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吃闲醋(1 / 1)

贺元 山楂糖水 2653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63章 63、吃闲醋

  贺元是没想到, 阮玉竟扯起这般久远的事。

  她气急败坏拍开他,连踩了香囊几下,恨声道:“你既连馄饨都晓得, 好不好吃问我作何。”

  她怨阮玉窥她私隐,又不耐他吃起这闲醋。

  连韩方也能闹上。

  她越想越委屈, 嘟嘴抱怨,“他长那般不好看, 性子讨厌要死, 还三十多岁了!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他。”

  阮玉眸色阴沉,他一把拽着贺元往内殿去。

  连拖带拽,长裙荡起涟漪。

  贺元拼命掰着他的手,骂他,“阮玉你真是有病。”

  香囊孤零零躺在那, 看起来丑陋且狼狈。

  阮玉将贺元一把拽进榻里, 他只身靠过来,被贺元一巴掌正打他脸上。

  她怒气冲冲, 张牙舞爪,凶他, “你想都别想。”

  她这般作态, 逗笑阮玉,眸子的阴沉才一点点散去。

  贺元却满心腻烦, 数落他,“你比女子还来得脾性反复。”

  她推开阮玉, 要往榻下去,还不忘道:“我今日不想看你。”

  阮玉拽着她的手, 脑袋一点一点蹭了过去, 他微喃, “那你想看谁。”

  “是韩方?你才与他见几面,就眼巴巴瞒着我。他求你什么,你就应,你倒是好心。”

  话语隐隐透着讥讽。

  说完还不忘亲了一口贺元的掌心。

  贺元的手被阮玉的呼吸包围。

  她苦恼极了,“怎么说你都要曲解,懒得和你再说。”

  “我晓得,你不就是嫌他不好看,要是好看,早和他好上。”阮玉轻嗤。

  “阮玉!”

  贺元挣脱出手,往他脸上一巴掌而去。

  阮玉抬起头,他唇角微冷,“我哪里说得不对,你用我的侍官和他打情骂俏,看他出事可紧张坏了你,一口一个再没比韩方更正直的人。”

  他语调酸的不行。

  贺元气得扑上去打他,她整个人都在阮玉怀里,纤细的手指一把掐着阮玉脸颊,娇滴滴骂他,“阮玉你就是有病。”

  阮玉蹭着她的颈窝,轻哼,“你拈花惹草还怪起我。”

  他似了那缠人的小宠,非得和贺元腻歪,才得以餍足。

  贺元顺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脸颊,好似这个王朝的帝王轻而易举被她玩弄。

  “你要气死我,你晓得我只欢喜你,和韩方比什么。”贺元嗔他。

  阮玉神色慵懒,双眸却是清明,他撒娇道:“不然呢,还是阮三,还是殿外那么个你非得养着的玩意儿。”

  他面颊上的手一滞,早暗伏两人间许久的阴霾终于被掀开。

  贺元脸色难看,唇微微颤着。

  阮玉在那儿笑,“你当日不顾及我,非得要去南城,我应了。如今啊,你竟然还要为阮三养他的庶子。”

  “表姐,你这般好心,怎么到了我这,却要喂起了药。”

  他的头靠近贺元的耳垂,“我也为你生几个庶子,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可好?”

  贺元面色刹那惨白,她崩溃般猛地一推阮玉。

  “你滚!”

  声音大了几分。

  这力道对于阮玉却不算个什么,他慢吞吞下榻一拍袍子,轻笑道:“谁对你不好,你就记挂着,我这般对你好的,你是半点儿不上心。”

  她咬着唇,“阮玉,他是你侄子,不是什么玩意儿。”

  贺元这才晓得,哪里是韩方的事,阮玉绕着弯一步一步引她进套,为得无非是阮嘉。

  还有,阮三。

  她鼻头微酸。

  阮玉刻薄道:“我的侄子?我杀了他父亲,他还要叫我一声好叔叔的侄子吗。”

  “阮玉,是你应了让他进宫!”榻里的摆饰被贺元一一朝阮玉砸去。

  榻边的人也不避开,他站在那,居高临下看着贺元,“表姐,你对他太好了,我会误会你还念着他的父亲。”

  阮玉说完转身就走。

  贺元急匆匆下榻,趿鞋小跑追他,她扯着他的袖袍,难堪道:“你一会儿韩方,一会儿阮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水性的人。”

  阮玉侧过身,着迷似的深情看她,“表姐,你不是水性,你是不长性。”

  他伸出手,轻轻一按贺元的肚子,他笑,“我是你,我得杀了他。”

  袖口的手一松,贺元站在那,哭腔涌上,“你非得提那事,难不成你还能比我更难受。”

  她哭得楚楚动人,哭得阮玉完全转了身。

  “你要记挂着子嗣,你生你的庶子去。”她连哭带闹。

  阮玉轻叹,伸手将她一把抱进怀,他不说话,继续往殿外走。

  贺元的手勾着他的脖颈,她哭腔转小,“你怎么就是不信,我早不欢喜阮三。”

  欢喜不欢喜是一回事,可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情谊却是另一回事。

  她不欢喜他,却不能恨他入骨。

  看着阮嘉,还会想起他,一想,又恨又是怜悯。

  阮玉走至殿外的香囊面前,才开口:“我要的东西,可不是你为了谁讨好我才给的。”

