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惹姝色 循又 353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6章

  被缚的侍卫原先并未说话,在听到宫女争辩的言论后?,目眦尽裂般看着赵贵人,被堵的嘴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响。

  周策得?了示意,将他口中的东西拿掉,就?听到他歇斯底里地叫喊:“赵从音,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竟然想杀我儿子,当初你求我的模样都忘记了吗?”

  苏婉禾震惊于听到的消息,仔细回想,便能知道十?三皇子为何会落水了。宫中可怜人居多,又想有一席之地,不使些手段恐要白头蹉跎,赵贵人深宫寂寞,错就?错在求错了人,将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

  她胆敢在晋帝头上种上青青草原,又是混淆皇嗣的重罪,简直是死路一条。

  两日后?,晋帝回宫,赵贵人因谋害皇嗣的罪名被凌迟处死,十?三皇子因身子不好被送到别苑静养,宿州刺史?亲自送上告老?还乡的折子,这种事情,不好大肆宣扬,事关宫中秘闻,民间只嘲笑赵贵人没有贵妃命。

  御书房,晋帝看着这个长相酷似楚后?的儿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他没有因这件事雷霆大怒,想到已经许久未与裴珣推心?置腹:“朕打算给你选妃,各地已经呈上了秀女的名录,到时候看看喜欢的,便留下来,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已经出?生了。”

  楚后?在裴珣四岁的时候仙逝,自此,父子两人很少能够心?平气和说话,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件事,不用父皇操心?了,儿臣自有主张,若无?事,儿臣便告退了。”不等晋帝说话,裴珣便要转身离开了。

  所为的骨肉亲情,在帝王眼中能有几分,有的不过是权与利。

  “你当真还是不肯原谅朕,当初你母后?的死真的只是个意外——”晋帝想起每次的不欢而散,这么多年,裴珣在他的期望下,成为众皇子中最有能力的人,无?疑他是欣慰的,可父子之间的那点情分却越来越淡薄。

  “父皇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儿臣告退。”裴珣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楚后?的死是他们?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说到此处,晋帝一时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身旁的宫人忙上前端着茶来,替晋帝顺气。这些年,他的身子大不如?前,晋帝心?中悔恨难消,毕竟,有的错一生只能犯一次,开弓没有回头箭,这都是他的报应,纵使?他想尽办法弥补,也无?济于事,父子两的关系越来越远。

  东宫这几日,苏恪有张太医诊治,加上皇上知道了赵贵人所做之事,特意赐下不少珍贵药材,苏恪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已经能够站立了。

  苏婉禾曾向裴珣提过回府,裴珣以方便太医照料为由拒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承诺,可宫中人多口杂,难免不会被人说闲话,纵然晋帝恩准她留在宫中照料。

  她是一个有婚约的人,东宫毕竟是太子的寝宫,苏婉禾不得?不避嫌,在心?中纠结一番,还是决定去找裴珣。

  “在宫中不好吗?”裴珣刚刚与大臣议事回府,尚未换上常服,与平日相比,更多了一丝威严,若平日里是霁月风清的贵公子,今日便更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上位者。

  苏婉禾恭敬地行了礼:“多谢殿下近日来的照料,恪儿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是以不好再多叨扰,再者之前想要到白鹿寺祈福,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

  “你呢?手上的伤如?何了?”裴珣看向苏婉禾的时候,将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令苏婉禾想到了自己手心?的伤痕,已经慢慢结痂,没有当时那般疼痛。

  “也好了,谢殿下关心?。”

  “过来,让孤看看。”裴珣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旁人,经过上次,东宫的人已经清点了一拨,都是周策命人严格考察的,管不住嘴的人一律都被送到了掖庭,原先的宫人不少是晋帝送来的,只是他忽视了这个儿子的忍耐。

  苏婉禾捏着手心?,看到一旁的宫女低着头,对此充耳不闻,多年四书五经的教导让她没法过去,两人的关系本就?尴尬,她没有忘记答应裴珣的事情,也不会公然将这种关系暴露在人前。

