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熬粥,白米粥的香气从被盖住的锅中散发出来,众人都对此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只有熊自己乐此不疲的。
除了熊以外,那只雪白色的大狗也兴致勃勃的趴在他的身后,不时地帮他叼几块木头,来来回回的。
大狗也有一个十分搞怪的名字,这名字和锦衣卫一样搞怪。
‘六扇门’
‘六扇门’就是这只大狗的名字,据说他只咬坏人不咬好人,但它自己又分不清谁好谁坏,所以‘锦衣卫’让它咬谁,它就咬谁。
‘六扇门’因为他的性格而得名。而‘锦衣卫’则是因为它一身五颜六色的羽毛而得名。
‘六扇门’不愧是六扇门,即使是昨天的生死对头,在美味大餐之前也只好被乖乖收买了。
养狗,有时候就是为了看他对着你摇尾巴的。这样的人并不少,而无一例外他们都是些得势的人。
就连‘锦衣卫’也不例外。至少在它们的主人面前,它更得宠。
屋外有风。
空气随着风的方向而流动,一股清凉的气流缓缓从众人身边滑过,逍遥子罕见的睁开了眼,不由摇摇头道:“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抬头望去,金色的阳光使他的双眼刺痛,过了一会他才适应了这明亮的环境,看见头顶那只昏昏欲睡的鹦鹉,他有气无力的喊道:“已经是第二天了吧!”
鹦鹉居然缓缓的点点头,叫道:“没错,是第二天了。”
逍遥子眯着眼继续说道:“那这句算是你说的‘明天’了吧。”
鹦鹉淡淡道:“没错,不过一天很长,从昨天子夜到今日的子夜才算是一天,等到那时候你再来和我说吧。”说完就又眯上了眼,昏昏的睡去了。
逍遥子缓缓点点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不错,说的有道理。”接着,也昏昏的睡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肯定‘锦衣卫’的话,却注定不是最后一次。
二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幸的是他们的方向笔直地朝着这里,没有一点错。
这是天意?
谁都不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若真到了那一步,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四周又变得寂静无声,偶尔的几声鸟叫都变得尖锐刺耳,响彻这片林地。
太阳缓缓地从东方行至正南,这个过程十分的缓慢,而且十分的难耐。对于熊来说,这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没有一天是如此的无趣。
唯一有些趣味的就是这条雪白的大狗,‘六扇门’和熊的关系十分的友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熊把一大半的粥都给了它的缘故。
直到正午,燕子才从床上不情愿的爬起来,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好像一不留神就会再倒下去,果然她又一次的躺在了床上。
两只大眼睛怎么也睁不看,两张单薄的眼皮如同注铅一般沉重,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再睡一会,就睡一小会。”接着就是阵阵的鼾声。
唯一能让一个吃货忘记食物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她又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两只小爪子放在面前,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昨日的伤痛却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这一睡就又是半个时辰。
等她再起来的时候,吃的东西早已经消失殆尽,那整整一大锅的食物就进了熊和‘六扇门’的肚子里。
逍遥子没吃,就连‘锦衣卫’也没吃。
逍遥子是不想吃,而‘锦衣卫’是吃不下。
造成这两个原因的根源只有一个,那就是没胃口。
只要是不想吃饭,就逃不了这两个理由,一是吃饱了,而是没胃口,除了二者以外不会有第三个答案。
燕子可是有胃口的很,她刚刚睡醒,睡觉的时候还不怎么在意,一醒过来却是饿的难受,当她看见那干净的锅底,就好像是被人用舌头舔过一样干净的时候,她怒不可遏的愤怒差点将熊烧成了灰烬。
熊好说歹说,在保证再给她做一顿之后,他的危机才化解。
燕子眉开眼笑的,身边的‘六扇门’也眉开眼笑的。看着燕子就好像看到了活祖宗一样。
‘六扇门’的肚子就像是个无底洞,大半得东西都被它吃了下去,它居然没有一丝吃饱的意思,只要有吃的它就有照单全收的气概。
燕子吃得很少,不出熊意料的是,大半的食物又落在了它的嘴里,熊也抢了些但却还不如它的一半,就已经饱的走不动路了。
而太阳就在这满满的愉悦中再度滑下,朝着西便慢慢地走去了。
突然,逍遥子和‘锦衣卫’都猛地睁开了眼,远远地眺望着远方。
不过两人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逍遥子是淡淡的苦笑,而‘锦衣卫’是愉悦的大笑。
终于这平衡的天平朝着‘锦衣卫’滑下了一大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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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平静前夕
远方的斜阳已经缓缓朝着山下落去,金色的光芒转而成了漫天的红火,夕阳西下,二人行走在远方,此时此刻已经踏临此处。
看着沙丘下那些好似梦幻般的事物,彭虎不禁瞪大了眼睛,仔细揉了三遍,才敢开口:“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石浪看着他那可笑的模样,可心底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任谁经历了他们这痛苦的经历后,看到这幅绿洲般的景象都会人不足认为自己在做梦。这就好比行走在沙漠中的人们看到海市蜃楼一样,那种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所表达的。
石浪却是比他平静些,言语中却也掩不住一丝兴奋:“没错,我们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我们从那该死的沙地里走出来了。”
彭虎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激动得两眼都有些湿润,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沙漠中,漫漫黄沙不知何处是个头,突然地幸福,把他打得不认识了东西南北。
毕竟,幸福来得太突然。
石浪的脸上一股阴冷之色,语气忽的变得生冷:“看来我们来的正是地方,要让逍遥好好付出点代价了。”
彭虎脸上也有不甘之色,他却比石浪缓和了些:“逍遥实力不弱,而且你我现在元气大伤,以逸待劳,恐怕我们凶多吉少。”
石浪冷笑三声,毫不忌讳:“我就是要让他记住!”忽然他的脸色变的残忍起来:“招惹一个疯子有多可怕!”
彭虎看了他一眼,转头道:“你是疯子,这我知道,但我决不会和你一样疯。”说着,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腿的小腿处,早已肿胀起来,上面用衣服的残片所包裹起来,看看石浪身上那只剩下一半的衣服,就已经了解了。
石浪忽的皱眉起来:“你的伤还要不要紧。”
彭虎对着他只能苦笑一声:“看这样子的话,我是绝不能再和别人大动干戈了,而且我最多能发挥出两成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