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1 / 1)

重生之仙人球种植指南 美人赠我百忧解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哪里。

“女朋友?”陈夫人抬起视线扫了一眼安荇,简洁地问道。

殷少岩注意到陈靖涵的眼睛大概是遗传自母亲。标准的杏眼,虹膜颜色比陈靖扬的要浅淡得多,睁圆了很天真,眯一眯就有种无辜的风情。

——只要本人没有这种自觉那么就是无辜,但若是有自觉,这双眼睛就很有欺诈性。

“生活助理。”殷少岩接着她的话说,谨慎地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反应。

陈夫人笑了笑,上上下下端详了他一番。

殷少岩背后不知道为什么,炸起了一排鸡皮疙瘩,脸上却是八方不动,把陈靖扬学了个十成十。

“你倒是长进了,沉稳不少。”

“死里逃生,也算是脱胎换骨了。”殷少岩说。

这话轻描淡写,但看对方怎么理解。

小学课本里总是有些很让孤儿觉得尴尬的内容。

比如赞美母爱。

殷少岩自己虽然不是被抛弃的,但看多了一些人丢孩子就像丢垃圾一样毫无犹豫,也就根本无法相信母爱的天然无条件性。

他对陈靖涵了解不多,无法像揣摩戏剧人物一样揣摩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和自己的母亲感情怎样。

但至少,眼前的这位夫人,对自己的儿子并不太有母爱这种东西。

车祸到现在也快一年的时间了。

被赶出陈家更是之前的事情。

今天殷少岩才第一次见到她,而看这位夫人的排场,似乎儿子在争权斗争中的落败并未影响到她的地位。

和出院以后就为自己洗手做羹汤的尼桑真是不能比啊。

陈夫人仪态万方不为所动:“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妈妈那时也是自身难保。”

殷少岩笑了笑。

通常一方笑而不语,另一方就会自动脑补这笑容中的含义。陈夫人看到他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道:“没有替你说话是为了留得青山在,要是我们两个都被逐出公司,高兴的只会是陈永谦那小子。你赌气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赌气?”殷少岩重复了一遍。

“难道不是么?”陈夫人理了理鬓发,“连失忆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无非是不想见我。但是故意开车撞树就太不知轻重了,这次是运气好……”

“……”故意你妹。

有那么一瞬间殷少岩真想揪着这位夫人的领子告诉她:你儿子已经死了!就在那场车祸里!

或许是殷少岩脸上突然冷硬起来的表情提醒了她什么,陈夫人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抓过殷少岩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攥在手里,“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

“担心到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殷少岩对这女人的拙劣演技和敢于发挥这种拙劣演技的勇气简直有点叹为观止。

陈夫人听到他显然语带讥讽,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要发作,但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个尽量“慈爱”的微笑:“是妈妈不对,不该因为你那时候在跟我赌气就不去看你。”

一旁的安荇虽然上车以后就像个真正的保镖一样淡化着自己的存在感,但自从刚才起她就盯着陈夫人的手有点苦恼地眨着眼睛——亲娘和一般的纠缠上来的狂蜂浪蝶又不一样,不知道该不该管。

好在殷少岩终于受不了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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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谁也看不到我w

“你怎么这样说。我只是想让你回家……”

陈夫人还在努力着,却只看到对方平静地望着自己。

母子情深的戏码,因为对手演技太差,优秀的青年演员殷少岩表示,演不太下去了。

陈夫人的脸色有些不佳。

自己的儿子离家一年多,却好像已经变了一个人。

以前叛逆是叛逆了一点,其实根底上仍旧是个很好骗的小孩。不然也不会总是被陈永谦那混账小子牵着鼻子走,最后还丢了家业。

但现在眼前的这个青年,却让她产生了不太好糊弄的感觉。

像是自己的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突然地长大成人了,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并未目击这一过程,导致再次相见时有种准备不足措手不及的感觉。

而让他变成了这样的……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是不是陈靖扬给你灌输了什么?他说的话你最好都不要相信,听话跟妈妈回家。”

她不提陈靖扬还好,一提殷少岩就耐心告罄十万分地想打道回府了。

“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我想我们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陈夫人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地就放他回去,但也知道再那样打亲情牌儿子大概也不会买账了――最适合打亲情牌的时机早就已经错过,而现在她对他的有所求,不管再怎么矫饰也无法脱离□□裸的利益而显得温情脉脉起来――于是不如干脆直接用利益来说事。

陈夫人调整了一下坐姿,彻底放下了脸上的虚伪表情,看了一眼安荇。

“没事,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在她面前讲”殷少岩说。心里想的却是,女朋友的事情要解释不清了。

陈夫人也没有再迟疑,直接道:“你想不想夺回公司?”

来了。

殷少岩保持着冷艳高贵的表情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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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殷少岩回家,陈靖扬已经在沙发固定的位置上翻杂志。电视机开着,音量调得挺低。

和陈夫人明枪暗箭地一通装,身心俱疲的殷少岩一看到陈靖扬就觉得浑身舒畅如沐春风,赶紧回房间脱了正装换上t恤短裤然后踢掉拖鞋扑到沙发上蹲在陈靖扬旁边。

陈靖扬轻轻说了句:“还说不是狗……”放下杂志伸手摸摸殷少岩的头。

“嗯?”殷少岩没听真切,转头望着陈靖扬,却发现他脸上有一道红的。

“这怎么回事?”那道红肿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伤,横在陈靖扬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殷少岩伸手摸了摸,心疼得要死要活。

“没事,被纸刮了一下。”陈靖扬抓住他的手说。他当然不会告诉殷少岩这是被姚霁芳家暴了。

“舔舔?”

陈靖扬眼底又泛起笑意,把脸转过去,“来。”

殷少岩倒不是真的打算对伤处做什么不卫生的事,只是嘴唇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缩在陈靖扬身边嘿嘿笑。

笑了一会也不见他停,陈靖扬终于是按捺不住,道:“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差点被人绑架的事了?”

“什么事你都知道还用得着我说?”殷少岩对着陈靖扬磨了磨牙。

磨牙归磨牙,说这话并没有认真生气的意思,毕竟安荇受雇于陈靖扬,时不时需要向他汇报工作的情况殷少岩已经从无奈到习惯了。

“安荇只给我发了条短信。”陈靖扬颇为无辜地说,言下之意是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