  “不要让孤再说一遍。”裴珣执意让苏婉禾过去,见对面?的姑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终于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将人拉到跟前,然后?环在怀中,一根一根掰开苏婉禾的手心?。

  两人的姿势亲昵,近地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裴珣坐着,她的被堪堪被那厚重结实的手臂揽过,温热的触感让苏婉禾的脸红了又红。两人的关系,在大庭观众之中,于理?不合,苏婉禾也过不去心?中的那道枷锁,她答应留在裴珣的身边,却不想被人在背后?嚼舌根,骂自己寡廉鲜耻。

  “殿下!”苏婉禾又气又急,转头看到门口守着的周策,周策赶紧转过身子,仿佛眼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脾气还是那般倔,孤又没说要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想要看看你的伤口,怎么就?将孤视为豺狼虎豹一般。”裴珣坐在一旁,将人圈在怀中,苏婉禾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发现是徒劳,只能顺从地将头错开,不让裴珣看出?她心?中所想。

  苏婉禾的手心?还有淡淡的粉痕,好在当时的力度不大,及时处理?没有感染发炎,伤口恢复地也很好,不过毕竟是侯府里教养的姑娘,牡丹花一般,娇嫩的手添上这一处伤疤也教旁人要更明显些。

  苏婉禾原先并?不在意,这几次苏恪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总会看着伤口出?神。就?像在此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任凭旁人还是难以发觉,直到手心?传来淡淡的凉意。

  裴珣粗粝的指腹沾着些药膏均匀涂抹在上面?,将伤口上轻微的疼痛覆盖,空气中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与芙蓉香气,裴珣自小在军营中历练,手劲难得?温柔:“这是西域进贡的芙蓉膏,不仅可以止疼,还能淡疤。”

  苏婉禾在听到“淡疤”二字眼睛几不可查地亮了起来,姑娘家本就?爱惜自己的身子,平日里最忌磕碰,尤其还是手心?这样的位置,格外显眼,若是真留下什?么,她恐怕这辈子都会伤心?。

  “等过几天再送你出?宫,不是想到白鹿寺祈福吗,孤亲自送你去,那一带最近多流寇,若要被人抓了去,到时候你可能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回来了。”裴珣没有放过苏婉禾面?上的每一个神色,淡淡调侃,眼前这位娇弱的小娘子,在她的眼中,还是太弱了些,不过胜在有趣。

  苏婉禾一听说裴珣也要到白鹿寺,开口便要拒绝:“我自己去就?好了,而且到时会带上侯府的侍卫,流寇总不会这般明目张胆。”

  两人关系不清不楚,若在明处,还不知要招来多少闲言碎语。

  “孤到时穿常服,身边少带些人,如?此便这样吧。”裴珣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苏婉禾的头发,她的发丝柔软,却不像她的心?一般,铁石心?肠,独独是对他。他语气笃定,丝毫不容苏婉禾的拒绝。

  因是在东宫,旁人不敢近身,苏婉禾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至于去白鹿寺,裴珣日理?万机,兴许过几日便被耽搁忘记,且自己不说时间,他不一定就?能赶过来。

  “今日做了些什?么?”裴珣握着苏婉禾柔嫩的小手,将人放在自己的膝上,一个坐在小几上,一个侧坐在男人的腿上,这样的画面?多少有些让人浮想联翩,且不说身边还有几个侍奉的宫人,苏婉禾尚不适应。

  眼前是救她于水火的恩人,念着裴珣现在还对她有兴趣,她该将恩情偿还地干干净净,等到有一天裴珣腻了,便会放她离开的。

  “在御花园中看了雪,恪儿想吃糯米凉糕,我便试着做了些。”苏婉禾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明媚地如?同海棠花一般,她今日涂了牡丹色的口脂,与尚未融化的雪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裴珣意动?,大掌扣住她的脖子,苏婉禾来不及轻呼,便被一道清冽的气息侵入,唇间被吮咬,逐渐深入到内里,口中都是熟悉的气息。

