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7 章(1 / 1)

我的似水年华 中2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一群年轻人中间,除了拒绝身体上的接触,我想我就和其他骨肉皮没什么区别。

接到我妈电话是在搬出公寓半个月之后,时间刚好是我在练歌房唱完歌准备下班的时候。

我妈先是质问我在哪里,我吞吞吐吐的说不上来,她又问我为什么没参加期末考试,这个学期的出勤率来百分之五十都不到。我依旧答不上来。

最后我妈告诉我,她已经知道我从公寓里搬出来的事了,过往的事情她可以不计较,但我必须马上搬回去,并且从明天开始就回去上课,不然她就不管我了。

我对着手机吼:“你本来就没管过我!”

挂断了电话我又回到了练歌房里,台上没人,我就跳上去继续唱歌。

我唱的是一首中文歌,我爸写的,在他留给我为数不多的东西里我找了这首歌的谱子,但我从来都不敢唱出来,最多在心里哼哼几句,不知不觉也完全记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唱这首歌,一边唱就一边哭。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我爸妈离婚了,我爸一个人背着吉他跑到北京流浪,我妈就成了事业上的女强人。

她没空带我,到了周末就把我锁在家里,我只能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别的小朋友一起玩一起闹。

小学的时候没人给我开家长会,同学问我是不是孤儿。

初中后我变得越来越孤僻,不懂怎么和人交往,也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我开始喜欢上听歌,偷偷的翻出来我爸的东西,从那之后,每次我唱歌我妈就会和我发脾气。

而每一次我和我妈吵架之后,我妈对我说的话无非就是你滚出去,这里不是你的家,再有,就是我以后都不会管你了。也许她觉得那只是一句气话,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被抛弃。

被我爸抛弃,被作为朋友的祁祥不辞而别抛弃,被第一次爱的人司辰抛弃。

我想我很恨,也很怕这种感觉。

歌唱到最后,我整张脸也都哭湿了,下台后一个聊过天喝过酒的乐手问我是不是不开心。

我拿手背擦干净眼泪说我没事。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掏出了一颗小药丸,很无所谓的告诉我,“我们不开心或者很累的时候会吃这个,吃了之后你整个人都能放松下来。”

我盯着那个装着五颜六色逍遥丸的袋子看了一眼,我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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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重遇祁祥

? “不用了,谢谢。”

我推开那只手,也刚好看见几米之外被那只手遮住的一张脸。

就像做梦一样,但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不过那张脸没什么变化,和一年多之前一样,怎么看都觉得干净。

东方人的面孔,在一群老外里也显得格外明显。

祁祥的目光有点飘忽,刚好旁边的女孩子喊他,他就转过头去,而我趁着这个机会溜到后门跑掉了。

回公寓后我就失眠了,我可能很久都没失眠过,每天都快天亮才回来,累的恨不得进门的一瞬间都睡到,但见到祁祥这件事让我失眠了。

其实我早该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他,我们在同一个城市,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我还是没有再见到祁祥的心里准备,仓库那件事之后我就没再上网和他聊过天,到了英国之后更加刻意回避和以前有关的一切。

我妈也说过要把我的手机号给祁祥,被我拒绝了。

所以说,是我妈告诉祁祥我在这儿的?

想到这里,我把一个枕头用力砸在墙上。

第二天我准时去练歌房上班,确定祁祥没再我才进去化妆。老实说,现在镜子里这张脸和一年前的区别真的很大,也许面对面经过祁祥都认不出我。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可能祁祥根本不是我妈叫来找我的,可能他也早就不记得我了。

是,自作多情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一般从晚上十二点唱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人不多,也没什么人点歌,基本上就是我喜欢唱什么就是什么。

但今天例外,到了后半场的时候服务生过来告诉我有人点歌。

“可是我会的英文歌很少。”

“无所谓啊,反正他点的是中文歌。”

服务员指着最后排的桌子,隔着这么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人是祁祥。

“怎么了?这首也不会?”

“我会。”

我点了下头,把纸条接过来,服务员又说:“这也是给你的。”

原来祁祥不止点了歌,顺便也给了小费,我勉强自己笑着说了句谢谢。

祁祥点的是慢歌,连着唱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确实很累,趁着这首歌的时间也算休息了一下。

这首歌唱完我也不能立刻走,后面还有几首歌,我注意到,祁祥也一直没走。他单手端着酒杯,偶尔也对我笑一下,好像在告诉我不用着急,他不会走一样。

我唱完歌,他也跟着站起来。

我往休息间的方向走,他就跟过来。

祁祥看着我,“穿高跟鞋还跑,小心摔倒。”

他刚说完我就差点摔倒。

祁祥笑一下,“为什么躲我?”

我也跟着笑,很尴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祁祥:“我说我找了你三个月,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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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非主流

? (猫扑中文 ) 祁祥收起笑,“逗你玩儿呢,我只是昨天刚好在这儿看见你。”

我嘴角抽了下,“那还真巧。”

他又在我全身上下扫了一圈儿,最后带着点儿不满的目光停留在我利落的短发上,“现在我能送你回家了吧?”

听见家这个字我鼻子一酸,接着说:“不用了,我还没下班。”

“已经一点了。”

“对啊。”我表现得满不在乎,“我要天亮才下班。”

然后祁祥就不高兴了,他皱着眉,“你好像还没有打工资格,就算有,也不能在这里唱歌吧?”

“那你去举报我好了。”

我仰着头看了祁祥一眼,语气刻意疏远,成功的看到他脸上的失望之后我从他身边经过。台上已经换人唱歌了,我回不去,所以随便找了个有认识人的桌子坐下,端起酒杯,当着祁祥的面一口气喝了一整杯。

从前我在这件事儿上吃过亏,所以我早就长了记性到了外面,尤其是这种场所别人给的饮料都一滴不沾,但那是出国前,来英国之后我好像早就忘了这件事,也侥幸没出国一次意外。

但这次祁祥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好像在提醒我从前的事,也提醒我现在有多不自爱。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见眼前的杯子又被人给满上了,而祁祥就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看,好像再警告我不许喝。

我脑子里忽然有了那种凭什么要听你的的想法,拿起杯就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