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底得了什么病;而且韩烈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估计顾及不到曾好,曾好如果饿坏了,她和她一个屋檐下,不太好向韩烈交待吧?
纠结来纠结去,佟羌羌最终叩响了门。
门板立马“嘭”地一声震了震,好像是曾好砸过来什么重物,伴着她满是哭腔的叫声:“我不要你管!”
佟羌羌抿抿唇,不再自讨没趣,回了自己房间。
隔天上午佟羌羌起床,逗了好一会儿的五花肉,都没有等到曾好房间里的动静。瞅着时间差不多,她没再等,兀自去医院。
医院门口依旧固执地蹲守着想要采访钟远山的记者,不过院方和钟氏都做了防护措施,避免记者乱闯捣乱医院的秩序,政府也出了面,以防影响其他病人的正常就医。
到了病房后,佟羌羌很是惊喜。多日来钟远山第一次从床上坐起来了,半靠在床上,由朱锦华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东西。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胸前围着块围兜。
胡小庭则拿着纸巾在一旁伺候着,一旦钟远山斜歪的嘴角流出口水或者没能吞咽下肚的吃食,她就帮忙擦干净。
这副光景,佟羌羌即便心里头酸楚,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问候钟远山:“爷爷。”
钟远山还是认得她的。应声看了她一眼,含含糊糊地喊了声:“羌羌。”
钟远山吃完饭的时候,钟如臻恰好也来了。
后脚,钟杰竟也出现了,和孙勰两人神情严肃地进了病房,把一份文件给到钟远山过目。
佟羌羌这才得知,原来钟远山有意转让股权,买方是上一次入股钟氏帮助钟氏度过资金危机的那位香港富商。
具体情况佟羌羌不清楚,貌似是为了先把钟文昊捞出来而不得已为之的。转让多少的股份佟羌羌也不清楚,听着孙勰和钟杰话里头的意思,钟氏还是第一股权方就是了。
那位香港富商在钟氏的几个大项目里皆出了资,似乎是试图在全权损失前挽回。而最打动钟远山的原因在于,这位富商前些天刚从史密斯先生手里争取到匹隆岛开发案的合作。这个稳赚不赔的项目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胡小庭强烈地表示了反对:“为了捞一个文昊,就把钟家的半份家业都赔出去吗?”
钟远山显然就被气到了,孙勰少有地冰冰冷冷地告诉胡小庭:“这不是为了捞一个文昊。目前的情况是钟家总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也可以拿二爷进去换文昊出来。一家人轮流进局子里坐!”
钟杰把吵吵嚷嚷的胡小庭给抓出病房。
钟远山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需要再做考虑。
除了孙勰,其他人便也暂时被叫出去了。
离开医院前,钟如臻语气凉凉地对佟羌羌说了一句话:“我妈死的时候,我巴不得钟家第二天就破产。现在,好像我多年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佟羌羌无言以对。
她一直知道钟如臻对钟家人是怨恨的。
可她也知道,钟如臻对钟家的感情其实是很矛盾的。
她并未从钟如臻的这句话里听出钟如臻对钟家破产的期待。
她听出的只有钟如臻浓浓的哀伤。
佟羌羌和钟家之间没有这种矛盾的感情,她无法完全理解,所以不予置评。
而她自己对于这件事呢……
她想她大概还是不希望钟家真的度不过去吧……
回到公寓,一打开门,佟羌羌听见的便是五花肉的嗷嗷叫声,气氛十分地不对劲。
------------
068、脑袋有问题
循着动静找去,正见五花肉软软地躺在地上,曾好蹲在五花肉面前,手里抓着一把剪刀。
“你在干什么?!”佟羌羌火速奔上前,一把将曾好从五花肉面前推开。
五花肉的眼睛半闭着盯着佟羌羌,低低地呜咽,身上有两三簇的毛被剪掉了,露出皮肤。
佟羌羌吓得不敢动它,虽然没看到它流血,但它显然一副动弹不了的样子。佟羌羌眼尖地在它被剪掉的一堆毛里发现了一支一次性针筒,针筒里还有透明的液体没用完,佟羌羌的心头一紧,冷冷地质问曾好:“你对五花肉做了什么?!”
曾好方才被佟羌羌一推之后便顺势坐在地板上。厅里只开了一盏灯,窗帘紧紧地合着,给人一种窒息感。她今天戴的是顶黑长直的假发,凌乱地披在肩头,身上穿着纯白色的雪纺裙。闻言她鬼魅般缓缓抬眸对上佟羌羌的目光,嘴角捻出笑:“怕什么,就是想让它安静一会儿。”
“神经病!”佟羌羌忍不住骂出口。她相信任谁看到眼前的曾好,都会觉得她像个神经病!
佟羌羌准备抱走五花肉带它去宠物医院,曾好反手也推了佟羌羌一把,将佟羌羌推倒在地,讥讽地笑:“这只蠢狗它竟然敢咬我?它咬我啊!我为什么不能教训教训它?!”
曾好边说着,冲佟羌羌伸出手。
瞥见曾好的左手虎口处确实有道牙印,手背上也有两道抓痕,佟羌羌蹙了蹙眉:“五花肉不会随随便便伤人,一定是你先惹它的。”
旋即她从地上爬起来,拉住曾好的手,关心地提醒道:“你也快去趟医院。被咬多久了?赶紧消毒,打破伤风针!”
毕竟被狗咬伤可大可小,为安全起见曾好的伤口必须早做处理。
“别碰我!”曾好一点儿不领情,用力甩开佟羌羌的手。
佟羌羌再度趔趄,险些摔倒,心中愤然,却又不能就这样不管曾好,只能气咻咻地说:“你这样会让韩烈担心你的!”
她的本意是想借韩烈来劝曾好,却适得其反。
“韩烈……你跟我提韩烈。哈哈,哈哈哈,”曾好笑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你说的对,韩烈会担心我的,我要让韩烈担心我。”
曾好忽然亮出了那把剪刀。她之前就是用它来剪五花肉的毛,一直攥在手中没放开,只不过佟羌羌的注意力不在它上面,此时此刻才察觉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未及佟羌羌反应,便见她抓着剪刀抬起手朝左肩扎下去,霎时血狂涌,浸透白色的衣料。
“你疯了!”佟羌羌脸色大变,想要冲上去夺下来,曾好后退两步,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似的,猛地拔出剪刀,有血珠缓缓从刀尖滴落。
佟羌羌惊吓地捂住嘴,心底只有一个想法:曾好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惊吓之余,但见曾好捂着肩膀,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手指缝渗透出来,空气里一片刺鼻的腥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她貌似终于感觉到疼了,紧皱在一起,脸色渐渐苍白,额头上不停地流着冷汗,踉踉跄跄着要倒地上去。
佟羌羌连忙跑上前扶住曾好。曾好有气无力地扯住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