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续夜(1 / 1)

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宝光相直 5184 汉字|8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7章 续夜

  ◎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束缚引诱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艺术品, 轰然坠地,落入“窄桥”人格的盯视之下。

  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

  “盛欲……”江峭嗓线湿哑。

  他刚一占据身体主导权, 就被一种近乎要他命的感受畅快裹挟,理智被击溃, 呼吸被震碎,被肾上腺素的本能完全驾驭,被柔软又包容的爽感狠狠压低腰背。

  他被驱使为兽类。

  如果还有残余丁点属于人类范围的正常认知, 如果他还算作天才, 那么江峭就该明白, GUST是如何猝然“掉线”的, 自己又是如何趁隙“苏醒”的。

  那么江峭更该清楚,

  倘若, 一早换做是作为本体人格的自己,先行感受盛欲的甜美, 他的表现绝不会比另一个“他”好到哪里去。大概率,“窄桥”也会被迫让位。

  江峭还是那个天才。

  他用一分钟搞清楚了眼前的事实。

  事实就是, 属于江峭的每一个人格, 都在向盛欲表现臣服。每一个他, 都在“跪”。

  哪怕此刻,他在极力告诉自己要退离。

  然而他的心不愿意。

  分明属于他的一颗心,却从来不受他的管束。也许这颗心早已找到可以肆意操控它的主人。

  主人的名字,叫做盛欲。

  主人现在命令它, 继续。

  所以, 是盛欲先动的。

  实在……太糟糕了。

  盛欲这样了解江峭, 从他第一声叫她名字起, 她就知道, 主人格回来了。

  自己这般猎艳泥泞的样子,在理论年龄只有16岁那么单纯的主人格眼前,展露得彻底。

  她该羞涩到脸颊爆红。

  可是,她已经顾不上帮他回忆了,也根本没有办法像之前每次那样告诉他这段时间他们经历过什么,做过那些,现在这样的原委又是怎么回事。

  她做不到了。

  因为。

  因为GUST足够温柔,足够耐心,他的准备工作足够、不,是过分到位。当体会到他的那刻,比起痛感,饱胀感更多。

  到此刻,如果说还有不适的话,那应该是因为迫切需要江峭的给予而令她无比焦灼。

  她需要一点激烈。

  而江峭恰好在此刻,满足了她一下。

  但那不是他本意。

  不过是一种出自潜意识的自然迸发,于是他的动作如此矛盾,力度深刻,却只肯在两次后又很快停下。盛欲便像波浪里系不住的小船,上下浮沉两遍。

  可是无论如何,她已经和他密不可分了。

  不想要停下。

  或者说,她的心底,其实有一丝期待。期待这种情况发生,期待江峭的每一面都为她失控,都来染指,饱尝她的邪念。

  羞耻心与罪恶感交击在他们体内,逼迫盛欲仰起颈项,红唇溢泄弱声弱气的轻呜,怪诞奇妙的刺激感让她皱眉,似乎痛苦。可摇摇欲坠偎向他的贪心如此昭然若揭,又像欢愉。

  “你很享受么,盛欲?”男人的声线暗藏冷静诱导。

  她的鼻音含混不清:“嗯……”

  支离破碎的音节,像只生嫩的鸡蛋被搅打散,拉丝语调泛出黏稠的浮沫。

  江峭停了下来。

  眼色一瞬恢复清明,凝住她。

  然后,淡冷地笑了声,含有隐约嘲弄感。

  他退出来,紧锁的眉头,是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留下挣扎的余迹。

  炽热霎时间离她而去,凉意空虚将她浇淋。

  盛欲从靡艳气泡浪潮里睁眼,表情迷茫又困惑,看向江峭的眼神,是哀求他继续的渴盼:“为什么停了……”

  为什么。

  在他身下这朵可口欲滴的花苞被打湿,几乎绽放的过程里,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争先涌入他的脑海。

  到此为止,江峭已经可以确定,

  作为本体的他这次被唤醒,契机除了酒心巧克力,还取决于GUST与盛欲身魂交织的行为。

  被主人格视作圣洁救赎的女孩,那样小心翼翼,一遍遍确认她的心意,希望被她需要,只有她首肯才会跨出的一步。

  被GUST就这样轻易抹去界限。

  好恨啊。

  恨GUST和他共用同一个身体,恨GUST触碰了他的挚爱。

  更令他嫌恶的是,在这本该旖旎的情景,GUST被他顶替下场离开,却又以【记忆互通】的形式,强行向他宣告前因后果。

  从七年时间,GUST如何李代桃僵,替他考入医科大学,替他进入父亲的实验室做科研,替他跟虹霖斗狠,在【中峯典康】的天下中争权夺势。

  到近在眼前的两个月前,

  GUST擅自代表“江峭”,向盛欲求婚。

  他怎么敢。

  该死的双重人格。

  该死的他自己。

  “江峭……”盛欲挺起来一点,舌尖滑过他的喉结,小腿轻轻抽动了下,蹭他,催促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向他请求,请求结束中场休息,继续下半场的赛事。

