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肆无忌惮这四个字好像打开了他的思路,开始滔滔不绝起来:“那时候,他们似乎并不怕我们,而且也不是很了解我们。”副会长略微一想,又提出一个问题:“你是觉得蜂巢事件之后他们变得谨慎了吗?”杜忠波夹着烟的手摆了摆,肯定地说:“狙杀科瑞,抢走他的跳跃器,这种事情怎么能用谨慎来形容呢。”言罢,附身挑眉回视面前的副会长,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
“我的意思是,他们好像在突然之间对我们有了充分的了解,而且知道怎么样回避我们。比方说柯瑞案,我们除了查到一个幻海酒以外,一无所知,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把所有关键性的线索都隐藏起来了。”说到这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像是一堵墙,杵在副会长面前,笼出一大片的阴影。
副会长神色如常,既没有被杜忠波所想所言砸的心有戚戚,也没有因为他的忽然靠近而产生压迫感。
拿起手边的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咖啡。都聊到这儿了,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眼前这位年轻的掌权人,可是比警局的老头子们还有城府啊。副会长似有心似无心地问:“然后呢?”杜忠波直言:“双弧的boss一定要比我们想得更难对付。我不知道白月究竟跟双弧有什么牵扯,或者说到底有没有牵扯,但是我有一种直觉,跟着白月就能找到郑俊生,找到郑俊胜就能查清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话音刚落,两个人的手机同时接到来自花鑫的一条信息。
花鑫一行三人已经进入总部,询问他们都在什么位置。老副给了具体的房间号,不多时,花鑫和温煦推门而入。
杜忠波问道:“小七呢?”
“干活去了。”花鑫随口回了一句,就势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温煦进门直奔工作状态的咖啡机,倒了满满一大杯!
一口咖啡进肚,感慨道:“老了啊,不抗冻了。”这屋里年纪最大的是杜忠波,走到温煦身边,煞有介事地说:“您老贵庚?”温煦眯眼一笑,没吭声。
一旁的贵公子花老板抖了抖衣服上残留的雪水,即便一天没过换衣服,他从头到脚照样散发着矜贵的气质,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说:“温煦,给我倒一杯咖啡。”温煦屁颠屁颠准备咖啡,双手奉上。
花鑫单手接过,喝了一口就蹙眉:“哪来的劣质咖啡豆?”他嫌弃地把咖啡杯子塞回温煦手里,斜着身子一靠,眼皮懒懒地挑起来,瞥了眼副会长和杜忠波,
“你们聊到哪了?”这腐朽的资本主义小哥,太特么欠抽了!虽然副会长也想把花鑫乱棍打出去,可毕竟已经习惯了花鑫这幅损样儿,只能视而不见。
于是,随口道:“老杜认为,郑俊胜跟双弧有点关系。”
“那是肯定的。”花鑫丝毫不犹豫地说,
“双弧的人曾经想要进入化工厂的某个房间,但是任务并没有完成。而郑俊胜呢,曾经在化工厂工作过。我们是不是有理由怀疑双弧组织的人接触郑俊胜是为了化工厂?或者说他们接触郑俊胜,不单单是为了利用他贩毒敛财。”站在旁边的温旭忽然明白了。
直觉上有几分怀疑,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一切来得合情合理——郑俊胜能够在人间蒸发,监理会查不到他的一点线索,会不会也跟双弧组织有关?
支撑他怀疑郑俊胜与双弧有关系的不止是失踪一件事,第二件事,是那个给他一台电脑就能上天入地的小七居然一直找不到郑俊胜。
给郑俊胜撑腰的恐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有管理性的组织。就像双弧。
房门忽然被推开,他们的谈话被走进来的技术人员打断了下文。
“副会长,结果出来了。”技术人员神情严肃的说着,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在副会长仔细阅读化验报告的时候,技术人员对另外三人解释道:“我们在那些工具里检测到毒物残留,经过化验,确定是汪厉所中的毒。”杜忠波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技术人员说,
“因为这种毒是很多有毒物质合成出来的。单独用任何一种下毒都不会致命,可要是混合在一起……你懂得。所以,要做检测对比并不难。”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个时候的杜忠波一扫之前的郁闷,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但他知道现在不能拿着证据回警局,毕竟他也是监理会的成员之一,就两项工作而言,他更加喜欢监理会这一边,这可能跟黎月夕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不过他本人并不承认,只是在工作方面,为监理会卖多一点点力,一点点而已。
杜忠波对着副会长露出即将看到胜利的微笑,问道:“老付,你打算怎么办?”副会长把平板电脑递给了温煦,温煦坐在沙发扶手上跟花鑫一起看着。
花鑫只是扫过一眼检验结果,便说:“抓人,这案子不能拖了。”杜忠波似乎料到花鑫会这么说,然而谨慎起见,还是把关键人物提了出来:“郑俊胜怎么办?”没等花鑫开口,副会长摆摆手示意他稍微等等。
花鑫看得出,老副是为难了。副会长的为难之处在于他是个掌权人。他不单单要顾着汪厉案,还要顾着柯瑞案。
花鑫急着抓捕白月,是想专心破解柯瑞案。所以,单论这件事,副会长是同意立刻抓捕白月的。
可矛盾就没办法化解了。如果现在就抓了白月,需要多久时间让她说出郑俊胜的下落?
进一步说,白月一旦被抓,郑俊胜得到消息后会不会隐藏的更深?忽然,一直安静如小绵羊的温煦开口了,他说:
“我觉得,还不能抓白月。”哎呦,温煦居然反对花鑫的意见。少见少见。
副会长和杜忠波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同时将目光转向了温煦,就连遭人恨的资本主义老板都抬起头来,盯着他。
温煦完全处于本能地址在乎花鑫的态度,这会儿被老板盯着看,心里多少有点打怵。
花鑫很随和地说:
“只要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温煦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很正式地说:“她丢下了穆渊……我觉得,她开始收秋儿了。”花鑫蹙眉歪头:“收什么?”杜忠波嘿嘿笑着:“收尾的意思。你真是没文化。”花鑫一副老子很高贵不跟屁民一般见识的样子,白了杜忠波一眼,转回头去问温煦:“哈尼,收球儿是什么?”温煦老老实实地说:“是秋天的秋,不是球。就是说该收庄家了。”副会长不耐地指了指花鑫:“不要打岔,让他把话说完。”花鑫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