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决]胜利的信念
“我们第一场就赢了！不愧是手冢部长！”手冢的胜利让青学欢欣鼓舞，而立海的应援声并未因此落了气势。因为他们的大将仍稳坐于教练席，没有表现出一丝丧气。
“jo—u—sho——Rikkaidai！Let’s go, Let’s go Rikkaidai！”
中岛轻吐一口气，觉得身边的呼号并不嘈杂，反而十足悦耳：“这算出师不利吧？”
“部长作为第一场选手确实少见，莫不是‘田忌赛马’？你觉得呢，立石？”
“增田前辈说笑了，我觉得幸村部长肯定有所防备，至少单打二肯定安排上他相当信任的人。”
竹下想了想，猜测：“或许不该按我们立海的规则来考虑呢？可能青学的部长不一定是最强的？”
“这......”还真有可能。
“这么看来，青学也是强者云集吗？”
“从之前青学的表现看，我不这么认为。”神永发声澄清，“关东......是他们自身问题。”
“......”气氛有一丝沉重，而解围的是场馆边天空的直升机以及青学观赛区的混乱。目睹全过程的部长们都下意识皱眉，八神含蓄地提出疑问：“额......青学参赛选手这是才到么？”
“而且还失忆？”近江站的离青学最近，“神奇的进展，头一次见。”
“既然这位选手才来，那开赛前的签到和礼仪......”几位部长交换一下眼神，心里都有数，藤原咳嗽一声，说出个人理解：“之前的青年选拔出了些事，幸村部长可能......对官方不是很信赖。”
“......”增田柔声道，“和各级网协之间还是要保持一定关系的。”
“嘛，看比赛吧。”八神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顺便缓和氛围。
青学的情况立海这边是看得见的，不过他们懒得对此做出反应。柳已经准备就绪，而打着小算盘的切原在幸村的默示下，乖乖卸下负重。
“部长，对面只是杂兵而已啦，干嘛要这么郑重......”眼看幸村气势越来越强的切原很有眼色地收声，“我绝对让对面一分都得不到！”
“不错的宣言。”
周围温度回暖，切原晓得自己说对了。[看好啦！幸村部长。]
“莲二呢？”
被幸村直视的柳有些紧张，平复一下心情，道：“就如赤也所言，而且，不会让你久等。”
“那么，我看着。”
“双方上前！”
“赤也。”在柳的警告下，切原和海堂握手，当然，少不了开场嘴炮，“这样的对手，十五分钟绰绰有余。”
海堂不甘示弱：“击垮你！”
与后辈们间的硝烟弥漫不同，柳和乾的对话则相当和平。
“这也是宿命吗？没想到与你再次对阵。”[真是——再好不过了！博士。]
“啊。”乾推一推方框眼镜。
“比赛开始，立海先发。”
柳前往底线，拍球寻找最佳手感。[关东的那场，确实让我吸取很多教训，让我认识到了，数据风选手柳莲二的死角。]
[立海没有死角，我柳莲二，现在亦是如此。]
乾为接发方，他提醒前场的海堂道：“对面比以往对战过的任何双打组合都要强，要抱有觉悟地迎战。”
“绝对击垮他们！”
第一个发球速度并不快，乾由数据推测提前做出预判：“向中路的几率为82%。”然而球上的侧旋时其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弧度并向侧边移动。
[15:0]
【判断...失误...】
“别介意，前辈。”
“啊......”
[第一局四发Ace的概率为99.1%。]柳握住弹起的网球，起抛挥拍。
【这次往侧边的概率是98%...什么！】比上一球快不少的速度使球的路径曲度因侧旋变大，朝着中路而去。
[30:0]
接下来的两球，乾的判断依旧与球的落点南辕北辙。立海因此轻松拿下第一局。
［game Rikkaidai 1-0］
“怎么了，贞治。看你一副无法释然的表情。”
“为什么你能看穿我的数据？”
“真是笑话，教你数据网球的应该是我吧？”含义明显：我对你知根知底。但是，[你需要先分辨我话里的真假，贞治。看来我关东大赛的表现让你对我造成相当片面的印象。]
“我已经收集齐你的全部资料，对由此分析出的数据有绝对的自信，但为何你却......”
“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贞治。”柳左手握住拍框，走到网前，“王者立海君临天下的担当，你们青学体会不到。我们对胜利的信念，不是你们所谓的热血能理解的。”[就是这份信念，让我们所有部员三年如一日地进行艰苦训练。]
“君临天下的担当......”
