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点雀为凤:殿下不省心 梦中说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到外面哭一哭去!问问太医在谁宫里,去磕个头闹一场,就说我病得快死了,请太医务必来看一眼!”

绕林歪头看着他,像看个傻子:“你是不是傻?哪有人好端端咒自己的?再说你这个样子,哪里像快死了?”

“你一个傻子不要老说别人傻!”沈御离冷声,“你才傻!今晚这样的局面,有太医来看我才叫见了鬼了!你只管去哭两声,也不用闹得太厉害,让人知道你去过了就行!”

绕林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位四皇子殿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刚认识的时候以为他是个不爱说话的强盗少年,现在认识久了才知道,这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阴晴不定的坏蛋!

沈御离并不管绕林怎么腹诽他,只管威逼利诱好说歹说,最后连“你不去我就真死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总算把绕林打发出了门。

由于这件事实在太反常,绕林一度怀疑沈御离是想找借口把她再撵出去一次。为此她出门以后又偷偷溜回来窥探了好几次,确认了沈御离没有关门的意思,这才甩着手不太情愿地溜达着去办差了。

这差事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不容易。

今晚进宫的太医一共有三个,一个在大皇子那里伺候着,两个在钱昭容那儿照看那对双生子,这两处都是吵吵嚷嚷兵荒马乱,绝没有一个人手可以空出来。

绕林跟着一群小太监跑来跑去,忽然发现发现五皇子沈钦的奴才在钱昭容的门外哭,忙也跑过去陪着哭了两声,嚷了几句“我家殿下快要不行了”,而且还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加了场戏,撞开一个小太监拼命往院儿里跑,最后如愿被人给轰了出来。

一切都很顺利。

唯一的意外是,原本一直陪在两个小儿子床边哭的钱昭容忽然跑了出来,远远地向这边张望了一阵子,脸色非常不好看。

沈御离说了,没有被人抓起来就不算意外。所以绕林很放心地抹着眼泪回到了听水轩,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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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纸人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是不可能没有后续的。

第二天午后,祈祥宫的奴才又来传话,说是皇帝召见。沈御离半点儿迟疑也没有,让绕林扶着他,脚步虚浮一步三晃地去了。

他们两个算是早的,后面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他们的母亲们,凡是在宫里的都来了。

绕林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间屋子里,耳朵里只觉得嗡嗡嗡到处都是声音,竟比在麻雀窝里还要吵。

沈御离起先还蔫头耷脑地站着,后来看见大皇子、三皇子都被人抬着半躺在椅子上,他忙也摇晃了两下,靠着绕林的肩膀慢慢地滑了下去。

周围响起了一小片惊呼,但每个人都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在场的其余六位皇子都躺着呢,第七位当然也要躺下才算整齐。

只有钱昭容的脸色比别人的格外苍白些,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御离,像盯着什么猛兽似的。

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皇帝才带着一大群太医姗姗来迟。

众太医显然早就交流过了,一进门就各自分散开来,去替几位奄奄一息的皇子们诊脉看病。

沈御离这里也有幸分到了一个。

那个年轻的太医正伸出手要来诊脉,钱昭容忽然开了口:“张大人,您且看看四殿下五殿下病情如何?昨夜小九病势危急,我宫里两位太医都走不开,若耽搁了另外几位殿下的病情,让我如何过意得去!”

叶贵妃秀眉微蹙,怯怯地问:“昨晚四殿下五殿下都没能请到大夫吗?”

钱昭容红了脸,低着头道:“是妾身的错。”

张大人是太医院的掌院,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此刻看见钱昭容窘迫,他忙走到沈钦身边熟练地看诊,同时沉声劝慰道:“昭容娘娘不必多心,您身边有三位殿下需要照顾,自然比别处更加要紧些。况且四殿下五殿下病势皆不算沉重,娘娘无需愧恨。”

“真的吗?”钱昭容面露喜色,“五殿下病势不重真是太好了!劳你再好好看看四殿下,这孩子要强,别是硬撑着的!”

张太医依言转到沈御离面前,取代了那个年轻的太医搭上他的腕脉,看着绕林问:“四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病的?”

绕林一脸懵,沈御离只得自己答道:“昨晚睡得早,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后来不知怎的就醒了,只觉得身子不听使唤,倒不像是什么大病。”

这会儿绕林也已醒过神,忙跟着嚷了起来:“这怎么还不算大病?你都晕过去了、都烧得说胡话了!”

张太医微微皱了皱眉,手指在沈御离的腕上搭了半天,拈须道:“现下看来,殿下脉象倒是颇为稳健……”

绕林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心中狂叫:装什么不好偏要装病,这下露馅了吧?

沈御离神色平淡,不慌不忙:“是吗?今儿一早退了烧,我就觉得好得多了。想来我的命贱,没那么容易死吧。”

张太医看着他一脸无波无澜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不对,糊里糊涂就把“根本没病”四个字给憋了回去。

倒是钱昭容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我看四殿下面色红润,跟其余几位殿下大不一样。太医,这样是否就意味着已经彻底好全了?”

张太医站起身来,恭敬道:“少年人身体健旺,恢复得格外快些也是有的。”

钱昭容闻言默然良久,悄悄向旁边的冲虚真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清咳一声,一甩拂尘站了出来:“张太医,依你看,此番几位殿下同时发病,是何缘故?”

“这……”张太医捋着胡子,脸上现出了几分难色:“病情来势颇凶,且几位殿下病征并不完全相同,只怕还要太医院众人会同斟酌些时日,方能定论。”

冲虚真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九殿下病势极为凶险,虽说今早进了些饮食,你又如何敢说病势不会反复?都要等着你太医院‘斟酌些时日’,那代价只怕未必是你能担得起的!”

张太医被他说得额上冷汗涔涔,两腿一弯就跪了下来:“陛下,非是我太医院敷衍,实在是这病来得蹊跷……”

老大夫出言谨慎,又怕皇帝发怒,一时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旁边却有个年轻的太医急着接上了话:“陛下,虽说时气所感,常有多人同时发病之先例,但此番病者尽是皇子,嫔妃公主乃至底下人皆平安无恙,实非寻常。微臣斗胆揣测,此病若非中毒,便是邪祟!”

“大胆!”钱昭容脸色倏地一沉,“陛下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宫中有陛下龙气庇佑,又有冲虚真人坐镇,哪里来的邪祟!”

那太医吓得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