  江峭却不肯施以援手。

  低垂下眼皮,他伸出手,修削长指停落在她鼻唇,缓缓拉低,细数她丰腻曼妙的身线曲弧,烫过锁骨,一点点游移,最后徘徊在GUST嘬吻的位置。

  那里是一点俏丽。

  江峭慢慢伏低头,舐吻在另一侧。

  那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相比GUST暴戾发狠的侵势,窄桥的亲吻更像一种类似软体动物卧沙的行为,舌尖轻抵,舔动,蹭磨,缓慢辗转的过程中饱含耐性,探索她,拆解她,被宠爱得湿红又晶亮。

  左侧GUST,右侧窄桥。

  盛欲惊骇地尖叫出声。

  这种极致背离的反差感,一面疯狂,一面温柔,近乎折磨得她快哭出来。体感神经燥起热度,血液翻腾不休,让她难以为继地拼命颤瑟,身体缩蜷着想闪躲,又不得不偎靠向他诠释迎合。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盛欲实在抵抗不住他这样,委顿在他怀里主动开口,要他给个痛快,用力平息碎烂的呼吸频率,“只要你说…我、我会听话。”

  江峭弯唇,沉哑的笑音崩落在她身体上,舔了舔,总算肯好心放过可怜的豔红,掀抬眼睫,颓怠萎靡地瞥向她,发音懒涩:“很难以忍受吗,盛欲。”

  “是。”她很诚实。

  “那么接下来,你自己为我绽放吧。”

  他温柔地发号施令。

  “自己绽放……?”盛欲红着眼尾,目光无措地望着他,看起来仿佛有些没太理解他的话,吸了吸鼻子,嘴唇轻动,“我自己要怎么……”

  江峭虚眯起眼睛,低笑了声,唇上带着她的味道,低头吻落在她的指背,温柔耐心的口吻里,带有浓烈循循善诱地鼓舞,煽动她说:“你这么聪明,你一定知道怎么让我满意。”

  盛欲咬住唇,湿漉潮水的眸里有一点思考,她移眸看向被他亲吻的手指,难道说……

  他要她……

  “可是我不会……”后面的话,盛欲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干脆搂紧他想要去找他的唇,可江峭像提早预判了她的行为,拉开她一点,偏头躲掉了她的索吻。

  捉住她的手指,拉下来,江峭在引导:“你可以的,盛欲。”

  她可以吗?

  可是要在江峭的面前那样,她好羞耻,在此之前就算自己独身一人时她也从未这样做过。

  当她犹疑,江峭抬手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眼神怜惜,薄唇贴近她耳际,轻语威胁:

  “如果你不努力的话,那么今晚,我们都不会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盛欲很快照做了。

  指尖拨撩起细微的小噪音,眼神潮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她躺在那里,像浸泡在水里,无辜又无畏,甜腻稠密的香气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发散。

  整个房间都因她而弥漫潮热。

  于是江峭很快后悔了。

  他不应该随意挑战自己对盛欲克制力。

  自以为是地试图惩罚盛欲,却又再一次把自己钉在欲念的绞刑架上。

  她不成章法四处流连的葱白手指,像是一道道鞭影。而他被吊悬在半空,渴盼刑罚痛快降下,心底又滋生出晦暗癫狂,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撕碎这一轮审判他的皎月。

  女孩对他想要碾碎她的想法一无所知。

  她太急了。急切而毫无章法,没有技巧,不得要领,对比上一秒江峭馈赠的欣快,她这点自我摸索简直不能够令她满足。

  不能一直被他操控,她必须另寻出路。

  盛欲停下来,沾惹着水汽的手指抚上他削薄性感的唇,喘着气开口打破沉默:“你刚刚说,今晚我们都不会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如果是“我们”,

  既然是“彼此”,

  那么。

  “告诉我江峭,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他也够诚实。

  “可以。”她很快接话。

  音落的下一刻,盛欲直接一把推开他,翻身,坐上他的那个瞬息,盛欲气音发虚,要他推入,勾他放给她完整的满足,邀请他体会快乐的虚无。

  她说:“要我吧,就现在。”

