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心话挑战
◎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海港街是与上饶街并列的四大销金窟之一。
如果说上饶街是声色犬马的夜中欢场, 那海港街就是纸醉金迷的欲望天堂。
“赌”是海港街的核心，这条街上几乎都是赌场，无论规模大小, 都围满了渴望着一夜暴富的人。
位于海港街126号的天上人间是这条街上最大的赌场。
在一众金碧辉煌的赌场之中, 它以一种诡异华丽的蓝紫色成功的跳脱出来，一下就能抓住过路人的视线。
冷亦走入其中, 面带微笑的侍者立马上前相迎。
“欢迎光临。”
冷亦抬手打断他长篇大论的介绍词：“不用介绍了，规矩我懂。”
侍者：“祝您在这里玩得愉快。”
赌场中环境嘈杂, 震耳欲聋的声浪交织在一起，将这一方天地浓缩成一个锣鼓喧天的名利场。
荷官们站在赌桌旁边，她们穿着统一的深红色制服, 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公式化笑容。在场只有一位男性荷官穿着深蓝色的制服, 冷亦走到他面前, 念出暗号：“日月同尘。”
荷官：“左手边的通道一路走到底，推开大门，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今天还有别的人过来吗？”冷亦问道。
“抱歉，这是秘密。”荷官回答。
“明白了。”冷亦点头。
根据荷官的指引，冷亦进入左边的通道, 尽头是一扇黝黑的雕花木门，冷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罩, 遮盖住自己的面容。
做好伪装后, 冷亦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一条幽暗深邃的楼梯，一路向下，原本狭窄的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这是一个地下黑市, 大部分人都用面具或者口罩将自己的面容遮掩起来, 更有甚者还穿着可以遮挡身形的黑色罩袍。
冷亦没有选择前往方镜推荐的那家店铺, 而是进入到了路旁一家设施陈旧、门匾死毫不起眼的武器店。
她选择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黑市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被这里的老油条坑得血本无归。
但冷亦反而愿意选择这类店铺，因为相比那些刚开办不久的店铺，这些老店的货品更有品质保障，但在价格上，就没什么竞争力了。但比起购买到来源未知的武器，冷亦更愿意多花点钱买个安心。
而且这家店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说明它已经度过了需要通过装点门面的方式吸引顾客的阶段了，这种店，一般已经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户来源，为了留住这些老顾客，自然会在货品方面多下功夫。
听到冷亦的脚步声，店老板笑眯眯地说道：“第一次来？”
冷亦压低声音道：“老板好眼力。”
老板笑道：“来我这的基本都是些熟客，但我从没见过你。而且大部分前来交易的人，是不会从赌场那条路进来的，还有一条更为隐蔽的道路可以通行，所以我猜测，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能够找到我，也算是你的幸运，我这里的武器种类虽然不算齐全，但价格还可以。”
冷亦点头，仔细地打量着放置在店内的武器，正如老板所言，这里武器的种类不多，但样样都是精品。
一柄通体漆黑的狙击枪勾起了冷亦的注意力，这柄狙击枪名为SABR-Ⅱ，是一种完美利用了模块设计的狙击枪，最大的特点是可以根据不同的场景更换不同尺寸的枪管，大大增加了战斗中的灵活性，而且作为狙击枪，它的重量更轻，体型更小，更方便携带。
老板：“看上它？这可不便宜。”
冷亦：“开个价吧。”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万联邦币。”
冷亦眉头微微皱起，这个价格要比她心里预估价格高上不少，毕竟这只是一柄中口径狙击枪，市售价格在一万联邦币上下浮动，但这里却贵了接近两倍。
老板：“怎么？觉得我是在漫天要价吗？”
冷亦笑着摇了摇头：“别误会，我只是在想，这将近两万的溢价，老板打算用什么方式兑现给我？”
老板脸上的不悦瞬间收敛，他笑眯眯地说道：“我这里有三不问原则。分别是不问来源，不问用处，不问客人隐私信息。所以你可以放心，交易结束后，我们就是完全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其中一万联邦币就是买你的隐私信息。而另外一万联邦币，是弹夹的价格。”
冷亦：“成交。”
老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倒是爽快。”
冷亦：“我知道，你开的价格已经很公道。我也愿意为自己的秘密付出多余的代价。除了这柄狙击枪，我还想买一些铝热剂手榴/弹。”
老板：“手榴弹要多少？”
冷亦：“先要三个。”
老板点头：“行。”
他转身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黑箱子，从中拿出了三枚手榴弹。
”这东西是我自制的，比起市面上售卖的铝热剂炸弹体型更小，但燃烧能力丝毫不弱。你要是要的话，就算你五百联邦币一枚，这东西的原料不算贵，便宜点卖给你。”
冷亦：“好，已经转到你的账户上了。”
老板笑呵呵地说道：“收到了。”
