿宝接进京城,安排阿宝进国子监,日后直接参加科举入仕。

  “国子监是我朝的最高学府,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

  “你若嫌国公府人多嘈杂,我可以分家出来自立门户,让阿娘许我别院。

  “我仔细想过了,最好是两个院子,中间打通共墙。

  “你爹娘与阿宝住一处,我们自己住一处,若是有什么事,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惠娘你经历了这么多,请现实一点。你们沈家也曾辉煌过,当年你父亲穷困潦倒,仍旧耗费心血培养你。

  “你当该担起沈家的责任,报答父母的养育恩,扶持幼弟重振沈家荣光,而不是求什么小富即安。

  “话又说回来,你哪来的安?

  “今日回乡后,想必经历过吴阅的背刺,日后自不会轻信男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嫁。

  “你若不嫁娶,又生得这样的姿容,哪能得清净?

  “一介弱质女流,你敢在外独居吗?以前吴家能护住你,现在谁能护你?

  “若是在家中,时日长了,你娘多半也会念叨盼着你二嫁重新有个家,就像我那些父兄一样念叨规矩,你烦不烦?

  “再往后推,将来你弟弟娶了妻,你一个大姑子留在家里,人家又怎么看?

  “那时候你爹娘自会把精力转到阿宝夫妻身上,你多半心里头又不舒坦了,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他跟妇人一样叨叨絮絮了许久,每一句都戳沈映蓉的痛处。

  亦或许是时代给女性画下的牢笼,同时也是时代局限造成的桎梏。

  就算在现代,一个晚婚女性所面临的压力都挺煎熬了,更何况在那样一个背景下的女性。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以前沈映蓉觉得萧煜冥顽不灵,执拗得无法沟通,今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才是规则的掌控者。

  窥透这个世道的规则,融入规则,玩转规则,现实又冷酷,是沈家这些群体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彼岸。

  不可置疑,这些话给沈映蓉的三观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她一直静默不语,也不知是同情自己,还是恨他窥透世道的t规则,血淋淋撕给她看。

  萧煜似乎有些渴了,倒水来喝,哄她道:“惠娘你经历过一次婚姻,若是害怕与我又出岔子,我可以提前许你放妻书。

  “只要你愿意与我成亲,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沈映蓉阴阳怪气地看他,“你是不是疯了?”

  萧煜:“我没疯,只要你点头,我就能把这事办成。”又道,“我可以请钟家来做官媒,让他们做见证人。”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沈映蓉愈发觉得荒唐。

  “我曾见过你阿娘和祖母,她们只怕会发疯。”

  萧煜无所畏惧,“没关系,她们已经疯过两回了,不差这一件。”

  沈映蓉:“……”

  他真的是个犟种,四十八杖都打不怕的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