“王者不会低头。”柳悄悄瞄一眼教练席上的幸村，转身去准备接发，“你们毫无胜算。”
“和杂兵说这么多干什么呀，柳前辈。”
想要争辩的海堂被乾拦下：“别被对面牵着鼻子走，海堂。”
“前辈......”
“我们有我们的做法，要相信迄今为止我们之间饱受磨炼的双打。”
“我们的双打？”
“没错，只要坚信，我们就一定能赢！”
“puri.”仁王拿拍去热身，丸井诧异道：“现在就去？”
“嘛，对现在的参谋挺放心的。”仁王转身朝柳生招招手，“这种时候就别做板凳了，搭档。”
“我还担当医务人员，仁王君。”柳生面朝与赛场反向的视野，突然推一推眼镜，走近给仁王递上球拍，朝他身后示意，“似乎有更好的人选，仁王君。”
“看来藤原君被发现了。”眼看身穿立海队服的仁王走近，立石调侃一句藤原戴帽子掩饰的不可靠性。而神永上前接过仁王本打算递给藤原的球拍：“是仁王君吧？我帮你，如何？”
“哈......”仁王扫了一眼这群看上去年龄不一的青年。
“仁王，这位是神永前辈。”
“puri，久仰。”[八个人，前十三年的部长大集合，我们该感到荣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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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也暂时走开，他得去理一理自己显眼的长发。
场上依旧是单方面的碾压，青学方面由海堂凭借跑速和耐力防守，乾靠数据补上缺漏，同时也在观察更新自己的资料。
“现在的整个节奏偏慢，明面上被对面带着。看来柳并没有出力，是想做什么？”
“毕竟对面也有数据网球风格选手，应该是想偏稳。”
“这也太稳了。”丸井评价一句，见幸村没什么表示，又瞥一眼青学那边的黄金双打，低头戴耳机。
[又是这种套路吗？贞治。但愿你能迅速一些，赤也已经快到他的忍耐上限了。]
［game Rikkaidai 4-0］
海堂追球追得很辛苦，这一切似乎随着乾的发声得到回报：“数据都收集好了。”两个人的声音。
“......教授！”
“你是想这么说吧？”柳眼中激越的光芒呼之欲出，“我可以再好心地告诉你一点，贞治。”
“你所收集的数据都是假的，无论是我，还是赤也。”
“假的？！”
“呵呵，当然，”柳眯眼轻笑，“你也可以认定这只是我干扰判断的言语。”
“......”
[收集你所认定的数据，花费整整三局，相当不易啊，贞治。接下来是立海与时间的战斗了。]
【我这三局收集的资料是假的？不，这不——！】柳的发球与第一局不是一个层次，陷入沉思的乾根本无法做出反应。
[15:0]
[掌握了些数据网球以外的能力啊，莲二。]幸村明显感受到乾的动摇和疑惑，他看看表上的计时。[13分15秒，稍微争取一下？]
柳的Ace再次给予乾强大的震撼感，他觉得自己确实没有收集完全。【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前辈！”海堂也不顾礼仪了，抓起乾的衣领喊道，“是前辈说要相信我们的双打的！只要相信，我们一定能赢！”
“海堂......”乾从慌乱中恢复回来，“啊，那就全力以赴吧，接好每一球！”
切原等得不耐烦，打断青学两人的互相鼓励：“快点发球好吧！给我认真地比赛。”
场边安排好后续事宜的迹部刚回观赛席：“双打二绝对是立海胜出，这样下去就是一胜一负。”
“下一场是仁王君的比赛。”忍足的平光眼镜被阳光照射，闪烁一瞬，“欺诈师和青学的天才吗？”
“我说比赛还没结束吧？你们就讨论下一场？”向日无语地插嘴。
“啊恩，看立海准决赛录像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觉醒的切原赤也是青学那两人能对付的？”
“......”向日能说他被慈郎传染了在打瞌睡吗？
切原的真正球风尚且露出冰山一角，比赛就因柳一个旋转精准的下旋短球结束，它的速度不慢，且落地两次回弹间的角度极小且距离很短。
“空蝉。”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 Rikkaidai 6-0］
“下次再一较高下吧，莲二。”乾心平气和地与柳握手。
“我等待着。”
乖乖做完赛后礼仪的切原下场后立即跳脱起来：“部长，对面一分都没得哦！”
“15分49秒。”报时让膨胀的切原瘪下去，并且甩锅：“都是对面发球太慢了。”
“呵呵，没有不满意。”幸村的笑容加深，“发挥得都很好。”
“啊。”柳的心中终于拨开阴云，释然，“辛苦了，精市。”
“......”因微风向身后带的外套领子被指节分明的左手扯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