他又提醒道：“对了，想要出黑市的话，你可以从岚山附近的消防通道离开，赌场耳目众多，你就这么大剌剌地出去，难免会被人盯上。”
冷亦：“谢谢你的提醒。”
老板：“我还等着你下次光临呢。”
“对了老板，附近有没有安全的寄存点？”冷亦问道。
老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先把东西存放在我这里。”
冷亦：“那好。我先把这些东西存储在你这里，等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拿的。”
老板点头：“行。我这边的营业时间是上午八点到晚上七点，你自己把控时间。”
冷亦：“明白。”
她就这样两手空空地走出了武器店。
但冷亦并没有听从武器店老板所说的，从附近道消防通道离开，而是重新回到了赌场。
踏上台阶的那一刻，揣在怀中的手机忽然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震动声响，冷亦拿出手机，顶端漂浮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对话框，上面显示：“看到她了。”
冷亦收起手机，勾起一道微不可查的笑容。
***
丽卡是从消防通道离开的。
这条通道与周围的繁华商厦相连，她的身影很快就淹没在了汹涌的人潮之中。
她拎着装满了武器的黑色麻袋，心情极为愉悦。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背后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周围行人也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异样，他们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视线甚至没有在丽卡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钟。
冷亦坐在路旁的快餐店里，隔着透明玻璃望着来往人群。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安装了机械义肢，金属的银白色光泽与这座华灯初上的城市完美融合，透出一种令人炫目的现代科技感。
叶霆端着餐盘走来，他坐在冷亦身旁，低声说道：“找到她的住所了。”
冷亦：“谢谢你。”
叶霆：“能帮到你就好。”
“吃饭吧。”冷亦将汉堡推到他的面前。
叶霆受宠若惊地拿过汉堡，他凝视着冷亦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双手，眼中浮现出几分显而易见的柔情。
可当他想起丽卡之时，眼中的柔情顿时化作刺骨的冰寒。
叶霆捏紧手中的汉堡，语气森然：“需要我帮你杀了她吗？”
冷亦低声道：“我从方镜那边打探到了关于丽卡的最新情报。她是三阶超凡者，还注射了基因药剂。上次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没能将她杀死，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更不可能解决掉她。叶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不要冲动做事。”
听到这话，叶霆稍稍冷静几分，他问道：“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板？老板肯定会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冷亦握着的水杯的手微微捏紧，眼底浮现出一道暗色：“老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确实会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但我也会因为办事不够小心谨慎而遭受惩罚。所以我们尽量不要惊动老板。”
叶霆提议：“我们还可以找阿什莉帮忙。她可以催眠对方，让她忘记有关于你的那段记忆。”
这确实是眼下最快捷最方便的解决办法，但问题在于，在这个队伍中，冷亦最怀疑的人就是阿什莉，所以她宁愿麻烦点，也不想让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在阿什莉的眼下。
冷亦神色凝重望向他：“叶霆你听好了，在这个队伍中，我能相信的只有你，所以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叶霆没有询问缘由，他连忙承诺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
还好叶霆对她忠心耿耿。
冷亦看向叶霆，眼底浮现出几分满意。
她要擦去唇角的污垢，对叶霆说道：“我吃饱了。”
叶霆疑惑道：“可你就吃了一块炸鸡。”
冷亦：“晚上还有约会，我不能吃太多东西。”
听到这话，叶霆眸光黯，他抓住冷亦的衣袖，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就不能不去吗？”
冷亦扬起唇角，笑意中染上几分凄凉。
她残忍地掰开叶霆的手指，苦涩道：“这是老板给我的任务，我不能拒绝。我走了，你慢慢吃。”
冷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晚上十一点，冷亦如约而至。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她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于是冷亦直接选择了一件裁剪性感的露背连衣裙。
