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望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起身结了账,跟着她走进那条立交桥下面的暗道里。

藤蔓植物沿着桥面垂落下来,通道的墙壁上画满了夸张的涂鸦,偶尔有几辆车飞速开过,桥上的路灯被遮挡下浓密的树荫里,周围除了虫鸣鸟叫的细微声响,半个人影也没了。

欧阳妤攸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警觉地停了下来。

摸到包里的手机,拨通电话,娇嗔的语气说,“你的车在哪儿呢?”

身后的两个人影也停了,只听她继续说道,“再多给你一分钟,你不出现我们就分手。”

她原以为说出男性同伴,就足以把身后的人吓跑了,可到底是个稚嫩的少女,邪恶的两双眼睛,盯住已经快到嘴的小白兔,即便是知道猎人已经赶来,饿狼自然是加快了动手的速度!

他们扔掉烟头走上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电话!

二话不说,抬起她的身体就往路边黑暗的树影里拖!

十五岁的她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一双瞳孔睁大的眼睛,望着两个陌生男人脸上透露出的邪恶笑容。

她吓得浑身颤抖,刚张开嘴求救,就被浑身体臭的男人捂住了嘴!

顿时脑袋轰隆一下,被扔到杂草丛生的丛林里。

从那个角度看,远处立交桥上车辆移动,可这黑暗里将要发生的事,在那光亮的地方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绝望和羞耻如同眼前的黑暗,严丝合缝包裹着她。

其中一人摸到她的腿,喷着满嘴口臭,色眯眯说,“都交男朋友了,还装得跟个小处女似的,老子第一次见这么乖的小姑娘,到现在连叫都没叫一声。”

另一个人催促道,“你赶紧的,把她吓晕可就不好玩了……”

说话间,其中一人手脚并上,厚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酸臭恶心的汗味冲入鼻腔,全身颤抖,五脏六腑像打了结的麻绳,缠得她从头疼到了脚底心。

太阳穴处滚烫的泪水延绵不断地往下滑去……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当下的念头,她宁可去死,也不要被这两个猥琐的臭男人糟蹋,她挣扎着,掌心在草丛里摸索着,除了干枯的细碎树枝,再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让她实现去死的心愿。

在她感觉世界都已经崩塌,再不会有回路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跑车声从暗道里传了出来……

车灯如同两簇笔直的光柱,朝这边投过来!

两个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车上的人已经如闪电般急速冲了出来,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后脑勺上,另一个人从身后掏出防身匕首,挥舞着朝他砍去!

季临川一个腾空跳起,一记狠力揣在那人的肚子上,他个子高出那两人半个头,手脚修长,招式利索,灵活地应对他们毫无章法的乱挥猛扑。

两壮汉没想到来人竟不是个简单的毛头小子,他挺拔健硕的身材,超出年龄的沉稳,出手狠辣,他们根本招架不住,没多时就被撂倒在地。

见他们没了反抗的意思,季临川目光冷冽,正要走上去狠狠一顿教训,那两人爬起来就跑,料定了有那小丫头在,他不会浪费时间追上去。

季临川轻弹衣服上的灰尘,走到她身旁,蹲下来,托起后背。

“连手都还没给我牵一下,怎么就要分手了?”

欧阳妤攸苍白的面容,见到是他,这才回过神,放声哭了起来,“临川哥哥……”

他放下袖子给她擦眼泪,“不许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么偏僻的鬼地方,你是怎么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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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这张皮我揭下来送你

她刚要答话,突然视线飘到了后面,恍惚有一个人影闪回来。

欧阳妤攸定睛望去,脸色骤变,拉扯着季临川的衣袖,提醒道:“快躲开!”

几乎与话音同时,一道刀锋划过!

季临川吃痛,只觉得后背筋骨裂开般,顿时一股热流从皮肤里钻了出来!

那两个人没走远,竟又调头给他补了一刀!

彼时未满二十岁的季临川,年轻气盛,还从未吃过这么亏,竟被人从背后偷袭,他脖颈青筋暴起,咬牙忍痛起身。

抓起一块硬石头,毫不手软,快速盖在了那人的脑门上,血液如泉涌顺着那张油腻的肥脸流下来。

他一步步逼近,犹如被一头彻底惹怒的凶兽,作势就要往死里弄他们,另一个人见不好惹,慌乱地从同伴手里夺过刀,哆嗦着手,竟往季临川脚边一扔,携着同伴落荒而逃。

等确定了他们这次真的走远了,季临川手一软,撑在了地上。

她爬起来扶他,季临川后背的黑衬衣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染得她满手都是温热的血。

瞬间眼泪扑簌而下,仰脸看着她的临川哥哥:“我们……去医院……去找姑姑。”

她已然急哭了,手脚慌乱,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季临川按着肩膀稳住她,额上冷汗直流,有气无力地说:“傻不傻,碰上这种事你还有脸让你姑姑知道?”

她止住了眼泪,唯唯诺诺,道:“没有脸。”

随后又补了一句,“只要你没事……我没脸就没脸吧……”

季临川见她那实诚样,好气又好笑,手臂依附在她肩膀上,缓缓站起来说,“得了吧,你愿意,我也不准你说出来丢人,何况依你爸那思维逻辑,这锅早晚得甩到我身上,到时候老季回来,他们俩联手,不得给我来个双人混打。”

欧阳腾远那护女如命的脾气,季临川一向感受颇深。

这事到了那老家伙眼里,铁定就会演变成是季临川带她出来惹的祸,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再惹急了老家伙,又会拦着不给他见她。

吃力不讨好。

索性让她瞒着不要说。

于是就近去了龙跃路的交叉口一家小诊所。

男医生带着口罩,用碘酒整瓶倒在了季临川的后背上。

欧阳妤攸身上披着他的外衣,透过门上玻璃,瞥见他身上的口子,约摸有二十多厘米长。

医生用夹子捏住缝针,带着细线穿透皮肤,手里的缝针不停地拉高又放低,好似在他背上绣花刺蝶,可那一拉一扯带出来的皮肉,看得她格外揪心。

偏偏季临川还不安生,一个劲地扯着嗓子喊疼,很疼,特别疼!

欧阳妤攸听不下去,闷头走出去,坐在社康中心门口的台阶上,可他惨烈的叫声依然不绝于耳。

医房内。

男医生时不时被那高低起伏的喊叫差点抖了手,见那女孩出去了。

劝道:“歇会吧,疼什么疼,你当我刚才那麻药是劣质品,白给你打了?”

边说手上的动作加快,以求赶紧送走这闹心的病患。

季临川只是笑,有这机会,不多叫两声,怎么让她长记性?

良久,终于缝好针,出了小诊所。

季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