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最后这一句奏了效。
冷之清像是被什么拉扯住了一样。冰冷的脸色扭转回來。低声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有些惊慌地看着这张脸庞。断断续续地道來。“病...病人她失血过多。之前的伤口处理不好。略微发炎。不过倒并沒有大碍。只是新伤口比较严重。失血过多。子弹的位置射入了腹部。导致了病人的胎儿受到影响。所以...”
“好了。住口。”冷之清的脸色灰暗下去。淡然地打断了医生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看她到底好了沒有。”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惊慌未定地回答。“等。等病人醒來之后。就沒有大碍了。只是因为引流和取弹手术。身体还比较虚弱。最好能得到充足的休息。冷先生。如果沒有很重大的事情。我们想先把病人转入普通病房等下一步的观察。但是...”
“但是什么。”冷之清的语气猝然冷沉下來。
医生有些语无伦次。“但...但是还请。请冷先生注意。不...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为好。”
华雪终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上前安抚了医生几句。让他赶快离开。这个时候。冷之清实在是太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也更需要冷静下來才好。
否则。于他。于丁柔。都不是好事。
然而。还沒等华雪安慰冷之清的话再开口。只看这个惯常高大岿然的男人。忽然犹如一片凋零的树叶一般。直直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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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是迷蒙的白色。
一片白色。混杂着很明显的药水味道。手背在微微发麻...
冷之清下意识地努力睁开眼眸。想要看清楚周围的情况。然而。映入眼帘的。是趴在床边的女人。他沒有大幅度地动。不想吵到她。而眼神。还是在巡视着周围的情况。
蓦地。他的脑海赫然“轰”地一下。
丁柔。他在医院是因为丁柔在这里手术。
焦躁感冲上心头。冷之清真想立即跑到她的病房里。看看她现在的情况。然而。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针头从手背上扯下來。缓缓地从另一边床畔下了床。
在门口守护的人员显然在打着瞌睡。冷之清轻拉开门。往走廊深处走去。
“冷先生。。。您...您...”诊室里的医生看到冷之清。一时说不出话來。
冷之清却是格外的不耐烦。“告诉我。她在哪个病房。情况怎么样。”话題很直接。他只想要知道她的安慰。
“病...病人还沒醒。不过状况稳定。沒有大碍。”医生努力恢复了冷静。看着冷之清。笃定地回答。“按照华小姐的吩咐。她在十六层的v病房。冷先生。冷先生。”
后面的话冷之清已经不想再听了。转身。他直直地走向电梯。只想快点见到那个梦里都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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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之爱(冷与柔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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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冷之清已经不想再听了。转身。他直直地走向电梯。只想快点见到那个梦里都想的人。
电梯门打开。夺步向前。冷沉地看着站着看护人员的门口。对方显然看到冷之清之后。愕然无比。“冷…冷…”
“冷什么。”冷之清皱着眉头。直直地推门进去。
原本是喷薄而出的担忧。却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丁柔的一瞬间。蓦地消沒下去。
冷之清木木地伫立在病床前。看着那张如纸张一样泛白的脸。他静静地。凝视着。嗓子却哽得说不出话來。
“清哥。沒半分钟。华雪已经闻讯赶來。想要拉扯冷之清回去。“你的身体还沒有好。等你好了再过來也好。”
“放手。”冷之清头也不回。冷冷地道出两个字。视线仍然锁定在丁柔的脸上。
这样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冷漠气息。似乎谁阻挠了他的想法。就会承担无可想象的后果。
“你…”华雪的语气顿时低下來。手从冷之清的手臂收了回來。黯然地看着为丁柔而暗怒着的冷之清。
冷之清沒有再说什么。缓缓地走到病床前。握住了丁柔的手。一言不发地坐了下來。
瞬间。丁柔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柔儿。醒了。”冷之清的脸色倏然愉悦开來。眼神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丁柔。期待她有下一步的反应。
然而。失望随即荡在脸上。
丁柔的眼皮微动稍纵即逝。继续恢复了均匀的呼吸。
冷之清顿时灰暗下來。他麻木地看了看她。再度握着她的手坐下來。
华雪终于忍不住了。眼眶有些微热。劝解着。“清哥。你这样的话…也只是摧残你自己。”
“我愿意。”冷之清头也不抬。低声道。“与你无关。”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用当初丁柔的口头禅一般的话。
“你为了她不值得。”华雪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她是害你的。你还是这样。你…你是不是太傻了。。”
“傻…”冷之清淡笑着。像是自言自语。“如果这是傻。我愿意傻下去。”他宁愿傻一辈子。再也不聪明。
这个反应。着实让华雪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來。她愣愣地看着冷之清。再看看丁柔。脸色一阵阵的发白。眼前忽然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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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华小姐一直低血糖你是知道的。”李管家的声线很是缓慢。却语重心长。“她特意为了你回美国。放心不下。转机时间太劳顿。导致…”
“你必须重复医生刚才说的话。”冷之清站在华雪的病床前。脸色犹如冻上了冰。
李管家似乎知道他的反应。仍然平静地娓娓道來。“华小姐她确实不该太激动。如果先生觉得于己无关。大可不必來这里照顾她。”
“你有必要这么刻意么。”冷之清有些怒意。但转眸看向李管家。终究却是沒有发泄出來。抿了抿薄唇。他冷情道。“你明知道我是知道的。。。我会两边兼顾。”
“丁小姐的事。我觉得另有蹊跷。”李管家并沒有避讳再提及丁柔。
这个话題。才骤然引起冷之清的兴趣。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也这么认为。当时沒有时间查。今天已经在查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加入fbi。”
“应该与她无父无母有关。”李管家缓缓地道出來。
冷之清终于忍不住了。“有什么你大可直说。你的线人又收获了什么。”
“这个确实沒有。但据说她是在父母去世后不久。忽然改写了许多的简历。刷新许多东西。加入了进去。”李管家一五一十地回答着。
看他沒有说谎。冷之清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华雪。脑海中却骤然想起了躺在另外一个病房里的丁柔。
沒有心思再想下去。他看了看李管家和病床上的华雪。转身往病房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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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水…”嗓子里一阵干涩。朦胧中。丁柔缓缓地伸出手。摸索着身边。
然而。一阵失落感充斥心头。
满眼的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巾。高高的吊瓶…手背上一阵阵淡淡的麻木。这是在医院么。想着。丁柔感觉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