她将长发盘在脑后，酒吧里色彩缤纷的光芒落在她毫无遮掩的后背，但无法夺走属于这身白皙的肌肤原本的光华，在她出场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浅川枫脸也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的冷亦，他举起酒杯，朝着她的方向暧昧地眨了眨眼。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呢。”浅川枫主动走上前，动作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冷亦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浅川枫抬起下巴，指向挂在墙上的时钟，意有所指道：“现在已经十一点零二了。”
冷亦笑道：“我不喜欢迟到，也不喜欢早到。因为我不喜欢等人，也不喜欢被人等。”
浅川枫眼中划过一道兴味的光芒，他低下头来，附在冷亦耳畔，语气暧昧道：“好巧，我也是这样。”
冷亦借助抬手整理头发的动作，挡住了浅川枫喷洒在耳畔的气息，她仰起头，笑得极为灿烂：“但你今天提早到了，不是吗？”
浅川枫：“因为我愿意为你打破我的原则。”
冷亦抿起唇角，笑容中掺了几分冷：“这话你相信吗？”
浅川枫意味深长道：“我相信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吗？”
冷亦：“一个字都不信。”
浅川枫：“真可惜，我说得可是真心话呢。”
冷亦笑着摇了摇头：“山崎先生，你就这点本事吗？那这场赌局，你肯定会输的很难看。”
浅川枫哑然失笑：“你就这么自信？”
冷亦踮起脚尖，在他耳廓边缘暧昧地吹了口气，看着他被热气熏染成殷红色的耳垂，笑着说道：“嘴巴挺硬的，身体倒是意外的纯情。”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眼底也闪烁着几分戏谑的光彩，但却意外的没让他觉得反感。
“我们玩个游戏吧？”冷亦的声音将浅川枫的思绪拉到现实之中。
“什么游戏？”浅川枫问道。
“真心话。我们轮流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不想回答，就喝一杯酒。十轮结束后，游戏结束，输的人买单。”冷亦说。
浅川枫：“好啊，我接下挑战。那第一个问题，就由我先问吧，我今天等了你这么久，也该有点特权吧？”
冷亦点头：“可以。”
她朝着酒保招了招手，说道：“帮我开瓶黑桃A白金版。”
浅川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赌这么大？”
冷亦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你怕了？”
浅川枫轻笑一声：“我是怕你赔的血本无归。不过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让你掏钱的。”
冷亦语气淡淡：“你倒是大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财阀中的大少爷呢。”
浅川枫巧妙地绕开了她话语中的陷阱，只是说道：“这是专属于你的特权，其他人可享受不到。”
冷亦：“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输吗？”
浅川枫扬起笑容：“那就试试看好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的真名叫什么？”
冷亦抿唇轻笑：“你倒是聪明。”
浅川枫主动帮她倒了一杯酒，透明的酒液与玻璃杯完美相融，在迷幻的蓝紫色彩灯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泽。
“不想回答的话，可是要罚一杯酒的。”浅川枫笑眯眯地提醒道。
冷亦没有隐瞒：“我叫冷亦。冰冷的冷，亦然的亦。”
“冷亦吗？”浅川枫拉长语调，这个寻常的名字由他念出来的那一刻，似乎染上了几分暧昧的色彩，周围的空气在迅速升温，无形的情愫在他们交汇的眼神之中迅速发酵。
冷亦：“现在该我了，你喜欢的颜色是？”
浅川枫的眸光极为肆意的扫过她身上的长裙，意有所指道：“黑色。”
“哦。”冷亦笑得极为暧昧。
浅川枫：“第二个问题，你对我有感觉吗？”
冷亦故作懊恼地拿起酒杯：“真是狡猾。”
这杯酒到底还是没有送入口中。
冷亦看向浅川枫，语气悠悠道：“要是说有呢，你肯定不会相信。可要是说没有，那好像有点对不起我的良心呢。”
冷亦这番话，直接击碎了浅川枫游刃有余的应对状态，红晕迅速爬上他的脸颊，浅川枫狼狈地转过头，不敢直视冷亦的双眼。
冷亦乘胜追击：“我的第二个问题，你避开我的视线，是因为心动吗？”
浅川枫直接拿起酒杯灌了一口。
“第三个问题，你交往过几个对象。”
冷亦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算是一个吧。”
浅川枫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
冷亦：“这是第四个问题，你要我回答吗？”
浅川枫沉默不语。
冷亦：“在恋爱期间，你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是什么？”
浅川枫：“我喝酒。”
浅川枫将杯中酒液一仰而尽，然后问道：“第四个问题，你和前任为什么会分手？”
冷亦：“他想杀我。”
浅川枫愣了一下，看向冷亦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这家伙可真不是个东西，还好你们分手了。”
