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墙上的白马泽仁的全家福。
白马泽仁的妹妹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圆圆的大眼睛,右脸上长着一颗痣。白马泽仁的妈妈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年轻漂亮,温柔可亲。
“怎么不见他爸?”我问。
“我们摩梭族是走婚的,不晓得爸爸是谁。”白马泽仁搬着一盆粉色的杜鹃走过来,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一脸尴尬,赶紧转移了话题,“哦,拿来了啊!”
白马泽仁拿来的杜鹃,颜色、款式和米线馆老板桌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株数更多,花盆的块头也更大。
我凑近,嗅了嗅。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瞬间让我毛骨悚然。没错,就是它了。我对着紫紫笃定地点了点头。
紫紫立刻会意地展开了她的“美人计”。
“老板,你说这个杜鹃花是野生的?紫紫巧笑倩盈。
“是啊!”白马泽仁立刻拜服,“你们听过碧塔海‘杜鹃醉鱼’和‘老熊捞鱼’的故事吗?”
我们皆摇头。
“每逢五月,碧塔海畔杜鹃盛开,花瓣纷纷落于水中,引来游鱼吞食。花有微微毒性,鱼儿吞食后,会轻微中毒,如醉酒一样倒飘于水面,这时,熊会出没在这里,不费半点力气,捞鱼,然后饱食一顿。这个杜鹃花就是‘杜鹃醉鱼’的杜鹃花。”
白马泽仁说着,把桌上的杜鹃花推近了我们。
“这种杜鹃花本来是不可能盆栽的,但是,我有个亲戚,却有种办法可以养活它,他给了我两盆,就是你们看见的这个。”
我们恍然大悟。
白马泽仁是个不错的人,人直,也很健谈。这些年做花生意,一个人走南闯北跑过了许多地方,见闻广博。
说完‘杜鹃醉鱼’和‘老熊捞鱼’的故事后白马泽仁又给我们讲了许多趣闻轶事。
我们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说着说着,房内的气味突然不对了。
不要误会,不是那诡异的花香,而是一股浓浓的,让人感到有些窒息的味道,像一氧化碳。
靠,不是像,它就是!
“白马泽仁,你家怎么有股煤气的味道?”跟小老板熟了以后,我直呼其名。
“奇怪,炉子上应该没有煮东西啊?”白马泽仁抓抓头,赶紧冲到了厨房。
我跟了过去,厨房里已经气味难闻,让人就要窒息了。
白马泽仁捂着鼻子走了过去,扭动了煤气阀门,突然火光暴起,蹿起的火苗像一条吐焰狂龙,卷着火舌便向白马泽仁激灼了过来。
“小心!”我一把拉住了白马泽仁,只听得“轰”地一声爆炸,厨房瞬间变成了火海。
我拽着白马泽仁倒在地上,炸起的水壶如一颗钢弹,从天而降,正中白马泽仁的后脑。
白马泽仁“啊”了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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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一:
各位坚持读到此处的小朋友、大朋友、老朋友们:煤气危险,使用请慎。
1、使用燃气时,要有人照看。
2、一旦发生煤气意外泄漏,千万不要启动任何电器设备,包括开灯、排风扇、抽油烟机、电视、收音机,打电话等,要及时打开门窗通风换气,并迅速报告燃气公司。
3、发现有人煤气中毒,应立即打开门窗,并将患者抬到室外通风处,帮助患者做人工呼吸,中毒严重者要送有高压氧舱的医院治疗。
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见机行事,盲目的英雄主义,不如专业的救援。
第十四缕.花市疑云(下)
3
送走警察等各路人马后,黑夜已悄然降临。
白马泽仁依旧在房间昏睡,紫紫则累得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疑惑地看着被割断的煤气管,完全赞同警察叔叔的看法,这显然是人为的。但究竟是
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正问号满头,白马泽仁的妈妈和妹妹回来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地讲了一遍,白马泽仁的妈妈给我端来了一杯醇香的普洱,并留我和紫紫在她们家过夜。
“不了,阿姨,谢谢了,白马泽仁没有事我们就走了。”
“留下来吧,已经这么晚了,车都没有了。”白马泽仁的妈妈劝道。
“不怕,阿姨,我们打车回去。”
“求求你们,留下来吧!”白马泽仁的妈妈拉住了我的胳膊,“小姑娘累坏了。”
我看着熟睡中的紫紫,又看了看阿姨恳切的眼神,点了点头,“既然要过夜,请问阿姨还有没有多余的牙刷?”
白马泽仁的妈妈柔地扶着他的发,转头看着我,眼中含有柔光,“可能没有了。”
“哦,那我去买一把吧。”我说,声音竟见鬼地有些哽咽。
“等等!”白马泽仁的妈妈叫住了我,眼色有些迟疑,“叫纳金陪你去吧,外面黑。”
纳金是白马泽仁的妹妹,小女孩儿长得很可爱,右脸上有一颗痣。
“哥哥,我们走这边吧。”出了门,纳金拽着我的衣袖说。
我诧异地看着她,明明小卖部就在前方不远处,只要直直地穿过两个花棚就到了,纳金却指了指眼前的公路,示意我沿着公路绕过去。
“从这儿走应该更近吧!”我指了指捷径。
纳金却死命地拽着我的衣服,“不嘛!”
我转头看了看花棚间漆黑的小径,似有一个黑影隐隐攒动。
“还是走大路吧。”我依了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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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很难入睡。
白马泽仁的妈妈温暖抚摸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很多。
妈妈的抚触是这样的吗?轻柔、珍视。像三月的春风,拂过堤岸的杨柳。
这样的抚触我也曾感受过,不过,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心已木化,然后风化成了灰。
“小飞,有些事你现在不懂,长大就懂了。”外婆的最后一句话第无数次在耳边响起。
外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参透您老话中的玄机呢?
沉思之际,客厅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吱”的声音,像是金属与金属摩擦割锯的声音。
我惊疑地起床,来到客厅。
房门紧闭,似乎有什么人在门外捣鼓锁眼。
小偷儿?
正疑惑,白马泽仁的妈妈从背后叫住了我,“孩子,你干什么?”
我骇了一跳。怎么一点脚步声也不给,吓死人了。
“阿姨,好像有人撬锁!”
“没关系。”白马泽仁的妈妈走到了门边,单瞳对着猫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阴寒的笑,“没有人能进来。”
熟悉的花香阵阵,我有些迷朦了。究竟是客厅桌上的杜鹃花香,还是那莫名出现的奇香?
“睡吧,孩子!”白马泽仁的妈妈轻轻地扶着我的头,那手竟然冷如冰霜。
我怔看着她温柔若水的目光,又暖,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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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途中,我特意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