  贺元靠在他的胸膛上,应道:“下次再给你绣。”

  她脸上还带着哭过的微红,阮玉看不见的角度里,她的神情渐渐腻烦。

  阮玉轻嗤,“算了,你又绣的手疼,找我哭。”

  他说着话,却松开一只手,将那香囊捡起,紧紧捏在手上。

  阮玉抱着贺元去了外殿。

  两人这般亲密也不是头次,周遭伫立的宫仆依旧低垂着头。

  案桌上布满了奏折。

  阮玉将贺元往椅旁一放,就坐下批折。贺元无趣的很,又不想开口说出殿惹阮玉再闹不可开交。

  她一瞥砚台,乖巧走去做起了红袖添香。

  阮玉抬头就看见,他美滋滋道:“表姐要是每日如此,我批折时辰都会快些。”

  贺元嗔他,“做梦呢。”

  她磨了几转,就嫌乏味,手上还蹭了不少墨点儿。

  阮玉正看折,就听见响动,晓得贺元走至身旁。贺元将手上的墨往阮玉脸上蹭,娇道:“我不爱呆这儿。”

  那折子却一眼尽收。

  贺元一把夺去,气急败坏道:“朝里可是没了事,尽嚼舌根。”

  阮玉将她按在腿上,哄她,“这些言官就是这般惹人嫌。”

  那上折的言官写得明明白白,“再嫁妇为后,史上也不是没有,我朝开明,自是无碍。可那贺氏德行不好,惹上几波官司不说,更不守妇道。皇上您纳宠玩玩可以,当皇后啊,羞死人啦。”

  贺元一撇嘴,又翻了几折,大同小异,俱拿了她未明媒正娶就入主宫中,与阮玉行如偷情的好上说事。

  她看得恼怒,怪起阮玉,“这都是你惹得事。”

  阮玉不吭声。

  贺元不饶他,她仰着脸嘲他,“阮玉,你说你是不是自找苦吃。”

  他们好上那段时日,阮玉当她宠儿般作弄,从不管流言,任宫里传出宫外。

  人人都晓得,明华那嫡女贺元继承她母亲的多情,一和离就爬上表弟的龙榻,做那见不得光的情人。

  阮玉捧着她姣好容颜一咬她唇,“我都不理睬,你理什么。”

  他当然无需理睬,此事对他不过是少年天子的多情,被骂的不过是不知廉耻的贺元。

  贺元懒得和他说,恹恹道:“他们哪里晓得我才不稀罕这个后位。”

  她将折子一丢,起身往外走。

  好似晓得身后人要开口,她转脸呵斥他,“你别扰我,方才说的今日不想见你就是不见。”

  阮玉眸色可怜巴巴,他被拿捏了短处,只得乖巧点头,“殿内,我也不能回吗。”

  贺元轻蔑看他,“当然,你今日就看一晚的折吧。”

  阮玉唉声叹气,连唤几声表姐,贺元头也不回。

  要出殿外时,贺元突然说:“我不明白,你怎么非得让我做皇后。”

  两人隔的距离太远,阮玉仿佛没有听见。

  ·

  这一晚,却是贺元带了阮嘉在承金殿睡。

  她虽烦他醋态,但更想故意气他。

  阮嘉睡得不安稳,他小心翼翼拽着贺元的手,不安极了。

  次日一早,却是大朝会。

  贺元睡到午时才醒。

  刚收整好,要带阮嘉回他住所。

  就见小丰一脸难看的进殿,他跪在那,轻声道:“今日朝上,有言官撞晕在朝柱。”

  贺元轻抬眼皮,“怎么,是因了我。”

  小丰点了点头,“那言官好似是您年前鞭笞过的张御史。”

  贺元想起了是谁,因他还闹过好一场风波,明华难得骂她。

  她不屑道:“他啊,就是一小人,见风使舵,什么撞柱不过是为了自己青史留名 ”

  贺元还记得,张御史为了奉承阮玉,带了头嘲讽王良守孝。

  她不欲再听,牵着乖巧不说话的阮嘉想出了殿。

  见此,小丰艰难开口:“不止如此,那张御史发了痴,说些您的不是,还骂起您的伯父贺英大人,说,说他。”

  贺元面色难看,“你说。”

  “说他为官多年庸碌无德,素来进不了前列,如今可是要因您得福,一朝拜爵否?”

  贺元气得脸色泛红。

  小丰见此,连擦了擦汗,小心翼翼极了,“哪知,贺大人当朝说,贺家宁要贺氏妃,不要贺氏后。”

  阮嘉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就见他的元姑姑脸色大变,也不再牵着他。

  贺元颤着唇,“他疯了不成。”

  小丰跪着那,见贺元来回走动。

  半晌,他才终于说:“淑妃一事,传出了宫外。”

  贺元止住步,良久,她才道:“那又如何。”

  要她死的贺容不过因她怜悯贺珍只让阮玉轻轻罚之。

  贺氏,凭甚,有这般胆量如此辱她。

  作者有话说:

  贺元:小奶狗太缠人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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