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1)

吾来此世开大道 黄梁梦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驾驶证,日后只要有车就能上高速一般。

有这敕封,只要钟七修行到了,天地的灵机到位,午山便能真的化作洞天福地。

而对于钟七的敕封,那就更是雪中送炭。

因为气运折损,钟七最近过得一直很倒霉,入定时心烦意乱,动不动走火出偏,而且苦修多日,功力没有丝毫进步。

朝廷封钟七为真人,先生,冥冥之中,也有一道青气落下,瞬间驱散黑气,现如今钟七不仅气运恢复,还略有涨幅,有朝廷垂青。

朝廷为国家法统,掌御万民生死气数,封官许愿,都能给人气运,鬼神辟易,万法难侵。

但一般小官儿只是红色官气,四五品有金色官气,一二三品才有青气,紫色官气。

钟七的敕封,位格等同于三品,所以才有一缕青色官气,驱散煞气,厄气,但也就是东南小朝廷,若是中原正统册封,至少也得形成一道青云华盖。

除了敕封之外,倒还有一喜,也更实在,邓奎为了感谢钟七相助破城,下了开府以来第一道钧旨。

赐金银,合约白银千两,并各类法衣,法物,香油,共数十箱,过后谴人送上午子山。

午子山脚下,周圆二十里,都册封给午山,税收,山林,田亩,都属于伏魔宫。

并且,还将要花费银一万两,修建午子山宫观,增加雷祖殿,太乙宫,钟仙翁阁,都阳仙公庙等等来供奉钟七神像。

只是由于胡人围城,并且夏税未收,这一决策被凤翔节镇各部官员集体反对。

认为钟七虽有功,但不该为此靡费钱粮甚巨,要知道那可是一万两,是梁州三个月的税收。

但由于邓奎竭力支持,最终各退一步,消减为六千两,并且分三期征发民夫,徭役修建。

钟七此行圆满,筹得大量修行资财,也就辞别邓奎,回返午山清修。

因城外西,北,南三城均被胡人步骑包围,与梁军鳌战,一时相持不下,钟七便走水门,乘舟出了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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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灵官庙 普贤院】

远远看了一眼对岸,喊杀声依旧震天,法界之中,黑云煞气冲霄,梁州城民,皆面带凶厄气机,钟七叹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唉…老邓,望你能保本心不变,渡过此劫,便是飞龙在天。”

言罢存神变做太乙天尊,默念了太乙救苦经一卷。

钟七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仙道,人道,鬼道,各有命运路线,三者平衡相依,并无高下之分,人道若昌盛,仙道则低迷,鬼道若昌盛,恶鬼满人间。

功果未到之时,钟七从未想过,要以仙道居高临下去干涉人道变革。

没有达到一定功果,能掌握命运,天数,妄图干涉人道变革,修行者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人道洪流,滚滚大势碾成齑粉。

在胡骑围城,生死存亡这种情况下,世外之人就不好去掺和的,当然,这不是钟七临阵跑路的主要理由。

主要是仙道贵生,君子不立于危城之下…

不一会到了天台山下,空中阴云密布,林中薄雾濛濛,风呼翛翛,仰观天时,知是骤雨将至。

钟七见此便转道上了天台山,却是想起天台山旧友,不知宝象最后又回天台山没有,此行也正好去看看,顺便躲避风雨。

盛世佛门开山,乱世道人背剑救苍生。

这话虽然有失偏颇,佛门亦有大慈悲之高僧,不能概而论之。

但随着乱世到来,天台山这个佛门盛地也变得萧条,一路走来,就见许多曾经香火冲天的寺庙,禅院大门紧闭。

行到灵官庙处,钟七步履一顿,转头望去,就见曾经瓦檐破碎,院墙坍塌,蛛丝密布的灵官庙已经焕然一新。

虽然已经墙壁透风,屋瓦漏雨,漆门斑驳,但蛛丝,灰尘已经不见。

破落小庙,却干净整洁,神像庄严,香烟渺渺升起,在一众禅寺中,显得格格不入,迥异非常。

一个青袍道人,正在端着筛子,炮制药材,恍然抬头,见钟七站在外间,绕有兴致的打量灵官庙。

青袍道人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惊喜呼喊道:“钟神仙…”

言罢几步冲到钟七面前,屈腿跪拜,钟七连忙上前扶起,仔细一看,原来是曾在普贤禅院见到的头陀,疑惑道:“原来是长老,你不是在禅院供奉普贤佛爷,怎么却又在此开了道观?”

“唉…容神仙恕罪,弟子才敢说…”青衣道人垂首低声道。

“先起来吧,你能有什么罪。”钟七扶起青衣道人道。

“弟子张笃,原就是这灵官庙的道人,只是师父去后庙中香火不继,又听了秃贼蛊惑,这才入得佛门,后来见神仙行法,才知道门亦有上真。

遂又弃佛归道,重开庙宇,虽则香火不丰,但我以采药勉强度日,再不敢叛道,望上真恕我之罪。”张笃面带惭愧道。

“我不是神仙,你也无罪,毕竟信仰自由嘛。”钟七宽慰道。

虽然不知信仰自由是个啥意思,但也知道神仙并未怪他,张笃高兴道:“你不是神仙,怎么会神仙的法儿,定是我道门大德上真。”

见钟七摇头要走,张笃忙道:“上真你要去何处,风雨将至,不如在就我庙中落脚吧。”

钟七本来准备在普贤禅院落脚,如今即有道门从林在此,纵使再破,也不该去禅院挂单了,便颔首同意。

“也好,我先去禅院一趟,见见旧友,稍后又回来。”钟七含笑道。

张笃怕钟七去了又不回来,便急忙跟上道:“我也一起去吧。”

“也好…”钟七回头望了他一眼,见其满脸殷切,便笑回道。

俩人一路到了禅院,也是大门紧闭,张笃见此,很有眼色的当先跑过去敲响了大门。

“众位长老都在斋醮祈福,近日封山,不开寺门,施主请回吧。”一位麻衣老叟,提着扫帚开门,见二人道家打扮,便摇头回道。

这老者生得面目丑陋,榻鼻,凹拐脸,龅牙腔,一身褐麻衣,袖口,衣摆,皆有卦图,手拿扫帚,似个扫洒看门的门子。

“老先生,贫道钟泓继,与静玄长老早是旧识,今从此过路,顺带看望,还望老先生通禀。”钟七稽首道。

丑脸老叟闻言一愣,随即面露悲色道:“施主不知,静玄长老在月前已经圆寂了。”

“什么…老和尚圆寂了?”钟七愣然问道。

“不可能,静玄长老有武艺傍身,身强体壮,去年还能挑一担水,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了?”张笃不可置信的道,转而又疑惑道:

“住这么近,贫道怎么没听此事,你们禅院不给他办后事么?”

麻衣老叟悲道:“是病死的,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佛爷也避不了,他是去年染了风寒圆寂的。”

钟七默不作声的看了门内一眼,禅院一片死寂,鼻头耸动,丝丝腐臭异味袭来,似乎有尸体死了很久,发臭的迹象。

正要再看,麻衣老者闪身挡在门缝上,不动声色的堵住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