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显然以前干过这事,他轻车熟路地把浆水捅往地上一放,把扁担,握着手里。
从王飞翔手里接过提火纸得篮子,把火纸在路中间摊开,用扁担沾着水桶里的浆水,围着摊开的火纸画了一圈,点燃火纸。
丁铃小声对陈妮娜的说:
“嫂子,你该跪下大哭了。
显然陈妮娜没有经验,她一听丁玲这么一说,往地上一跪开始哇哇的大哭,所有人见陈妮娜下跪也就跟着下跪。
富贵又手指捅了捅我,我一声也哭不出来。
送浆水的几十人就陈妮娜一个人哭,那场景有些尴尬。
随后我们便回到去了,当我们回到家属院门口时,四子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大保温桶,开始招呼大家吃早饭。
吃过饭后,我母亲给富贵准备了一个黑色垮包,把他和老秦安排在灵棚东侧的一个桌子上收钱丧礼。
随后陆陆续续的来人,我和陈妮娜是一个劲的跪在地上行礼。
我眼睛一直瞄着殡仪馆大门,因为我看见了清一色,几十辆黑色小轿车依次规律从安康路排着整齐的队伍,往殡仪馆里开。
我知道这规模一定是房氏集团的送葬队伍。
我看汽车进完后,就捂着肚子装着一脸痛苦样,走到丁姥爷身边小声在他耳边说:
“姥爷,我昨天夜里受凉闹肚,我去上个厕所。
丁姥爷瞪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
“这都什么时候,正是上人的高峰期,你坚持一会你。
我一副做作表情说:“姥爷,我真的憋不住了,一会就拉裤子上了。
你就行行好吧丁姥爷一面和别人打招呼一面说:“你不又不是婴儿,还等着我给你擦屁股吗快去快回。
丁姥爷把富强喊了过来说:“冰冰闹肚子,你小一辈的先替他行礼。
富强傻乎乎地瞅了一眼,灵棚内陈妮娜旁边的丁铃。扑通跪在灵棚门口,那样子跟丁玲拜堂似的,和她面对面跪了一个迎面。
丁姥爷捂着脑门。叹了一口气:“你看看这傻逼成什么样子了。
走过去一脚踹在富强的屁股上:“跪里面去,铃子你看着他,这脑子
,,,
我白了一眼丁姥爷说:
“你这老头子,富强不是实在吗你不是让他替我行礼。你有没说给谁行礼,你这人真是越老越倔。
丁姥爷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见人多不好意思发作。气的一个劲的吸闷烟。
我望着他那憋屈样,心里竟有一丝快慰。我一股烟的跑进殡仪馆,偷偷的溜进走廊,光回头注意后面有没有人跟踪我。
却在进走廊的拐角时。和雨龙的手下。四大金刚之一麻三撞了一个满怀。
麻三个子没我高,他的脸正好磕在我的肩膀上,他捂着脸开口便骂:
“你眼瞎啊大清早的等着投胎,我操你,,,,。,。
他一见是我,先是一愣,寒着脸,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变了一副嘴脸似的说:
“呦,这不是韩大少啊你咋来那么早,你这一身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
我把孝帽扶正,揉了揉肩膀说:
“我就在这上班,你说我咋来这么早,你瞎了狗眼是吧
我话说完,麻三身边几个彪悍围了上来,那样子想动手揍我。
麻三瞪了他们一眼,一副挖苦的口气说: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没看见,韩大少穿的是孝子贤孙的孝服吗
韩大少最近可是龙哥身边的大红人,刚投诚过来,你们眼张裤裆里了,韩大少你们也敢动手,去,闪一边。
我不动声色的盯着麻三那张阴险的脸说:“你知道就好,你不是雨龙的四大金刚吗在阳西分局,那事老子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你不要嚣张。
麻三嘴角上扬,颠着腿一副小儿麻痹症的站姿,有些不服气地盯着我说:
“呵呵,老子一直等着你,我就不信了,我跟龙哥那么多年,龙哥会为了一个两姓家奴,折自己手足。
你算什么老子压根就看不起你,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是就在武校练过几年散打吗你牛逼个啥要不是龙哥欣赏你,老子早就废了你。
你以后一个人走夜路小心点,别背后被人打黑棍,还不知道是谁打的。
对了,我听说你父亲肋骨,被人家打断了,他是因为你的事吧
哎呦喂,你不是牛逼的哄哄的吗有能耐你爹,别被人家把肋骨打断啊
我咬着牙,用手指戳了戳麻三的的右胳膊说:
“你放心,我这人身体好,比较能扛挨。
你的右胳膊的刀伤好了吧现在忘了疼是吧
你放心,下次就不是胳膊上了,而是头上。
我保证你会跪直板求我的那一天,我发誓。我说些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麻三脸憋的通红,我推开他径直向走廊深处走去。
那一刻我明显感觉胸口憋着冒火的怒气,我忍住了,因为我实在不想和这种小角色浪费时间。
我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刘馆长双手背在后面,一副领导的摸样,对老蔡说:
“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一会全部停炉,等一号追悼大厅开完,优先让房天入殓。
蔡大爷一个劲的点头。
刘馆长看我走过来问:“你小子咋来了你不是守灵吗咋来这干什么
我说:“我去值班室拿个东西就走。
刘馆长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递给我说:
“你来的正好,我这馆长身份就不过去了,这钱,你拿着帮我随个份子,呵呵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馆长话一说完,就把钱往我兜里塞,急冲冲的向殡仪馆前区走。
第二百二十七章 那倒霉的女孩
蔡大爷见刘馆长一走,骂咧咧的嘟囔说:
“这个黑心铁公鸡,真他娘的抠门,一个堂堂的殡仪馆的馆长,就随五十块前的份子钱,可是人养了,哎真不要脸皮。
我听老蔡骂娘有些想笑便说:
“铁公鸡能出线,已经很不错了,谁叫人家是馆长呢
蔡大爷摇了摇头,走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
“刚才飞翔都和我说了,你朋友在值班室呢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吧房天遗体在一号吊念大厅,你一会带朋友把遗体推出来,他们来的人多,你们注意点别闹出什么乱子。
我嗯一声便推开值班室的门。
辰见我进来,站起身笑着说:“我穿这一身,你能认出我吗
我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翻说:
“你包裹的严丝合缝,跟手术室的医生差不多。如果雨龙有狗的鼻子那就能认出来你,对了,把你的皮鞋换一换,这黑铮亮的皮鞋太刺眼。
我说着将衣柜上,王飞翔那双劣质皮鞋递给他。
房辰瞅了老半天说:“这鞋放多久了,你看这一层灰脏成这个吊样子,能穿吗
我顿时有些火说:“都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