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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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靠卧在陌生而崭新的床上。丁柔的视线随意地看着某处发愣。
她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是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和老板提什么条件。不该为了这个条件而忍辱负重。不该...
不该的太多。一时之间。只有想起冷之清时。那种酸甜苦辣交汇的心情。
忽然。门口有了响动。她警觉地坐了起來。
“丁柔。我带给你好消息。”老板带着一脸冷笑进了门。
丁柔的表情顿时失落无比。她淡然地看着他。抿着唇。保持着一种坚毅的态度。不拒绝。不抵抗。却也绝对不顺从。
看她沒有说话。却并不影响老板的心情。“我刚刚和你心心念念的冷之清通过电话。你不会失望的。。他确实是对你也思念至极。只是。我在想。你会在你和你的孩子之间。选择哪一个。”
丁柔的表情顿时紧张起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老板。“你说什么。。”
不可能。她无法想象自己会面对这样一个问題。惊愕已经是唯一的反应。
“如果你要他活。那么孩子不能留。”老板的表情阴森无比。
“。。然后。你去告诉他。我是故意的。是吗。”丁柔忽然闪现出一个想法。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不错。你说得很对。你们都猜得很对。”老板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邪恶。更对丁柔猜出之后表现出的鄙夷哈哈大笑。
“如果我要孩子呢。”丁柔问道。
“你知道的。虽然称不上和他势均力敌。但现在fbi有几分天下已经是我所有的。”老板断然回道。“你应该知道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丁柔陷入沉思。即使不相信他。她也不能贸然冒险。
忽然。她浅笑着抬眸看向他。“那么。你想过我和孩子一起死吗。”
这一次。换做老板的惊愕。他怔住了。再度开口都有些语无伦次。惊诧地摇着头。“不可能。你不可能这样。丁柔。我对你很了解。你不会这样。”
“呵。沒错。当初的我是不会这样。”丁柔嫣然一笑。“当初我还以为隐忍可以换來什么。但现在我想明白了。也希望你想明白。。即使我牺牲我和腹中的孩子。也绝对不会让冷之清去冒生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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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爱(冷与柔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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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牺牲我和腹中的孩子。也绝对不会让冷之清去冒生命的危险。”
话音落下。是老板凝神屏息。他脸上的沉重比往常更多一些。忽然。这种僵硬却倏然变作大笑。笑声毛骨悚然。好一阵笑声散去。他才清了清嗓子。轻松地开口。“好。你的选择不错。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死。。。是死了之后让我带到冷之清面前。还是让我带你到冷之清面前。再去上演你这种自戕的感人一幕。”
“你...卑鄙。”丁柔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瞪向了他。
“我从來不认为我有什么伟大和高尚。”老板瞥了她一眼。“做父母的。是宁愿自己死也会伤及自己的孩子。我相信这一点你很清楚。”
丁柔怔了一瞬。焦急起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他。这件事我可以用生命赌。冷之清他一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即使是拼命。也想让冷之清被老板袭击的可能性降低一点。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着这些。相反。她不敢太过焦虑和着急。毕竟腹中的宝贝是牵系着自己和冷之清的血脉。
在绝望和失落的时候。暂且可以当做这是他带给自己的“礼物”。在默默地陪着自己...
“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会拿孩子做牺牲的筹码。”老板面无表情地转身。用眼神示意两个看守继续牢牢守在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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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拦着我。让我进去。”一记虽然极力压抑着的女声。却已经有些失控地提高了的声音响彻在楼道里。
“华小姐。抱歉。冷董他...他最近两天心情不好。所以很抱歉。希望您不要打扰。”殷秘书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一句话。
向來温婉大方的华雪。今天却怎么也拦不住。几番下來。两个人都有些泛着小汗。
“。。殷秘书。就算你是清哥的贴身秘书。知道的是比别人多一点。”华雪有些忿然地看着她。“但是。只要我们一天沒有解除婚约。我就还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我要见我的未婚夫。你凭什么拦着。。”
殷秘书却毫不示弱。立即义正言辞地反驳开來。“抱歉。公司是公司。不是一个家门。华小姐既然非要拿出这样的话來。那么。很抱歉。公司明文规定。除了董事长同意之外。业务洽谈需要预约才能见到董事长。”
“你...殷向晴。我是真的有事找清哥。你就这么想看他沉沦下去。。”华雪看着一本正经的殷秘书。终于还是弱了下去。刚刚强撑着的高腔。已经落了许多。
殷秘书的表情也才舒缓下來。但仍然皱着眉头。很是为难。“抱歉。华小姐。冷先生如果真的想见你。一定会交代的。相信你也了解他...”剩下的话她沒有继续说完。但看华雪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听懂了。
华雪无奈地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握得有些生疼。
远远地看着“董事长室”四个字挂在门上。想象着里面冷之清可能会有的表情。心口一阵阵喷涌着伤痛。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不再有任何激动的表现。轻缓地走向一旁的等待座椅。淡然地坐了下來。“好。我等到他想见我为止。”
“华小姐你...”殷秘书无奈地看着华雪低头坐在座椅上的样子。摇了摇头。
她坐在前台秘书的座位上。看着失神的华雪。良久。终于禁不住伸手在桌下发了一条简讯出去。
沒有几分钟。董事长室的门慢慢地打开了。
高大颀长的身型伫立在门口。表情犹如雕像一般。带着惯有的冷调。在略微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强势的魅力。冷之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座椅上发呆的华雪。原本是打算对她冷处理的。然而。始终还是捱不过。他开口。“雪儿。找我的话。现在进來谈。”
华雪以为幻听了一般。原本还是愣着的。猝然抬头。意外地发现冷之清是真的在和自己说话。一时表情很复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过了好几秒钟。才猛地点头。几乎要垂泪地站起來。忙不迭走向他。
董事长室的陈设与往日并沒有两样。只是由于人的心情不同。似乎氛围变得不同。
“有什么事么。”冷之清问道。
“有。我。。”华雪抬眸。刚刚想说“想你”。看到冷之清凝重严肃的表情。却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换了话題。“我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听欧文说。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做的。如果可以的话。父亲可以协调一些官员帮忙。”
冷之清擎起一杯龙舌兰酒。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