  原是侧坐在裴珣的身上,陡然被这道力度握住,苏婉禾重心?不稳,险些便要跌下,在无?意识中揪住了裴珣胸前的衣襟。

  她口中的呜咽,被尽数吞了去,似乎尚不满足,裴珣一把将人抱起,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双,腿,被他用手臂固住,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也方便了裴珣动?作,只一眼,便让人低下了头。

  几番动?作下来,苏婉禾的头晕乎乎的,腰间的大掌如?烙铁一般,烫到心?口,力度也迫人十?足,她的唇微微有些发麻,舌尖被一道柔软的强势勾着,差点要喘不过气来。

  室内静得?出?奇,细微的声?响便能轻易捕捉,淡淡的水渍声?落在空气里,在苏婉禾几乎要窒息的时候,裴珣将人放开了些,用指腹捻着她娇然欲滴的红唇:“才这样便受不住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裴珣低笑一声?,将人朝前移了移,并?没有放开苏婉禾的打算,苏婉禾一听到裴珣这样说便觉得?头皮发麻,眼下已经是她的极限,若真再有其他,她受不住的,此刻,她倚靠在裴珣的胸口,能听到他在笑时胸腔的起伏不定。

  “殿下!”又娇又软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嗔怒,听得?裴珣心?情大好:“好了,不闹你了,今日的糯米凉糕好不好吃?”

  “嗯,很甜,殿下要尝尝吗?”苏婉禾渐渐平定自己的呼吸,身子却因为刚刚酸软了些,倚靠在裴珣的身上,她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目光水润,宛如?清???泉一般,就?连腰肢亦是如?此,实在想象不出?,若是弯折,该是如?何的柔软。

  “也做了孤的份?孤刚下朝,没有吃早膳,现在想想,倒有些饿了,正好尝尝禾儿的手艺。”

  守在门口的周策闻言,嘴角一抽,殿下明明用了早膳,见到苏娘子后?,想要惹小姑娘心?疼,谎话张口就?来,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苏婉禾听到的却不是前半句,而是裴珣对她的称呼,她的心?口像是被烫了一般,密密麻麻,面?上泛着些粉,她借故挣脱了裴珣的怀抱:“就?在小厨房,我去给殿下端来。”

  “何必这般麻烦,让宫女去做。”裴珣将人又拉了回来,瞧着苏婉禾的面?色,用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这般红?”

  裴珣说着便用手探苏婉禾的头,被她握住了:“没有,殿下多虑了。”她微微低下了头,还是不太习惯与男子这般近距离接触。

  与郑翊有了婚约后?,两人见面?的时候,大多都有长辈在身边,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她知道自己将来要成为郑家妇,悉心?学习如?何成为一家主母,便是拥抱也是不曾有的,更何况今日这般冲击性的举动?。

  她被抱在裴珣的怀中,内心?的波动?尚未平复。裴珣握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在孤的身边,竟然还能走神,该惩罚你一番。”

  苏婉禾正欲解释,便被彻底堵住了嘴,不同与先前的温柔缱绻,这一次如?同风卷残云,占有欲十?足,像是要将她揉进怀中,弄碎了,那双手并?不满足,从腰部往上,直到苏婉禾嘤咛出?声?,裴珣才意犹未足,看着身边的姑娘喘,着息。

  大晋的衣服趋于保守,苏婉禾平日的衣衫都是恪守礼节的,将整个身子包的严严实实,之前抱在怀中,总觉得?太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侯府苛待了自己,裴珣之前便这样想。

  刚刚一瞬,也算大致明了,苏婉禾并?不像旁人姑娘那般,她该有的一寸不少,处处恰到好处,就?像是现在,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少了那些繁复的衣衫,依旧玲珑曼妙。

  还是有些太瘦了,裴珣止不住一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