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还是忍不住了,责备了我一句,“我能理解你,但错了就是错了。”
谁说不是呢,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但重来一次的话,我也没有把握能管的住自己,甚至不想去管,而是放任自己的错一次。
毕竟这样了,才算死而无憾吧。
我上网查过,得了als的人最快半年就会丧失全身的行动能力,确诊后平均寿命只有三五年。我怕我这辈子没有机会再爱一次了,不能结婚,不能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不能有未来。
而关于过去的遗憾,我唯一想知道的,困扰了我这么多年的就是司辰。
我以为我放下了,忘记他了,其实只是故意把他藏起来,一旦重遇,心底那个开关就像被激活了一样,想知道他的答案,是不是爱过。
庸俗了点矫情了点儿,但生死关头,我才承认自己放不下那段破碎的感情。
纵然这一次的拥抱和吻也代表不了什么,这辈子我再也不能爱他也没机会走到最后了。
天快亮的时候向西和司辰才回来,向西没有怪我,我却不能不怪自己不讨厌自己。
司辰没走,他就是那种把一切罪名都扛上身的想法,现在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坐在病床旁边对我笑笑。
但是我们两个人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时间被偷走的那几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拥抱就能填充的。
他一直盯着我看,看了有一会儿,终于艰难的张了张嘴巴,喊出我的名字。
而我低下头,我说:“我想喝粥,你能去帮我买吗?江湖对面那一家的。”
司辰愣了下。
是,我说的那个地方有点儿远,但时隔多年,我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司辰脸上没有一点为难,而且看起来有点开心,他说:“我去买,你再睡会儿。”
我点点头。
闭着眼睛听到司辰开门的声音,确定他已经走了之后突然从床上起来。
短短一礼拜的时间,我第二次从医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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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求婚
? (猫扑中文 ) 上次跑算一时冲动。
这次,姑且算我已经想通了,也接受现实了吧。就我现在这副身体我也不舍得折腾了,所以放弃做火车的想法,而是拿着这几天唱歌和家教的公司买了高价机票。
我到机场的时候司辰也到了。
只是我能进去,他没有机票所以被拦在了安检外面。
那一刻,我也看出司辰眼里的不解,原谅我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再去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不辞而别。
目的地也很简单,我要回s市,回家。
我想通了,后面该怎么检查就怎么坚持,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不能让我妈再替我担心了,也不能再浪费时间。
新家隔音很好,但我在外面一开门我妈就从里面跑出来了,不是周末,所以她是请假没去上班。而且是为了等我请假。
还好我妈看上去还是和从前一样冷静,也没对我发脾气,她帮我拿了行李,让我先去洗个澡。
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午饭。
“吃吧,等下去医院。”
显然,我上次为什么跑我妈已经猜到了,所以我可能得了als这事儿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哦。”我点点头,“妈,前几天,我就是想去散散心。”
“知道了。”
“那你不要生气。”
我妈叹叹气,突然拿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记忆里这样亲密的举动我和我妈之间从来没有过,她自己都说不是个温柔的人。
我妈又问了我一次,要不要在家休息几天再去医院。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早晚都要面对,还不如多节省点时间。于是吃完饭我帮我妈刷完碗之后就跟她出去了。
我妈替我收拾了行李,她说:“可能得住几天。”
“我不怕。”我尽量微笑,从我妈手里接过来行李箱,“现在精神好多了。”
其实我今天确实觉得没那么累了,可能和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有关,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这一天睡的那么踏实。
就连医生也说我脸色要比上次住院的时候好很多。
这次医生和我开门见山的分析了这个病,告诉我为什么会怀疑我得了这个病,也说了明天要检查的项目,目的就是让我做好心里准备。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我刚放松了一点又被医生说的很紧张。
于是医生又说:“不用怕,只是检查,结果都没出来,你未必就是得了那个病。”
我了然的点点头,医生一半都会把问题放大了去说,让病人和家属先做好最坏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小手术都有十几条的注意事项,签字就像签生死状。
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肯定还是会往坏的方面想,尽管我故作镇定,手心也早就湿透了,我妈和我一样,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冰冰凉凉,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抽了血量了血压之后医生和护士就走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开门的那一瞬间,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正目光发抖的看着我。
不是别人,就是几个小时之前追着我去机场,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溜走的司辰。
比起我,我妈对司辰的出现更感觉到意外,但她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在司辰提出想和我单独聊聊的时候,我妈只是转过脸来看了看我。
我什么都没说,她却了然的露出微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从病房出去,顺便关上门,把空间彻底留给我和司辰。
我假装毫不知情,但这戏不是我想演就能演下去的,司辰是怎么突然从天津追到了这儿我不知道,但他这个时候突然进来,至少说明了他是从我家就跟过来的,也就是说,医生刚刚和我说的那些话,只要司辰听力正常,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如果彼此都心知肚明了,那我再装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大大方方的冲着司辰笑了下,“你还会瞬间转移啊。”
司辰也笑,“谁让你又不辞而别的。”
他用的是又。
在司辰眼里,我这样的离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去英国的时候他虽然知道我要走,但那种无力阻止的感觉其实也和被不辞而别的差不到哪儿去。
我没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司辰的眼圈却突然红了,他上前抱住我,比之前那一次抱的更紧,那一刻就像情绪失控了一样一直对我重复一句话。
他说:我不要你走,不要。
我能说什么啊,我最多最多,也就是被司辰刺激的跟他一起哭了。
我妈在外面大概也听到了,但她没进来,也没阻止。
明明在我那次晕倒被送进医院之前我妈还和我分析告诉我不能再和司辰在一起,但她现在这样,恐怕也是觉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