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全国大赛之首胜
又一年盛夏，神奈川开始下起绵绵小雨，东京天气晴朗，国中全国网球大赛开幕式在游明网球公园的一座室内场馆举行。
来自全国各地的队伍依次入场。
立海的顺序是在最后，真田拿着锦旗，扭头见幸村走到队末：“Yukimura？”
“这里视野挺好。”
“你是部长。”柳没说的是：锦旗也该你拿才对。
“幸村......”于情于理，“神之子”，王者立海No.1都不该在队末。
真田兀地走向队尾，想把锦旗给幸村：“你是立海的部长，全国大赛——”
“回去。”干脆的命令。
真田立在原地，正选们也都看着幸村，即便是部长，这也必须给出一个解释。幸村无奈，说了句：“站首位太麻烦，我要看其他队伍的成员。”
两个理由，并不能说服。但没人拗得过幸村，前面指挥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催促，真田只好回去，由拿校牌的拉拉队长美亚领队出场。
立海出场的时候，场上窃窃私语声更加嘈杂，很奇怪，明明真田是副部长，却由他交还优胜锦旗，他们不由猜想幸村是不是并未痊愈。迹部见幸村在队末，脸色不太好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记者在场，难不成债多不压身？]
幸村也在扫视场边的记者、负责人，摄像机在录制，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心境到底有些不同。[全国大赛。]
他的赛场......[哈，不该想那些的。]
队末，又是所有队伍的正中间，幸村基本可以总览全局。台前总负责人正在发言，他听得不上心，忙着将人物与资料所示一一对应。
[对了，千岁君加入四天宝寺，如果能遇上的话，倒比一年前难办。]
当幸村真正注意到越前龙马时，他还是有不可思议之感。
[这种身体优势，弦一郎你到底是怎么输的？]
国一和国三，完全不一样。哪怕是他，国一时也不敢托大，要摘下负重与大两岁的高手藤原决胜。录屏里越前怎么跟真田拼个旗鼓相当？心理战？看不出来啊，就是正面拼，真田甚至没用“拖”字诀，这就更难以理解了。
“......那么，我宣布，国中全国网球大赛，正式开幕！”
立海的第一轮轮空，众人都围在幸村身边。
“我们去谁那里看比赛？”
“冰帝的对手不强，想来也没意思。”这是认真看完全部资料的桑原。
“那去看两边都厉害一点的？”
“比嘉中。”幸村拍板敲定，“冲绳的队伍，今年九洲优胜，击败强校狮子乐中。”
“听起来蛮励志的。”
“今年黑马是真多。”
“其实每年都会出现崛起的校队。”柳拿出笔记本准备观赛记录，“有的盛极一时而因青黄不接渐渐落寞；有的表现平平但成绩十分稳固；有的老牌强校几年里起起落落，就看当年生源是否优质；有的异军突起但后继无力。”
“国中的团体赛，更新换代可比职网快得多呢。”幸村淡笑，摸了摸左胸口的校标，“立海是独一无二的。”
“没错。”
一行人到达时青学在另一边为六角中加油，而两队正回场准备单打三的比赛。
“去年的全国第一立海都来了啊。”木手推推眼镜，“不错的气势。”
“我们和立海不在一个半场吧？”甲斐冷哼一声。
场上一米九三的知念宽与葵“和谐”交流后，比赛开始。
“动作尚可。”
“有武术功底。”真田看出来了。
“冲绳武术。”柳解释，“将武术融入网球中，进攻方式相比常人更难预测。”
“部长木手永四郎，把从孩提时代起就练习武术的天才少年们聚集在一起。他们这种球风最显著的特点是：步法与网球正规步法并不一致，并且要更迅疾一些。”
“转场很快。”丸井在看知念的表现，“但是怎么说呢，还不够灵活。”
“网球对战经验不足。”仁王甩了一把小辫子，“致命弱点。”
场上很快进行到单打一，前四场皆是比嘉中大比分领先。
“佐伯桑不错嘛，撑到[4-3]。”
“他还没看破对面的步法，我估计......诶？”场边解释比嘉中缩地法的六角中教练老爷爷被打来的网球击中，倒在地上。
“啧。”幸村蹙眉，心生不悦，“走吧。”立海没人言语，都跟上来。
“那位白胡子老爷爷应该没事吧？”切原有些担心，网球打在身上还是挺疼的，虽然常年在球场边肯定遇到过“飞来横祸”。
“安心，六角中的那群肯定比你急多了。”丸井一伸手，正想搭在切原肩上，又缩回去，“现在去训练吗？”
“找个空场地，稍微活动活动。”大概除了幸村，众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他们迫切地希望首轮比赛能彰显立海之前的风采，外加好好给挑衅者一个教训。
六里丘中网球部的风评在爱知县都是有名的狂妄自大，还嘴臭。去年打到全国八强的成绩让他们得意到不行，膨胀地上天去了。
因此摔下来时也格外惨痛。
桑原上场时可谓极度认真，他这场当然不能像应对伙伴们那样用守势耗，这样一点也不好看，他自己都忍不了。
“所以确实应该把杰克君放到单打练一练。”柳生见桑原再一次用正手抽击得分，“头一次看到他打得这么凶。”
“话说仁王前辈你们不去准备吗？”
“准备什么？对面这种水准需要我准备？”仁王觉得自己跟六里丘的人玩心理博弈就是种浪费，很降格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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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蹦起来弹跳几下，拿拍去教练席前：“走了。”
“15分27秒，打得很好，杰克。”
“是。”桑原没打热，只有额头薄薄一层汗，手抹一下就没了。
“干的不错嘛，杰克。”
“加油，文太。”两人拍掌交接。
幸村看看眼前站好的这两前后桌，双手置于膝前：“很轻松？”[还敢玩吗？]
“没兴致。”[不敢不敢。]
“放心啦，幸村。”[雅治敢玩也玩不起来。]他在网前看着呢。
“一盘定胜负，立海仁王先发。”
