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两辆车,心头多了几分疑惑,问道:“老板,出什么事了?”花鑫的脸色忽然难看了很多,就像一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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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板很少会在温煦面前臭着一张脸,虽说平时也会发发小脾气,闹闹小情绪,但真的很少会在与温煦独处的时候把心里的怨气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这让男朋友感到非常的不安。
想起老板曾经让小七调查郑俊胜的下落,怎么又忽然要接小七去总部了?
温煦一边开车一边整理线索,渐渐的,一些脉络清晰了起来。温煦侧头看了眼还臭着脸的老板,问道:“箱子有结果了?是不是跟郑俊胜有关?”花鑫迟了迟才点头,说:“只是检测出了指纹,有白月的,也有郑俊胜的。”
“汪厉呢?”温煦急着问,
“没有他的吗?”
“没有”说着话的时候,花鑫忽然转身向后面看去。温煦不能像他那样随便的大幅度扭转身体,安全起见只能从倒车镜里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本跟在后面的两辆车不见了。这时候,花鑫转了回来,先是叹息了一声,声音中透露着疲惫。
温煦愣是从疲惫的叹息中听出了性感。真是中了他的毒!花鑫浑然不知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勾引了一把温煦,他还琢磨着案子的事,自顾自地说:“汪厉贩毒这事算是坐实,有没有指纹不重要了。”
“那白月怎么处理?”温煦想起那个对穆渊恋恋不舍的白月,心里还是有些牵挂的。
花鑫又一次迟了迟,才说:“老副的意思是做完所有检测,就让杜忠波抓人。”
“但是,没有证据啊。”温煦想起汪厉案的问题——虽说,案情基本已经清楚了,可至今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如果是监理会结案,还说得过去,警方结案,可就难说了。说道证据,花鑫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一旁的温煦居然听见了磨牙声。
温助理了然地给自己一个答案:“还是没证据啊。”
“你以为抓住白月就算结案了?早着呢。”花鑫心情不爽,只能跟温煦念叨两句:“你看,在汪厉案中,有两个凶手,一个下毒的,一个抢劫杀人的,这样一来就等于有三个涉案空间。警方没有指证白月的证据,只能从制毒工具上下手撕开一条口子,顺藤摸瓜。但是,郑俊胜这个人,我们肯定是要扣下的,这就等于掐断了警方的线索链。”温煦听得有点头大,好在还是明白的,故而跟着一起犯愁:
“那怎么办?”花鑫蹙眉咂舌,
“怎么办?我们要负责帮警方找到确凿的证据。”哦,原来臭脸的原因在这儿啊。
话及至此,他们已经赶到了接小七的地点。小七穿着连帽长款羽绒服,背着双肩包站在风雪中,好像一只孤零零的电线杆子。
打老远花鑫就看到了他了,特别是背包上的荧光袋,那是去年他送给小七的生日礼物。
花鑫忽然拍了脑门一巴掌。
“你干啥啊?”温煦搞不懂,老板怎么突然一副忘了天大的事的举动。结果,没等花鑫回答,他也跟着想了起来。
小七啊小七,站在风雪中孤孤零零的小七……
“小七的生日!”温煦提高了嗓门大喊一声,
“糟了,忘得一干二净。”花鑫懊恼地点着头,跟着说:“我也忘得一干二净。早就过去了,真是的,怎么能忘呢?”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小七拍打身上的雪打开后车门上车,车子里的温暖让他感觉重回人间,满足地呼出一口寒气。
前面的情侣档同时回身,朝着他笑得格外诡异。小七瞧瞧这个,再看看那个,不解地问:“你俩干嘛?”温煦没话找话:“七哥,最近几天过的咋样?”花鑫马上瞪了他一眼,温煦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最近几天小七忙成驴,怎么可能过得好。这话问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煦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说啥好了,
“我还是开车。”车子缓缓行驶起来,花鑫还扭着身对小七笑得意义不明。
小七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不耐地问:“你吃错药了?”花鑫抿抿嘴,情真意切地说:“哥们,等案子结了,我给你举办一场世纪生日趴!”小七闻言一愣,过了几秒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挑起眉头,朝着花鑫冷笑一声,说:“对啊,你打赌输了。”花鑫对着小七咬牙切齿使眼色,到头来还是被温煦好奇的眼神盯得牢牢的,糊弄过去八成不大可能,而现在也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花鑫只好拿出老板的姿态来,说:“闲话少叙,开车!”温煦眯眼一笑,道:“反正你早晚会告诉我。”小七坐在后面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三个人赶往总部的途中,坐镇总部的副会长守在技术部,只等箱子的最后几项检验结果出来。
杜忠波也留在了这里,他有些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来回踱步。
副会长被他搞得心烦,便说:“放心,我找了好几个人照顾你女儿。”杜忠波却摇摇头,说:“我不是担心小语……我是想,那几个跟踪我的人到底什么来头,会不会跟姜璐有关。”
“你不怀疑是双弧的人?”副会长拿起咖啡壶,给杜忠波续杯,
“如果郑俊胜跟他们有他关系,跟踪你的很可能就是他们。”虽然副会长说得有些道理,但杜忠波却不这么想。
他言道:“应该不是双弧。如果他们的目的是箱子,以他们的能力早就找到了,没必要等我拿到箱子之后再跟踪。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月夕……”杜忠波并没有说出
“如果双弧的目的是黎月夕”会怎样怎样。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答案,所以需要深思。
副会长神态自若的观察着,那双总是很淡然的眼睛在这时候显得与以往有些不同。
语气很轻松地问道:“如果是月夕,你觉得会怎样?”杜忠波摇了摇头,并没有给他回答。
随即,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现在有点儿想不通双弧的套路了。”很显然,这个话题在副会长的心里要比
“黎月夕”更加有吸引力。他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很专注的问道:“能不能说说具体的想法?”
“说什么?”杜忠波笑着坐在了副会长对面的椅子上,
“我自己都想不通,怎么跟你说?”
“想什么就说什么。”副会长耐心十足,
“反正距离出结果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就当是闲聊了。”杜忠波呵呵笑着,心想:你的闲聊都是这种水准的话题,那你动脑筋的时候需要啥子话题?
老夫力不从心啊。杜忠波抬起头来看了眼天花板,微微叹息,随后才以不确定的口吻说:“老副,你觉不觉得在蜂巢事件之前双弧的行事作为非常嚣张。不止嚣张,而且还非常的,怎么说呢?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