  影片透过幻灯的调控还在播放,此后再无光,默剧中上演私奔绝恋。

  虞美人在被褥里生根,在身体发肤上开出混乱的体香,这是一场互相品尝的私密盛宴。

  身体是誓约的鉴章,他们在床单上共同签盖。

  抛向野河,焚作岩灰,堕入晨昏破晓。

  千里追觅,忘我长奔。

  窗外,小乌云澄澈透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盛欲与江峭相爱的样子。它像这场爱意的叨扰者,又像是,

  他们爱情的唯一见证者。

  这一夜盛欲睡得并不安稳,身上灼烧般的疼痛让她时梦时醒。

  江峭的睡眠似乎也不深,迷迷糊糊中,盛欲总能感觉自己在不安宁的翻身间,得到江峭及时的抚慰。

  刚刚切换过人格耗费心神,又经历过长久的体力活动。江峭怀抱着盛欲,这是他活着以来,最能感到心安的时间。

  他理应深睡,只是也轻易被盛欲牵动。

  他无法缓解她初夜后的痛楚,只能小心翼翼,将她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临近清晨的时候,盛欲才勉强进入了浅眠,可刚睡稳就被早八闹铃叫醒。

  她惊醒睁开眼时,正枕在江峭的臂膀中,江峭垂眸静默望她。

  “你这么早就醒了呀。”盛欲揉揉惺忪的双眼跟他说早安。

  实际上江峭是守着盛欲到天亮的。

  他清浅地笑了笑,一夜过去连枕上的发丝都没乱,优雅如初,问她:“你需要起床了吗?”

  盛欲把头埋进被子里,抗议:“不要!让我再赖一会儿床吧。”

  江峭觉得好笑,轻轻从压紧的被子边缘掀起一条缝,避免她不能呼吸:“不是说有早八吗?”

  “骗你的,就是想早晨和你一起去领证嘛。”盛欲突然想起什么,脑袋跟个萝卜丁似的又冒出来,“不对吧,你怎么知道我说了早八?”

  她骗江峭说有早课的时候,江峭还是GUST人格,那么现在主人格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要多亏了你啊,秧秧。”

  现在的【窄桥】连她的乳名都知道了。

  “和你上床这件事,强烈刺激了我的大脑,现在,我和他已经完全共通了记忆。”他毫不隐瞒。

  【窄桥】猜测,对于【GUST】来说,记忆也一定共享了。

  盛欲猛地打挺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眼神凌乱呆滞,她还在理解江峭话里的意思。

  对于盛欲提到的领证,江峭也不打算借用GUST的信息差,来达到得到盛欲的目的。

  他主动提出:“盛欲,今天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结婚的事虽然我现在已经知情了,但那毕竟不是我,你……”

  你想要的恩爱连结,会赐给谁?

  “别耽误时间啦!快点起床,民政局还得预约呢。”盛欲蹦起来跳下床,绕过床尾,来到江峭的这一侧,拉着他的手想拖他起床。

  江峭顺应她的力气坐起,可听见她的话还是让他一愣。

  盛欲没有给他提出疑问的时间,催促他洗漱穿衣,临走前还毫不客气地挑了一辆他最贵的车,开车向民政局飞速驶去。

  其实领证的过程很快,排队的时间里他们还去早餐店喝了豆浆,拎着没吃完的包子返回业务窗口。

  就像平常的一天那般,把准备颜料的程序换成填写《婚姻登记声明》,把90分钟的课程换成结婚照一秒钟的快门。

  当鲜红的本子拿在手里,他们两个人还恍若大梦。

  对于向来敢爱敢恨的盛欲来说,答应了求婚就果敢地领证,不容许反悔,纵然这需要花费她大量的勇气,但这就是她的风格。

  “盛欲。”在法定意义上成为夫妻后,江峭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叫她名字,还是他的习惯。

  江峭反复翻看着结婚证,现在他的心情是什么?

  像是偷偷站在别人的殿堂中央,借以神明余辉,委身乞求梦寐的救赎与洗礼。

  分明他才是原本意义上的“江峭”,此刻他却无法憎恨“GUST”夺走他的人生。

  盛欲把小本本揣进兜里,歪头问他:“为什么知道了我的小名,还叫我的名字呢?”

  这个江峭总是对她格外坦诚。

  他的视线从证照上抬起,对上她的,回答得认真:“你知道我,一不小心就丢失了七年的记忆,一直重复是为了刻在心里,害怕某天我会突然忘记你的名字。”

  “不用害怕,江峭。”她对【窄桥】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宽容,多过和GUST在一起的时候。

  “如果你会忘记,我也会像你一样,不停叫你的名字,呼唤你,引领你,爱你。”

  不忍心他沾惹冷清。

  盛欲拍拍江峭的肩膀,另起话头:“我要回学校上课啦,傍晚你来接我放学,我们一起去挑婚礼场地?”