冷亦笑眯眯地附和道：“对，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冷亦：“我的第四个问题，你的爱好是什么？”
浅川枫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听到冷亦的问题，他愣了一下，旋即回答：“我的爱好有很多，我喜欢调酒、喜欢飙车、还喜欢四处旅行。”
“听上去都是很烧钱的爱好。”冷亦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浅川枫轻咳一声，没有解释。
“第五个问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冷亦面露苦恼：“这个嘛……”
浅川枫感觉自己抓住了她的小辫子，笑得极为肆意：“不想说？那就喝酒吧。”
冷亦：“不是不想说，只是怕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因为我的职业非常冷门。”
浅川枫挑眉眼底流露出几分兴味：“说说看。”
冷亦一本正经道：“我是一名时间管理师。”
浅川枫愣住了：“时间管理师？还有这种职业吗？”
冷亦冲他眨了眨眼睛：“这算第六个问题哦。”
浅川枫：“你说吧。”
冷亦：“简单来说，就是做好时间规划。我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比寻常人多两倍甚至三倍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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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川枫：“……听起来好累。”
冷亦耸肩，无奈道：“没办法啊，为了讨生活嘛。”
冷亦：“接下来该我了。你的真正职业是什么？第六个问题我还没想好，你先回答这就好。”
浅川枫：“其实我是个黑客。”
毫不意外的答案。
“哦。”冷亦故作惊讶，“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是酒保？”
浅川枫：“第六个问题不就出来了吗？”
冷亦微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在大家的刻板印象里，黑客＝不识不懂风情的理工男，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很无趣。”浅川枫解释道。
浅川枫：“第七个问题了，该问点什么好呢？我想到了，你那天来酒吧买醉，是因为你的前任吗？”
冷亦：“显而易见。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浅川枫：“我喝酒。”
冷亦眼瞳微眯。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算难回答。
浅川枫那天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下线的，而她是晚上三点多来到酒吧，中间相隔六个小时。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在庆祝，毕竟他解决掉了贝瑞卡这个麻烦，还顺带挑衅了塞缪尔一番，这确实很值得庆祝。
等她询问具体缘由之时，浅川枫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选择喝酒不答，这才应该是正常流程。
但浅川枫却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
浅川枫：“第七个问题了，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冷亦点头：“有。”
带入原主的角度，她确实是有喜欢的人，这没毛病。
不过浅川枫会不会因为她的这个回答想入翩翩，那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了。
冷亦问道：“你这辈子，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浅川枫别开视线，说道：“我喝酒。”
“第八个，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你的前男友吗？”
冷亦：“不是。”
浅川枫：“该你问问题了。”
冷亦看向已经被浅川枫喝掉半瓶的酒，笑道：“还没到十个问题，你就输得非常彻底了。这样吧，我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答不上来，就把这剩下的酒全都喝了，如何？”
浅川枫：“好啊，我喜欢接受挑战。”
冷亦抬手撩起额角的碎发，身体压低，渐渐朝着浅川枫的方向靠近，浅川枫下意识地别开视线，但却没有错过她脸上挂着的暧昧笑容。
冷亦哑声道：“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作者有话说：
浅川枫：我骂我自己。感谢在2022-04-20 22:00:00~2022-04-21 23:0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素染 1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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