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死不了。”才子勉强挤出个难看的微笑安慰着泪水滂沱的兰花。
放下了才子,我抓起了炸神木钉,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站了起来,隔断了吴者通向众人的路,“看这儿!”我挑衅地大叫着,用手中的炸神木钉敲打着身旁危襟正座的大臣雕像的头。
两个照面,才子和寅远都遭到了重创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其实是多此一举,吴者接下来的目标本来就是唯一还站着的我,冷冷地注视了我片刻,猝然间厉声尖叫着跳了起来,凌空向我扑来。
四、五米的距离在吴者而言,就像普通人迈出一步那么简单。
吴者还没到,一股几乎让我吐出来的腥臭率先扑进了我的鼻子,看着那双抓向我心口的双爪,电光火石间,我选择了舍弃炸神木钉,而改用旋身踢,因为现在我还不想和吴者同归于尽,更何况,就算我想和它同归于尽只怕也是我一相情愿的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旋身踢的要领就是以一条腿为支撑点,身体与踢出去的那条腿绷成一线,整个身体呈斜丁字型,这样我刚好可以避开吴者抓向我的双爪。
吴者的双爪在距离我胸口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滑了过去,而我的脚已经踢到了吴者的胸前,当我的脚甫一接触到吴者的身体,便改踢为扫,四两拨千斤地借着吴者下冲的力量把吴者甩了出去!
吴者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滚撞到了石壁上,重重地横摔在了地上,竟然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我正为自己一击得手感到些须兴奋,大腿上猛地传来一阵麻痒入心的疼痛。
低头一看,骇然发现大腿上的裤子被撕下去了一条,三道抓痕清晰可见,被抓过的地方已经变黑,缓缓地渗出血来。
黑色不断地向外扩散,就像一滴墨水落在了一盘清水中,很快就扩到了巴掌大小的面积,而痒麻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按这种扩散的速度,只怕再有不到五分钟,我这条腿就要彻底丧失知觉了。
我正要转身去拿糯米拔毒,吴者直挺挺地竖了起来,是竖不是站,没有站的过程,吴者的所有部位都没有动,就像根原木的一头被绳索牵引着似的,立了起来,那双罩在金缕玉衣下的眼睛里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只是两个洞,我却感觉到一股让我心头直冒寒气的阴冷气息。
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被抓伤的腿隐隐的已经有些麻木了,而吴者根本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它几次攻击,但基本上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我倒下了,只怕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该怎么办?我的思维迅速地转动起来,无数种设想一一闪过,马上又被自己全部否定,因为没有一个办法能够有半数以上的把握消灭吴者这只红鬃僵尸。
吴者似乎没有想到能在我身上吃了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立了半晌,好象是在仔细地打量我,我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着,只是愈来愈麻的大腿不断地给我敲响了警钟,极限就要到了。
这红鬃僵尸似乎改变了以往速战速决的策略,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方针。
猛然间一个古怪的想法涌上了心头,这红鬃僵尸似乎是在等待着我尸毒发作的一刻啊!越想越觉得这推论大有可能,爷爷的,阴阳风水勘术中可没说过这僵尸厉害起来比人都聪明,还是不由得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红鬃大僵尸!
拖着那条已经有些不太自主的伤腿,我向后跳了一步,没等站稳,手里的炸神木钉便蓄势待发地护在了身前,防备着吴者发动攻击。
果然,随着我向后跳出了一步,这红鬃僵尸也直绷绷地伸出一条腿向前跨上了一步,伴随着这一步,它身上的金缕玉衣发出一阵叮当微向,胸口哗啦掉下去了一片!露出了里面裹着身体的白布。
原来才子和寅远那两刀已经斩断了许多块玉片,只是有些结实的地方还连着,刚才被我那一脚踢得撞到了墙壁上,把藕断丝连的地方也给撞碎了,一震之下便土崩瓦解开来。
看着吴者胸口好象开了个V字鸡心领的新款金缕玉衣,我竟然生出想要破口大笑的冲动。
吴者随着我后退的脚步向前进了一步后,并没有发动攻击,仍旧是坚持着它的战略意图,保持着与我的距离。
“郎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寅远有些虚弱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
“你们带着才子先撤退!”我的目光不敢离开吴者,背对着众人喊道,让我稍稍放心的是,这个红鬃僵尸对我们的对话好象没什么反应。
据说这东西是靠人气来分辨人的位置和动作的,有点类似于蛇类的热感应系统,那么我们说话应该就不用怕泄露秘密了。
“小郎,用你手里的炸神木刺它的心脏!”贾老离得老远,高声给我支招。
我心中一动,看了看手里比铁棍还要坚硬的炸神木钉,又看了看吴者的胸口,那个V字开领刚好露出了它的心脏,迅速地估计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危险程度。
问题是吴者的那两只比刀还要锋利的爪子杀伤力实在太强,它既不可能伸开双手露出胸膛让我刺,也没有人帮我把住它的双手,就算我能刺中它,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同归于尽,而且最让我担心的问题是,这炸神木是不是真的可以克制僵尸?否则一个伤口对于不知道疼痛的僵尸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伤害。
“贾老,炸神木真的可以弄死它?”这老头既然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是炸神木,想必他对这炸神木也应该有所了解,向老太爷只是说这东西可以杀鬼,可从没说过能杀僵尸。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昨天听向老爷子说给了你一根炸神木,是他用了几十年的法器,所以我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贾老有些心虚地说道,声音越来越低,我本来升起的一丝希望也越来越淡。
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也只是听向老太爷随口一说就出了这么个主意,这可是一命换一命的办法,我拼了命就为了试试这办法是否可行?
我咬牙低声咒骂了一句,回头瞪了一眼这草菅人命的老头,正好瞥到已经昏迷的才子,别在才子腰上的五、六只雷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寅远,把才子身上的雷管留下,唐心、兰花,你们带着才子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