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离开这里!”我沉声开始为我的计划做着准备。
吴者依旧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吧,一会让你看个够!我心里恶狠狠地嘟囔着。
没想到的是,唐心和兰花费力地搀扶起才子刚刚走出不到三米,吴者突然发出一声桀厉的咆哮,抓起身旁的跪人像青铜烛台扔了过去!
咚的一声,沉重的烛台砸在了几个人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激起了一阵碎石,我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如果它改变方向攻击别人,我只能冲上去挡住它。
再次出乎意料之外,唐心几个人为躲避那尊烛台向后退出了几米,吴者没有丝毫的反应,并没有追击,看这架势好象在阻止有人离开这里。
这红鬃僵尸也太他妈的厉害了吧!居然懂得敲山震虎,威胁别人。
我那条受了伤的腿麻涨感已经蔓延到了膝盖,再也不能等了,再拖个几分钟,连同归于尽也只能想想了。
“退进去!”我指了指龙椅旁边,虽然不知道那通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但是至少可以挡住爆破的冲击。
这次吴者对于唐心四人向后退没有任何反应。
“走喽!”我发出一声高喝,猛地转身向后跑去,背后的吴者厉声咆哮着飞身向我扑了过来。
要的就是这样,我一早就算好了距离,感觉到脑后风声响起,我突然摔向了地上,打了个滚便躲到了一尊跪坐着的雕像后,两条腿前弓后绷地斜举着手里的炸神木钉迎向飞扑而下的吴者。
僵尸再聪明也只是比行尸走肉强些而已,能看到下一步,却想不到下两步,我全力送出的炸神木钉加上吴者下扑的惯性,整支尺许长的木钉几乎是没柄而入地刺进了吴者的胸口,只可惜距离心脏的位置略有偏差,一股墨汁似的液体顺着创口沿着炸神木钉缓缓流了出来。
吴者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双爪隔着雕像虽然堪堪地将我罩住,却没办法完成合拢一击,胡乱地在我的肩头留下了几道血痕。
不过这一下子虽然是透体而出,但很显然还要不了吴者的命。
“炸药!”我大吼,双手趁着吴者双爪胡乱抓挠的当儿,隔着中间的雕像死死地抱住了吴者的身体。
寅远慌忙捧着捆雷管跑了上来,“郎,郎大哥!”寅远茫然无措地举着雷管骇然地望着我,满眼的无所适从。
“都点上,塞进去!”我用下颌点了点吴者金缕玉衣的V字领口,吴者挣扎的力气极大,嘴里喷出的尸气又腥又臭,吸入鼻子里晕呕难忍,我几乎支持不住,就要放开双臂了。
寅远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忙不迭地颤抖着手点燃了引信,一股脑地顺着金缕玉衣的切口塞了进去,这次寅远没等我开口,转身兔子似地向最近的通道入口奔了过去。
而此时的吴者正一点点地向外拔着炸神木钉,再不走那可真就是同归于尽了,老子又不傻,就算要死也是牡丹花下死,陪着你这么个红鬃大僵尸一起上路算怎么回事。
松开了双手,转身朝着寅远跑去的通道拼命狂奔,连那条麻木不堪,几乎让我感觉不到存在的腿竟然也灵活无比。
所以说,人的潜能实在是无限的,是人类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有很多时候自以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突破这个临界点而已。
10
当我堪堪到达通道入口边,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在身后响起,我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向前扑去,两条露在外面的小腿仍旧被巨大的气流推动,整个身体改变了方向,一头撞上了石壁,无数的金光闪闪的星星在眼前争先恐后闪过。
身体重重地趴着摔在了地上,浑身散架似的无力,胸口传来一阵阵绞心巨痛,不过我知道这条命算是拣回来了。
在爆破过后十几秒后,身下再次传来一阵晃动,这时的我连摔带撞眩晕无比,根本就没顾得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
“小狼,你怎么样?”唐心第一个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着她过度的紧张而毫无血色的脸颊,我担心她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死不了。”我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眼前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唐心的面孔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去,我真想闭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却舍不得不看唐心。
最后,我还是没有能拗过沉重的眼皮,靠在唐心温暖柔软的怀里,失去了知觉,我进入到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我甚至连自己也看不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感觉到了四肢传来的疼痛好象无数根针一齐刺进我的肉里,骨头里,尤其是胸口处的伤,就像有人在一条一丝地撕着我的肉。
我忍不住痛哼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小狼,你醒了!”五张惊喜的面孔围成了个圈聚在我的头顶,眼里的担忧关切情真意切。
“才子,你感觉怎么样?”我仔细地看了看才子的脸,虽然憔悴但那一层黑气却已经消散,这让我放心了很多。
想到才子身上的尸毒,我突然发现自己被吴者抓伤的腿也不再麻涨不堪,除了那三道抓痕还有些轻微刺痛,整条腿再没有不适的感觉了。
看着身旁一团变成了黑色的糯米,我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唐心一定为我拔除了尸毒。
“我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才子咧着大嘴笑着高声嚷道,看得出来这牲口的心情很好,话说回来,除了自杀的人,正常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大难不死,差不多就该杀鸡谢神了,高兴是自然的。
每个人的表情中都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慌乱和再世为人的庆幸,尤其是寅远,瘫坐在地上,脸色青紫,强做镇定,只是眉头和握着猎刀的手臂不时微微抽搐。
我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寅远的手背,也算是难为他了,本来心里负担就重,更加上小伙子第一次遇上这样毛骨悚然的情况,精神没有崩溃已经难得了。
“那东西呢?死没死?”我看了一眼唐心问。
“操,连毛都没剩下来!可惜了那么肥的一只肉粽子”才子音调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叹,不过看才子的表情虽然颇为心疼,但他也清楚保住了命实在比什么宝贝都更重要。
“可惜了一件金缕玉衣和那些珍贵的雕像了。”贾老心疼无比地摇着头。
“老头,你说是命重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才子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瞥了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