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人?”
“难道他已经想好了什么诡计,要一箭双雕?”我说着,突然毛骨悚然。
“不,我不相信,普凡不是这种人。”
“老婆,你就是太袒护他……”
“现在不是你吃醋的时候!李飞,我觉得这个事情很怪,我觉得普凡一定有什么隐情。”
“证据?”
“我没有证据。女人的直觉。”
“女人的直觉?老婆,不是我说你,就算我相信了,警察叔叔会信吗?法官叔叔会相信吗?社会主义法治讲的是证据!”
“好,你说到证据,现在最铁的证据就是你手上的弯刀。连警察都没找到这把刀,你倒说说,这么重要的证据,他怎么那么简单就拿给你了?”
“这个简单,他为了嫁祸给你,不拿出点证据来,我又不是憨贼,怎么会信他?”
“我倒不信他会这么办。”
“哦!又是女人的直觉?”
“不,如果是我就不会这么做!警察不是吃素的。况且一查指纹就出来了。”
“对,我也不会那么蠢。但是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又咋知道他想些什么?万一人家大脑放水,小脑养鱼,思维发散呢?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费神了,就假设他真的是凶手,而且肚子里面怀有鬼胎,我们该咋应对?”
“不能报警!至少暂时不能,就算真的是他……我希望能劝他自首。”
“哎,老婆,你就是太偏袒他。”
“李飞,不管你怎么看他,我跟他处过,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知道了,老佛爷请发话,奴才就只管‘嗻’得啦!”
紫紫掐了我一下,“就你嘴利!对了,你跟我说的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经历,是真的吗?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老婆,这个我还真没跟你开玩笑。”我正色道,同时无比认真地看着紫紫。
紫紫沉默了一会儿,“好,我相信你。李飞,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刘丽被杀那天开始的,那么你回忆回忆那天都有什么不寻常的,我帮你分析分析。”
“要说不寻常的,刘丽被杀那天,我闻见了一股甜甜的花香,之后每次发生怪事,那股花香总会出现。”
“你还记得那个味道吗?”
我点点头。
“好,我们去斗南走一趟!”
第十四缕.花市疑云(上)
1
斗南花卉市场坐落于昆明呈贡斗南县。
每天约有余人次进场交易鲜花,日上市鲜切花66个大类,300多个品种万枝,日成交额万元。
斗南每天有280余吨鲜切花通过航空、铁路、公路运往全国60多个大中城市,部分出口日本、韩国及东南亚等周边国家或地区。
市场99年被国家农业部列为“全国定点花卉市场”;
2000年被国家林业部和中国花卉协会列为“全国重点花卉市场”;
2001年被上海大世界基尼斯之最评为“全国最大鲜花交易市场”。
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斗南花卉市场欢迎您。
(为家乡打打广告,各位朋友不会介意吧?)
言归正传。
我和紫紫来到斗南的那个周日,是5月的第二个周日,爱妈妈的各位应该知道是什么日子。
数以万计的康乃馨盈满爱意,像一个个身着异色舞裙的精灵,起舞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
人群中,我们遇见了几个熟悉的背影。
蓝天、蓝天的女朋友,游泳队的几位,还有普凡。
“飞机,你们也来买花吗?”蓝天拍着我的肩,很兄弟。
“是啊!”我拍着他的肩,注意力却全在他左侧沉默不语的普凡身上。
“玫瑰还是康乃馨?”蓝天的女朋友笑道,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和紫紫。
“都有都有。”我笑笑,拿起一捆艳红的大瓣玫瑰,“蓝天,扛走了嘛!”
蓝天打了我一下,抬起旁边的一捆白瓣紫边的康乃馨,“今天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来!”
我回了他一拳,目光越过蓝天的肩膀,看着普凡的眼睛——那是一双失落的眼。
“行,你们忙,我们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我挥手告别。
“是了,飞机,赶快载着你的空姐滚啦!”一个游泳队的兄弟如是说。
我给了他一拳,众人就此告别。普凡不发一语。
“李飞老公,我觉得他很怪。”紫紫看着普凡远去的背影对我说。
“是啊。”我看着普凡远去的背影对紫紫说。
整整一个早上,绕遍了整个斗南,闻遍了每一朵鲜花,那该死的奇异花香却遍寻不到。
我和紫紫垂头丧气地来到一家米线馆,肚子饿得半死。
“老板,一大一小,两个小锅米线!”我对老板说。
钱递出去的时候,却诧异地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老板的收银台上,摆着一株粉色的杜鹃花,淡淡的花香,熟悉而诡秘。
“老板,这杜鹃花是什么杜鹃花?”我激动到胃痉挛。
“杜鹃花就是杜鹃花!”老板不可思议地睨视着我。
“老板,请问这是什么品种的杜鹃花?”还是紫紫淡定。
“我也晓不得。这个是对面那个小老板送我的。你们去问他。”老板边说,边指着米线馆对面的一个塑料大棚对我们说。
酒饱饭足之后,我和紫紫直杀对面的花棚。
热情的老板马上热情地走了过来,热情地对我们招呼道:“帅哥美女,要买点什么?”
我看着眼前T恤牛仔,20出头的年轻小老板,不动声色地说:“老板,有杜鹃吗?”
“当然有了!”小老板笑逐颜开,马上摆出了他所有的杜鹃花。
“慢慢看,价钱好商量!”
我和紫紫仔细地蹲下身,眼观并鼻嗅每一株杜鹃花,结果却不容乐观。
“老板,还有没有其它的?”我从地上站起来,问道。
“不是吧,这么多,你就没有满意的?”
“那倒不是!”紫紫拍了拍身上的泥,站了起来,对着小老板甜甜一笑,小老板黝黑的脸即刻红透了一半,“我们刚才在对面米线馆的老板那里看见一株,粉色的,特别香,那个品种的有吗?”
“那个啊,是野生的,只有两株,一株给了对面的大哥,另外一株放在我家,我没打算卖……”小老板为难地抓了抓头。
“钱不是问题!”我急迫地说,已经豁出去了。
“钱确实不是问题!”小老板瞪着我,显然被我暴发户的行为激怒了。
紫紫白了我一眼,柔声细语地对小老板说:“你别理他!那花我真的很喜欢,不过既然老板不愿意卖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老板挠挠头,“倒也不是,只是那花在我家,不在棚里……”
“没关系,我们可以跟你去拿。”紫紫对着小老板浅浅一笑,星眸含着万千秋水。
小老板当下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个土贼,那么简单的道理我咋不懂呢?美丽,看来不单是道风景线,有的时候,甚至是核武器。
2
小老板的家,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楼,离花棚有一段距离,步行约15分钟。
哦,对了,顺便说一声,小老板的名字叫白马泽仁,摩梭族。
进家后,白马泽仁马上就去搬杜鹃花了。
我和紫紫百无聊赖地坐在白马泽仁家宽敞的客厅里,看见了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