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真的没有什么以后好说了。
与其小心翼翼的计划将来,还不如简简单单的得过且过。
比起司辰,我还算哭的小声的,他哭的很激动。
有人会说,一个男人哭什么,男儿有泪。可不是还有那句话么,只是未到伤心处。司辰的伤心,我感觉的太真切了。
这种伤心的根源,无非就是想爱又不能爱,想爱却再也没有机会爱的痛苦。
我真心疼司辰,又心疼我自己。这一丁点儿的心思完全被这两件事填满,自然没有空隙再去想什么几年前的事。
从天亮到天黑,司辰依旧用那只使不上什么力气的手轻轻握着我的手。
而我也终于拉着他的手过来,看到里面长长的伤疤,心疼的问他还疼不疼。
他摇摇头,告诉我早就不疼了。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眼皮忽然垂下去,只是更用力的握着我的手,手指划过我手腕上的刺青,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都过去了。”我说。
有司辰在,我也忽然来了精神,他陪我聊天,说说乐队的事,说说被陈识翻出来的那张大头贴。我们俩都默契的回避那些不好的记忆。
至于有关以后的,他说:“我保证,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我心酸,担心自己根本就没什么以后。
司辰也会想到吧,所以剩下这点时间,真的让我们没办法狠心去浪费了。曾经我觉得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儿,没想到要用这种方式来化解。
我说:“这也算好事吧。”
司辰叹气,“那我宁可你一辈子不原谅我。”
这是他的真心话,换了我我也会这么想。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的运气差了一点,当然我也不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么坚强伟大,我很自私的想霸占司辰,想让他陪我。
护士进来提醒我们探病的时间过了,我妈进来说今晚陪我。
既然这样,司辰就只能走了,他出去之后我才忘了问他要去哪儿,我妈在我旁边,我就没专门打个电话过去问。
后来司辰给我发短信也只是提醒我早点休息,检查是下午,他说早上就会过来,还问我想吃什么早餐。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被人宠着的经历,司辰问我想吃什么,我也列不出各种各样的小吃来刁难他。
想了半天,我还是回复他,“你多睡会儿吧。”
他回了我一个哦。
我心里有点儿空落落的,果然还是不会谈恋爱。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因为心情好,精神也比前一天更好,护士来查房的时候还说我现在这样子完全不像病人啊。
我觉得也是。
正和我妈聊最近看的电视剧说说笑笑的时候,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
我想到是司辰来了,昨天那一幕有点儿像表白,他现在又来我竟然有种第一次谈恋爱的紧张。
更让我意外的是,司辰捧着很大的一束花。
后面的情况就有点儿像偶像剧的桥段了,他一步一步走近病床,然后真的单膝下跪了。
司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个铂金的戒指,钻小的几乎看不见,款式也是几年前的了。
他说:“大一的时候买的,看见这个就想起你,当时打了一个寒假的工。”
戒指盒旁边那个紫色的小本本,不就是户口本么。
我做梦都不敢想司辰会突然像我求婚,更想不到他连户口本都带来了,这不是什么走形式。
可是我突然看见他嘴角的淤青还有眼角裂开的痕迹,抬手轻轻摸上去。
他疼的咬了下牙。
“你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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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碰瓷儿
? (猫扑中文 ) 司辰沉默了,我忽然觉得,他的伤和这次求婚有关,和他手里拿着的户口本有关。
病房外面好像有人在大声说要进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司辰也一样,他皱着眉回过头去看,推门闯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司辰的妈妈。
这是要大脑病房的节奏?
但她今天不一样,看起来要正常很多。
也对,如果她的病情真有那么严重恐怕现在也被关在疗养院里,司辰能被她这么折腾,也是因为她还有正常的时候。
如果彻彻底底的疯了,也许司辰早就对这个妈死心。
我承认自己这个想法有点恶毒,但面对一个三番两次找我妈麻烦,用刀伤过我妈还差点掐死我的人,我实在客气不起来。
不从病床上跳起来赶她出去已经是给司辰面子了,按铃叫护士过来我也想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司辰叹口气,感激的看我一眼,那个眼神还有另一种含义和保证,他想告诉我他会保护我。
他把花和戒指先放在床上,户口本就趁机塞进了枕头下面。
司辰这么个动作更让我确定户口本是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而且他妈已经知道了,所以打了他。
我妈也看出来了,她也不想为难司辰,就不动声色的走到我前面,一方面拦着我不让我冲动,更主要是护着我,怕司辰的妈妈又发什么疯。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尽量平和的解决这个问题。
司辰过去劝他妈,想方设法的要先把她带出去,我妈就一边帮我整理东西,说该去检查了,把花和戒指什么的都拿到桌子上。
要不要接受那个戒指是我自己的事,但我妈的做法也能看得出,至少她不会主动来撮合我和司辰。
大概就是这一个动作让司辰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他妈之前还和和气气的说要来看我,也一秒钟就爆炸恢复从前那个疯疯癫癫的状态了,直接趁着司辰分神的时候冲过来了。
说她疯了我不信,一个疯子怎么知道跑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拽坏了呼叫器。
我确实怕了,但我好歹也二十多了不可能还躲在我妈后面。我妈就算看着年轻也是四十好几,肩上腰上病一点儿都不少,对比之下,面前这个“病人”要生龙活虎多了。
我才抽了几管血血检查又没怎么吃东西,我妈这些天因为担心我也是一直硬撑,我们这一家子是绝对的老弱病残。
好在我这个病房里没什么能伤人的利器,我就拉着我妈往外跑。
司辰在后面拉着他妈,他只有左手能使得上力气,很勉强才能让他妈不追过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妈还跟我说出去不要找人,让司辰自己处理。
可是司辰的妈妈在我们身后骂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我就把我妈先推出去,从里面反锁上门。回过头对那女人喊,“我妈都和司大同离婚了,你的病也该好了吧?或者你再有什么后遗症就去找他,拜托你,以后别在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