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她一连串地反驳,把沈永珍气得瞪大眼睛:“你还理直气壮!你……你……”
裴飞烟随手一翻,亮出手机,上面录音功能正在运转。她满脸无奈地说:“我怎么了?婆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但现在事实是我才是你的儿媳妇,是付战寒承认的合法妻子。你为什么总是要对我那么吹毛求疵呢?你心里对我还有什么不满的话,要不要一次过说出来?”
沈永珍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大胆到录音,脸色顿时黑沉成锅底:“裴飞烟,你!”
她脸上骤然冒起一层黑气,黑色转红,喉咙间只发出“呃”“呃”声响,整个人前后摇晃几下,啪嗒重重摔倒在地上!
裴飞烟一开始还以为她在演戏,等到那拉风箱般的喘气声传出来,才慌了,她上前去扶起沈永珍:“喂,喂,您怎么啦!”
沈永珍一动不动,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裴飞烟大惊失色,站起来没命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太太倒下啦!”
她的叫声惊动了房子里的各人,很快,一辆救护车飞驰而至,把沈永珍抬上了车。付战寒、付仲年、裴飞烟三个人一辆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付仲年突然一拍大1腿:“不好!莳萝还在清城!”
付战寒结婚,平时口口声声和他“铁哥们儿”的蓝莳萝托词有事不回。裴飞烟心里雪亮,当下人命关天,也不好说什么风凉话。
付战寒说:“蓝莳萝在清城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付仲年原本还为难:“你妈妈只找莳萝看病的。”
“那难道病人还要等医生不成?等来了就变成尸体了!”付战寒当机立断,指挥救护车转了个方向,不去原定的蓝氏医院,而是把沈永珍送到了另外一家大医院去。
等待沈永珍抢救的时候,付仲年试探着问裴飞烟,事发时的谈话内容。裴飞烟犹豫了一下,说:“也就是扯扯家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撒谎了,因为她实在没法把聊天的内容说出口。
幸好付仲年也没有追究下去,他问那么一句纯粹没话找话而已,试想想一个儿媳妇和一个婆婆私底下还有什么话可讲呢。反正,以付仲年自己的经验,婆媳之间是无话可说的。
很快,沈永珍就苏醒过来,里面传出话她只要见付战寒一个人。
“好,我马上进去。”
付战寒对母亲很孝顺,立刻就要跟护士进病房。
小小软软的胳膊蛇一样缠上他,男人回眸,看到裴飞烟抱着自己胳膊不松手。女孩小脸皱巴巴地,满脸难言之隐。
“怎么?”
裴飞烟知道,付战寒这么一进去,沈永珍肯定不会有好话。不过,善良的她还是选择了沉默,她抱了付战寒几秒钟之后,说:“进去告诉妈妈,我们大家都很关心她。”
然后就松了手。
付战寒哑然失笑,这丫头什么时候竟然孩子气起来了?他摸摸她头发,说:“多大点事,不过老人病而已,闹得生离死别似的。你乖乖在门口等我,知道吗?”
裴飞烟点点头。
付战寒进了门,见沈永珍醒了,放心了些,说:“母亲。”
“战寒,你来了。”沈永珍正等着儿子,颤巍巍地挣扎着要坐起来,连忙被佣人制止了,“太太,您还不能起来。”
付战寒来到沈永珍病榻前,坐下:“母亲,你找我那么急,有事吗?”
“战寒,你不能娶那女人。我快要被她气死了,那女人就是个丧门星,你绝对不能娶她。”沈永珍急急忙忙地说着,生怕等会儿自己又失去意识没法说完这些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话。
付战寒拧眉,不解:“母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见他冥顽不灵的样子,沈永珍真是要气死,她气得嘴唇直哆嗦:“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裴飞烟那女人今天存心要把我活活气死!她那种女人,自己不自爱也就算了,还心肠歹毒,自己的妹妹都下得了手去害,我好心教育她,她还不知悔改。真是要把我给活活气死!”
一边说,一边用力捶床。
付战寒见她激动,眉头微蹙:所以,这就是她晕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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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泼妇
在他深眸凝视下,母亲的身影那么陌生,那么无礼,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泼妇!
沈永珍还不知道付战寒已经开始厌恶自己,仗着长辈架子,颐指气使:“战寒,我反对你娶那女人!反正这场婚礼,我是绝对不会出席的!”
付战寒面无表情地说:“请柬都派出去了,难道你想要现在回收?”
这话越发逆了沈永珍心意,她大声说:“那你就是不愿意啰?!”
付战寒别过脸,重重道:“没错!婚礼板上钉钉,必须如期举行!”
“哎哟,我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啦!”
沈永珍索性撒起泼来,躺在病床上大声喘气,申吟。看到一向优雅示人的太太竟然变成这幅样子,付战寒气得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站在病床边!
那紧握的拳头,关节发白,怒火压抑到极点!
佣人们也都纷纷愕然不已。
太太这是怎么了,跟少奶奶上辈子杀父仇人似的!
问题是,少奶奶实在没有犯什么错啊!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门外传来付仲年讶异的声音。
紧接着是奶奶的说话声:“我今天想到你家里坐坐,谁知道一大早的去到屋子里半个人影都没有。他们说阿珍病了送到医院里来,我就急忙赶来了。”
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沈永珍病了。
说话间,老太太走了进来。沈永珍见老太君来了,顿时也不好继续撒泼,只管躺在那儿装死人,还在大口喘气。
老太太携了裴飞烟的手进来,见状,就有些瞧不上沈永珍:“怎么才几天不见,病成这样了?”
沈永珍正想要故技重施,说是被裴飞烟气的。裴飞烟已经主动承认:“奶奶,是我不好。把母亲给气着了。”
“哦?你把你妈给气了?”老太太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不满,“这都快大喜日子了,怎么还闹出这种事情来呢?多扫兴啊!”
裴飞烟羞愧地低下头:“今天上午本来母亲带我去祖宗阁上香,中途说起别的事情,我说话没注意,就把母亲给气到了。是我不好。”
倒不是她耍心机,只是瞒不了人的事,还不如先老实招认的好。
老太太抬抬眼皮,瞅住裴飞烟不放:“你们聊了什么话题?”
裴飞烟就把自己那天不慎撞到裴纯导致她流产,孩子还是付晋阳的那事儿给说了。她说话爽快,清清脆脆的,三言两语交代完,沈永珍的脸重新黑了一大半。
老太太听了,半晌不语。
沈永珍为了勾起老太太和自己站同一阵线,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了那是付家的子孙!”
裴飞烟手足无措,下意识偷偷看付战寒。付战寒却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听老太太的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