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6 章(1 / 1)

我的似水年华 中2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那种地方吧?”

周莉就笑了,“虽然咱俩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我这次介绍你去打工也是为你好,不管是国内还是这里,这种娱乐场所肯定都不简单,但是在这里其实更安全,你的工作就是送啤酒。”

“还是算了吧,我不去。”

“那也没关系。”周莉耸耸肩,“不打工的话,出去玩玩总可以吧,就当我正式对你道歉,上次的事对不起,你年纪那么小,我们俩也不该孤立你。”

“不用了。”我站起来准备走。

“别客气了!”

我最后还是被周莉拉到了那间练歌房,里面装潢不错,其实就是普通的夜店,只不过老板是华人,根本不是电影里红灯区那样。

我放松了一点戒心。

周莉和她男朋友,还有她一些英国人的同学都去了,一大群人拉着我进了包房,因为我是中间年纪最小了,对他们来说又是个外国人新面孔,每个人都来和我聊天,我英语不好,他们就迁就着我慢慢讲。

老实说,和这些人相处都要比在学校里轻松。

练歌房肯定要唱歌,我之前赌气说过自己再也不想唱歌,上次受伤的后遗症导致我听力不如从前,我也不愿意再拿起麦克风唱歌,但是大家都说要我唱,刚好第一首就是我喜欢的乐队的歌,我喝了点儿酒,拿起话筒就唱了起来。

原本热闹的包间在我唱歌之后忽然安静下来,大家又开始尖叫,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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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抛弃

? (猫扑中文 ) 我想我喜欢唱歌是遗传我爸。

会在尖叫声里得到满足,大概也是遗传他。

一个英国小伙子上来跟我搭讪,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之后告诉我,他是一个地下乐队的主唱。

于是我又想起了司辰。

我总是想司辰,一开始刻意回避,渐渐的就觉得他是刻在我身上的噩梦,忘不掉,但想着想着,也就麻木了。

于是我把写着手机号的纸条还了回去,轻轻的摇头。

往后的日子,周莉还是隔三差五的喊我去练歌房,我知道她在那里打工拉人去会拿提成,有那么几次,我还是禁不住诱惑去了。

也许我骨子里的那点儿虚荣,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对掌声尖叫的渴望。

后来,我真像周莉期待的那样和她一起在练歌房里打工了,只不过不是端啤酒,而是在外面的大厅里唱歌,和一般酒吧里的驻唱歌手没什么两样。

能唱歌,也是让我动摇的原因,我当时根本没考虑过我连打工许可都没有,在这儿唱歌到底算不算合法。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真被遣送回国了,对我也说不定就是种解脱。

说到底我还是年纪不大,接受能力比较强,在练歌房待了没多久口语就进步了一大截,和人的交流已经不是问题了。

和周莉最后一次吵架是因为我听到她和她男朋友打电话。

那天我回公寓比较早,平时都是快天亮才回去,来大姨妈了身体不舒服就请了假。周莉大概没想到我那么早回去,就开着免提和男朋友聊天。

我这时候听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隔着房门就听见她们两个的声音。

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清楚楚的知道周莉从前是怎么算计我的,从我第一天搬来这里她带我去办手机,买电脑就从我身上赚了不少钱,后来每个月的水费电费包括房租她一直都在骗我,就连我在练歌房唱歌,她也拿了一部分提成。

这些事我不是没想过,但这么清清楚楚的听着她说出来心里肯定不好受。

不好受也就算了,早就习惯了。

但是周莉后来不止跟他男朋友说我有自闭症,还说:“前几天她洗澡时没关门,我不知道就进去了,看见她手腕上有伤,原来还自杀过,难怪手上一直带着个护腕。”

周莉的男朋友就跟着附和:“难怪我总觉得她古古怪怪的,又不爱说话。”

周莉就不高兴了,“你天天看她干什么?我让你帮我找新室友你找了吗?”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和我们合租的另外一个女生好像没找到工作准备回国了,周莉最近急着物色新的室友,她日常开销比我大家里也不给钱,每个月都是紧巴巴的算计着钱。

周莉正苦恼找不到人租房子,我们那个室友就回来了,喊了我一声,问我怎么站在门口。

然后周莉就来开门了,看到我之后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连虚伪的回应都做不到,进了门就打开行李箱从衣柜里翻出来衣服往里面胡乱的堆。

周莉抓着我的手腕,“陈湘你干什么呢?”

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想搬家。”

要不是今天听到周莉这么说我,我早就不考虑搬出去的事了,现在突然说要搬,也是一时冲动。

周莉一直和我道歉。

她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断的想起来她刚刚说的自闭症,自杀,心里越来越乱,就拉着箱子走了。

周莉追在我后面,“合约还没到,如果你搬走要付三个月房租。”

显然我是没这么多钱的,但我还是走了。

我和练歌房的老板摊牌,最后他答应我今后我的工资不会在抽出一部分给周莉当提成。

这几天我无家可归,就算去地产中介租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完手续,于是我就整晚都在练歌房里唱歌,到了天亮就住在附近的背包客旅社里。

周莉那件事让我心情很糟糕,日夜颠倒的生活更让我感觉精疲力尽。

老外喜欢把朋克和性还有犯罪毒品联系到一起,后来我发现,那么多种摇滚乐里,我最喜欢的也是朋克,总有那么一点儿愤世嫉俗的颓废感,好像全世界都不理解我一样。

同样的,女朋克,一个华人女朋克在老外们的眼里也是个挺新鲜的存在,大约在他们眼里女人多半是乐迷,其中的一小部分还变成了骨肉皮。所以在我唱歌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过来搭讪,其中也有一些是地下乐队的乐手,他们邀请我喝酒跳舞。

然后我就发现,时间久了,底线也是可以被打磨没的,我开始接受他们的邀请,并且疯狂的爱上那种感觉,他们跟我聊音乐,聊我喜欢的乐手,我听的很认真,心里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满足感。

我也跟他们喝酒,划拳,甚至学会了抽烟。

大概我就是讨厌周莉说我自闭,所以我在这些人面前努力的摆脱从前的自己,拼命的表现出完全相反的一面来。

我学着别的女孩儿化妆,剪短了头发,穿很短很紧的裙子,用刺青遮住手腕上的伤痕,每天晚上过了十二点之后吞云吐雾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