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1 / 1)

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平方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羌羌一起坐到地上。

佟羌羌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像着火了一般:“你、你发烧了?”

“你、你、你忍着点,我、我、我现在就打120!”佟羌羌慌慌张张掏手机,拨出号码。

曾好靠在佟羌羌的怀里,在她耳边启唇轻笑:“你说,我如果告诉韩烈,是你为了给这只狗报仇而伤了我,他会不会相信?”

佟羌羌的手骤然抖了抖,垂下目光,对视上曾好桀然的笑容。

她的假发因为身体的倾倒而歪掉,露出她自己的头皮。

是头皮,不是头发。

光溜溜的没有头发,头皮褶皱,有缝过的痕迹。

细细密密的,乍看之下如同昆虫的触角。

佟羌羌的瞳孔因惊恐而收缩。

***

医院。

韩烈来得很快。

看见他的一刻,佟羌羌下意识地就起身,然而韩烈的目光只是风轻云淡地从她身上划过,径直去找医生和护士。

佟羌羌颤巍着身体,许久无法平复慌乱、惊吓和恼怒交织的心情。因为是她把曾好送来的,医生原本以为她是曾好的家属,所以和她说了一大堆曾好的病情。

佟羌羌根本就是懵的,医生的大多数话她都没听懂,只恍恍惚惚地得知了两件事。第一就是曾好肩膀上的伤口血流得虽多,但并未伤及要害,严重的是她的高烧不退。

而之所以严重的是她的高烧不退,是原来曾好的脑袋真的有问题。不过并非佟羌羌所以为的神经病,而是曾好的脑子里曾经长过肿瘤。

佟羌羌体谅,曾好现在这副模样,韩烈肯定很紧张,顾不上她是正常的,何况她本来也就没出什么事。

兜里的手机震了好久佟羌羌才反应过来,接起来是来自宠物医院的医生。

送曾好来医院的时候,佟羌羌同时也没忘记五花肉。

见曾好这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挂了电话后,佟羌羌匆匆地赶去宠物医院。

医生给五花肉做了检查,曾好给五花肉注射的是麻醉剂,猜测是因为五花肉的反抗所以只注射了一部分到五花肉的体内。幸亏如此,否则这种给人用的麻醉剂给动物用,份量过重是会直接把五花肉给麻死的。

“麻死”两个字深深地刺激到佟羌羌的神经,禁不住后怕地打了个战栗。

她不知道曾好怎么会有麻醉剂,更不知道曾好给五花肉注射麻醉剂的时候是否明知后果而故意为之。

可无论怎样,佟羌羌已然因此对曾好产生了心理阴影——对一只狗做如此残忍的事情,怎么是骄纵任性就能解释的?

麻醉剂的效果尚未退去,五花肉像是和平常一样呼呼大睡。它身上被剪掉的毛,怎么也得等一两个月才能长好。原本就长得蠢,现在看起来更是狼狈无比。

佟羌羌担心它醒来对自己的丑样子心生自卑,赶紧给它买了几件漂漂亮亮的衣服,趁着它眼下无意识时挑了件帅气的针织衫给它穿好。

闲着无聊,佟羌羌向医生借了副眼镜,戴到五花肉的脸上,俨然一副学识渊博的狗教授架势。佟羌羌掏出手机,挨着它,偷偷和它拍了张合影。

既然五花肉没事,佟羌羌也就放了心,只是暂且还得把它先留在宠物医院里两天,以防万一还有什么隐性伤害没发现。

临走前,医生好心地询问佟羌羌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佟羌羌低头一瞅才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还染着血。

是蹭到了曾好的血,她竟是毫无察觉。

难怪,难怪她打车来宠物医院的时候,开出租车的师傅一直偷偷从后视镜打量她。

佟羌羌便转而先回公寓。

客厅里尚弥漫着血腥味儿,闻得佟羌羌十分难受。同时也是出于强迫症,她打了桶水,决定先把家里收拾干净。

五花肉被剪掉的毛,佟羌羌没有扔掉,拿了个保鲜膜,小心翼翼地装进去,算是帮五花肉保存好曾被曾好所伤害的证据。

一切整理完毕后,佟羌羌才进浴室,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迹和气味儿,最后换了身衣服,重新出发去医院时,时间已经被她磨蹭到快21点了。

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大概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医院像个傻瓜一样在一旁看韩烈为曾好而紧张吧。

这个时间点的医院,还是有很多人。

佟羌羌回到曾好的病房时,医生和护士刚走来,韩烈送至门口,瞥见佟羌羌,冲她招了招手。

佟羌羌以为他是想了解当时的情况,韩烈却是揽过她的肩,把她拢在怀里,嗓音疲惫地说:“不好意思,曾好的烧还没退,一直反反复复,我手里还有要紧的事情必须处理。今天晚上得麻烦你帮忙守夜,每隔一小时就给曾好测体温,每隔两小时给她擦一次酒精,一旦有异常赶紧找医生和护士,好不好?”

佟羌羌怎么可能拒绝,回抱住韩烈,点头说好。

“辛苦你了。”韩烈道着谢,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我明天早上就过来。”

“嗯。”佟羌羌抬眸盯着韩烈眼里的血丝,摸了摸他眼角细细的干纹,“你也注意身体。”

韩烈微微颔首,快步离去。

佟羌羌心底不受控制地酝酿出一丢丢的酸——他是不是都没有发现,她中间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佟羌羌谨记韩烈的叮嘱,一夜打着精神,护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查房,帮佟羌羌一起把关曾好的体温。幸而到后半夜,曾好虽然还昏迷着,但体温总算是逐渐降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医生给曾好做了检查,确认曾好的情况暂时稳定,佟羌羌才跟着松弛了紧绷的神经,舒了舒懒腰,进卫生间洗脸。

曾好的病房,和上一回佟羌羌流掉孩子时所住的是同一等级的单人间,整个晚上佟羌羌在守着曾好之余,脑袋里不由自主浮现的就是彼时的痛苦回忆。

掬着冷水不停地扑自己的脸,感觉清醒不少,佟羌羌失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抽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走出卫生间。

曾好还没醒。不过医生说她现在不是昏迷,而只是在睡觉。

既然她暂时没事,佟羌羌便下楼,去医院附近的小餐厅吃早饭。曾好的早餐有护士专门打理,不需要她操心。回去的途中,佟羌羌顺道拐去钟远山的病房。

不想,病房里只有朱锦华在守着,钟远山还在睡觉,佟羌羌顿时特别地尴尬。倒是朱锦华瞥了她一眼,主动开口问:“你的身体养好了吗?”

佟羌羌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朱锦华指的是她那次流产。垂了垂眼帘,佟羌羌没有什么语气地“嗯”了声。

紧接着彼此沉默数十秒,朱锦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