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1 / 1)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平方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凉到他。

歇了两分钟,佟羌羌进洗手间拧毛巾,再出来时,见韩烈不知何时自己踢掉了一只鞋。剩一只鞋还穿在脚上,她干脆帮他把还穿着的那只也给脱了,顺便把他的袜子脱了,然后用拧过凉水的毛巾给他擦脸。先物理降温。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存在,韩烈忽然腾地从地上坐起来,很快浑身无力又要倒下去,手臂却是一把抱住了正在给他擦脸的佟羌羌。头埋在她的肩窝,像狗一样嗅着她的头发。

佟羌羌的肩膀一低,轻而易举地甩开他,他重新倒了下去也就这种时候。她能够敌得过他的力气了。

解他的衬衣时,佟羌羌在他的衣领处发现了一抹淡淡的女人的唇印。她有点意外地怔了一下,扫了一眼双目紧闭的韩烈,抿抿唇。像抹桌子一样,抹了一遍他的胸膛。

反复拧了好几次毛巾,她将他的胸膛、双手和双脚都擦得微微发红,他终于摸上去不那么火烫了。很快,服务员也把退烧药给她送了过来。

佟羌羌把药片塞进他的嘴里,再灌他水送服。

因为她根本没那个力气把他撑起,所以干脆让他就那么平躺着,以至于灌给他的大半水。都在所难免地倒了出来,浇湿了他的衣服。佟羌羌只当作没看见。

最后抓了毯子给他盖了盖肚子。好不容易忙完一切,佟羌羌已然是满头大汗,起身准备自己回房间睡觉,手腕处却倏地被人攥住。

佟羌羌噔地一下一屁股重新坐回地上,咋呼呼地瞪韩烈。

然而韩烈好像并没有醒来。

佟羌羌抠着他的手指,试图掰开他的桎梏,可他扣得很牢,且她越要掰,他越牢。

“韩烈!松手!你别给我装睡!”佟羌羌忿忿地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韩烈的身体晃了晃,眉心紧紧蹙着,手上的力道却是依旧一点儿都没松,干燥的唇瓣轻轻地嚅动,发出呓语:“别走。羌羌”

佟羌羌愣了一下,整个人的情绪仿佛被什么抹平了一般,静静地盯着韩烈,唇边微微泛出一丝嘲讽的笑,低声喃喃。

“韩烈这样一直纠缠不清,真的有意思吗”

***

韩烈醒来,是因为阳光打在自己的眼皮上,太过刺激。

他很烦,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一只手在眼皮上挡了挡。

喉咙很干,太阳穴也突突地疼得厉害。

睁开眼睛时,一眼看见了佟羌羌。

她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枕着一只手趴在沙发上熟睡着,睡眼平静,晨间的阳光恰恰打在她的半张脸上。将颊上的细细绒毛照得一清二楚。

而她的另外一只手,正被他紧紧地扣在手心里。

韩烈瞬间明白她为何会保持这样的姿势了。

但他还是没有松手,同样保持着自己躺着的姿势,安安静静地继续以这样的角度打量她。

然而没多久。从卧室里传出乐声。

佟羌羌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就去摸什么,摸去的方向却是虚空。她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目前的情况,揉着睡眼扭回头来,不期然和韩烈深邃的瞳眸对上。

“你醒了。”佟羌羌打了个呵欠,伸手到韩烈的额头上探了探。然后道,“唔,确认退烧了。”

她的态度好到令韩烈有点难以置信。

卧室里的大概是作为她的闹铃的乐声尚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佟羌羌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可以松开了吗?都要被你焐出痱子了。”

韩烈定定地看她半晌,犹疑着松开手。从地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衬衣的扣子全被解开了,袒露着胸膛,胸膛上还有两处疑似擦伤的痕迹。而他的浅蓝色衬衣皱巴巴的,两三滩水渍有点发黄,一整件衣服算是报废了。

佟羌羌已兀自舒展着懒腰,站起身,揉着酸疼的脖子。走进卧室去把闹铃给关了。待她再出来时,正见韩烈已经脱掉了衬衫,**着上半身,好像在给谁打电话,让对方送衣服来。

转回身来时,他微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佟羌羌面前:“昨晚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尚有点哑,隐隐带着鼻音。

“不客气。我也是没办法的。”佟羌羌站开了一步的距离,双手抱臂,“前台不愿意派人来抬你走,我总不能放任你发烧烧坏脑袋也不管你吧?毕竟相识一场。”

韩烈本来挺开心的,听着她这话却是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一句,他的笑意便完全收敛了。

佟羌羌像是没察觉他的不悦,提醒道:“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开点药吃,这种天气很容易热伤风。还有,少喝点酒吧。”

说的话乍听之下皆不乏对他的关心,可语气隐隐约约更接近于普通朋友似的。

韩烈的脸彻底冷沉下来,喉咙里一阵痒,他捂着嘴咳了好几声。

佟羌羌倒是帮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韩烈喝了两三口,感觉喉咙舒服不少,紧接着听佟羌羌道:“我的考察计划提前结束,一会儿就会搬出去了,会住进其他酒店。这两天谢谢你们的款待,我会认真、如实地写好报告的。”

韩烈握着水杯的手滞住,眸色像染了墨,一层层地黑,黑漆漆又凉森森地盯着佟羌羌。

桌面上,他的手机震响了。

韩烈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视线一动不动地依旧凝在佟羌羌的脸上,然后接起电话。

钟如臻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老爷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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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遗嘱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到。”韩烈十分平静,平静地说完,平静地挂断电话。

“谁死了?”

因为站得距离比较静,佟羌羌听到了自听筒里泄出的关键字眼。而且她的内心其实已经隐隐猜到答案,毕竟就最近的情况而言,最有可能的人是……

“钟远山。”韩烈确认了佟羌羌心中所想,紧接着他暂且没搭理她,又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是交代孙勰准备葬礼,一通是交代钟氏集团的公关部部长准备发稿。继而他迈步往浴室走,语气冷硬地叮嘱佟羌羌:“一会儿麦修泽会给我送衣服来,你应一下门。”

佟羌羌咬了咬手指甲,进卧室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开门后,麦修泽拎着纸袋子走进来,递给佟羌羌的时候低声问她:“重修旧好了?”

“你自己给他。”佟羌羌甩了个很差的脸色,扭头就打算回卧室继续整行李。脑中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重新回头问麦修泽,“北京那儿的政治环境是不是特别严谨?”

一提北京,麦修泽就晓得佟羌羌是在关心晏西,便也确认了他刚刚那句问话的答案是否定,他已无力再为韩烈默哀。

“喂?我问你话呢?”佟羌羌轻轻推了推麦修泽,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