  “好。”

  江峭微微一笑。

  他想,GUST抢走了求婚的机会,那么领证和婚礼都由他来和盛欲共度。也算是赢得完美。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明朗起来。

  告别前,他还是没有忍住,问出那个问题:“如果你同时想要我和他,那我排在哪个次序?”

  盛欲眨眨眼:“傍晚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

  江峭当然会好奇,但只要她说,他可以忍住好奇。

  “好。”他总爱听她的驱使,想了想,又说,“那我们傍晚见,我也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关于GUST和邓正恒的约定,不该瞒着盛欲。

  /

  一整个下午,盛欲都活在不真实的感觉中,总是会伸手进口袋,摸摸特殊质感的小本子,才会有“已经是江峭的妻子了”这种徐徐渗透的甜蜜漫上心尖。

  手机持续的震动声响起,她也还沉浸在恍惚里,自然而然地以为是江峭打来的电话。

  没有看来电显示,盛欲直接接起:“这才多久呀你就……”

  想我了。

  “甥媳妇啊,我是江峭的舅舅虹霖,恭喜你们今天新婚大喜啊!”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声猝不及防打断她的后话。

  盛欲惊醒过来:“原来是舅舅,谢谢您特意打电话来贺喜了。”

  她敢肯定江峭不会通知虹霖。这个老东西,知道得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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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霖的语气高昂,仿佛他真的为一对年轻人喜结连理而高兴:“你说这么好的日子,江峭家里就我这么一个能管事的大人,我不表示表示,那怎么好意思当家长的了?”

  “您是想表示什么呢?”盛欲懒得跟他打太极,直截了当地问了。

  “是这样的,小盛。你既然当了我们家的新媳妇,舅舅呢也有些话要跟你交心,现在我派去的司机已经到你学校门口了,打算接你来‘滨星大酒楼’吃顿饭聚一聚。”

  虹霖在电话里抽了口烟,不疾不徐。

  这是请吗?这是趁江峭不在想拿捏她,好一场鸿门宴,盛欲冷笑一声,回敬道:“今晚我和江峭有其他事情,下次您直接让他带我登门拜访吧。”

  说完她正要挂电话,却被虹霖开口拦住动作:

  “哎,我这不也是怕江峭这孩子为难嘛。毕竟你爸爸的事情他憋在心里不肯告诉你,这小子就是这种执拗的个性,我虽然秉持你有知情权的原则,但也不好当他的面……”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爸?我爸跟江峭有什么关系?”盛欲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预感,连续追问。

  她是把爸爸的病例交给江峭调查,可那之后就没有进展了。

  如果说江峭查到了线索,又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可虹霖已经不再多说,只答:“司机就在你学校大门外,车牌号琅A4N873。别误会啊,舅舅没有逼迫你的意思,他会等半个小时,不见你人他自然就走了。以后呢,舅舅也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人打扰你们小两口的新婚生活。”

  盛欲在耳边攥紧了手机。

  她听得出来,虹霖在逼迫她做选择,错过了这一次,她有可能永远也不会再知道关于爸爸的事。

  ……

  彼时

  江峭正在私人律师的办公室里,安排财产赠与事宜。

  他查阅了GUST结婚前给邓正恒送去的聘礼,里面涵盖了不少固定资产和期权的转让。

  “您还要补充什么吗?”律师问他。

  他思考片刻,说:“把我在鸥鹭山庄里的股份整理出来,给她。”

  她说过想当山庄老板。

  律师立刻开始起草合同,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同时问这位豪气的雇主:“其他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名下的专利也一并转让给她。”江峭没有犹豫。

  她说过的,还想要【中峯典康】的股权,但公司总部毕竟在北湾,需要亲自过去一趟。

  律师心底惊叹不已,但也不敢打探雇主的私事,只能把这样的大事放在第一位来处理:“江先生,这些新事项,包括先前的转让计划,大概需要一周时间起草方案。”

  “嗯。”

  江峭应声,在这个空隙里看了眼腕表,快到去接老婆放学的时间了。

  他起身,出发前给盛欲打去电话,想告诉她自己要动身了。

  可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声音:

  “外甥啊,是我。”

  “你先别急,你老婆好得很,一根头发都没少。”

  “我好茶好菜招待我们家的新成员,一起吃顿饭而已,你没那么小气吧?”

  “什么?为什么是我接电话……因为小盛这孩子说不想接你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特别鸣谢:

  1. “被束缚引诱的女王如同一件破碎的艺术品,轰然坠地。落入窄桥人格的盯视之下,不知所措的也不止盛欲一人。”出自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