丸井走向前场：“事先说好了，你要是想水，那我就在网前包揽咯。”
“太阳有点大，piyo。”[赶紧结束。]
[15:0]
“喂，你们看不起我们吗？”神原因两人的无视恼怒起来，然后继续被当做空气。
“好吧，那我也懒得表演本天才的妙技。”
“表演什么呢，反正又没有观众。”仁王发球Ace得分，“天气真热。”
仁王想过用幸村那招“灭五感”，对付六里丘的水平他能轻易做到，不过一来这不是单打，二来他更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嘛，总之就是没做。
丸井倒是花了精力，他屡屡打出近身球以示威吓，网前的平击和抽击，哪怕他力量在立海正选中排在末两位，未能反映的速度和看不清的旋转仍让接球的两人惊慌乃至害怕，具体表现在于他们从未放缓过的心跳和频繁的抽气声。
[既然你们能说出“地狱”这种词，我可不介意让你们尝尝地狱的滋味。]天知道丸井听到切原的转述时有多火大，习惯流言蜚语和恼怒于此是两回事，有机会啪啪打脸，那巴掌肯定要甩得响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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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可怕。”仁王的表情和嘴上说的完全不搭。丸井气消了，泡泡糖的吹破频率下降不少。
下场的时候换做仁王和柳生击掌交接：“难得上个单打，秀一秀也没事。”
“正有此意。”柳生站在幸村跟前，“幸村君？”
“随心意来吧。”
“了解。”
柳生觉得应该为自己之前和仁王一起“玩闹”的任性做些补偿。
[上一场的时间似乎是...11分39秒呢...有些挑战性。]
“呼诶~”切原和热身完回来的柳站在一起，看到柳生一发双反，呼啸而去的网球让对面日比野伸出的拍子又缩了回去，“柳生前辈看上去很生气？”
“puri，只是放开手脚了而已。”
刺客虽然从不轻易露出他们的剑，但刺客的短剑，往往最为锋利，一击致命。
从日比野身侧穿过的球确实让他有种穿透身心的错觉。每次网球呼呼咧咧的风声和弹起的声响让他的手臂叫嚣着不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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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遗憾，但这就是胜负。”赛后握手时柳生显得优雅礼貌，脸上的笑在手掌触及日比野微颤着的潮湿右手时愈加和气。
“啊...嗯...多谢指教。”
柳生下场时切原早已跑到教练席边，柳跟在后面。
“部长，”
“你就在后场，划水会吗？”
“我又不是仁王前辈！”
中枪的仁王不气反笑：“我什么时候成了划水的代名词？”
“大概是毛利前辈退部后吧。”坐到仁王身边的柳生语气相当认真。
“我肩上早就好了。”切原想晃晃右肩，立即被幸村止住。
“后两场会让你表现的。”幸村很好脾气地哄着，“就让莲二主导一场吧”
“......好吧。”
幸村视线转向柳：“一对二平时也训练过，如何？”
“放心。”柳拿着球拍的手握紧。[会证明给你看的，精市。]
“好。”幸村回头朝真田点头，真田离场热身。
“一盘定胜负，六里丘牛田先发。”
牛田的发球由切原接发，令他吃惊的是切原回球后就退到场边待着了。
“喂，你们立海大是不想赢——”侧旋球精准地擦过他的膝盖，在地上迅速回弹两下。角质层被旋转的网球绒毛刮破，露出一小块嫩肉色的皮肤。
“请不必客气。”柳眼中寒芒闪烁，斜视仍曲腿抚摩伤处的牛田，“虽然无论你们如何挣扎，被削零的概率依旧会是100%。”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嘁！”宫濑挥拍指向柳，“你别太得意了。”
柳不再多话，他还想争取一下时间记录。
“我觉得今天除了我都不太正常。”仁王小声嘟囔，“早知道我也反常一点了。”
“你并不正常。”柳生也低声吐槽，“只是犯懒而已。”
“puri.”有个知根知底的搭档究竟是不是好事呢？
场上切原除了发球和接发就没做其它事情，相当明目张胆的划水。一对二的壮举在正式比赛上极其稀少，何况是全国大赛？立海的“军师”偏偏做得如此轻松，让观众们一场看下来直抽气惊叹。
“这才是立海‘三巨头’之一应有的实力。”真田回来时双打一已接近尾声，柳的一记侧下旋大斜线终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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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幸村的笑容让柳心中稍微轻松些许，“这轮马上结束，让赤也别乱跑。”
“嗯。”柳捏上切原的后领，一起回观赛区。
“Yukimura.”
“真田，结束比赛吧。”
“啊。”
确实干脆利落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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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列队上前。”
两校出场队员在网前做礼仪，幸村在教练席看看计分板上一串的6和一串的0，又看看网前的七名队友，低头吐出一口气。[状态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动画里我仔细看那一帧，立海在最后的确实是幸村，漫画...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