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望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躺了一会儿,转眼见她侧着身子躺在床边,两米宽的大床,她把大半的位置空了出来,他顿时一股火气冲到了头顶,快速地在被窝里挪动着身体,从背后抱住了她。

借着酒劲上来,他浑身闷热难耐,三下两下就把衣服脱了。

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摸到纤细的腰身,缓缓向下,温润的皮肤,深灰色发丝,全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忍不住抵在她的肩窝处,贪婪地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那种只有在她身上才能闻到的体香。

季临川浑身浓重刺鼻的酒味,熏得她再没法装睡。

欧阳妤攸厌恶地皱起眉头,反手将他向后推,可他像一座沉稳的大山,怎么也推不动,她弯曲着手臂,用手肘抵住他,说,“去洗澡。”

“我今天,见到阿生了。”他闷声说,“真怪,见她孩子转眼那么大了,我竟有点替你可惜。你说你要是乖一点,二十岁也给我生一个,现在哪来那么多糟心事?”

欧阳妤攸不吭声,半响,听他呼吸均匀,像睡着了似的。

她悄悄挪动身体,季临川却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的脑袋托起放在他的手臂上,紧紧圈住了她。

连体婴儿一般,与她脸贴着脸,前胸贴着后背,欧阳妤攸被他宽厚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不禁怀疑他是想要趁醉勒死她……

她原本就是半侧着身子,像一个停在悬崖边的蒲公英似的,轻飘飘在床边挂着,她两手掰开他的手臂,用力一挣脱,一不留神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脑袋砰一声撞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疼得她眼眶一热,顿时睡意全无。

正是昏沉之际,她还没回过神来,哪知季临川动作极快,起身卷着被子就追了下去,一下扑到了她身上,被子腾空缓缓落了下来。

他的吻不落痕迹地轻抚在她脸上,熟练地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她掌心朝上,挡在他胸口处,厌恶地喊道,“滚开!”

他一边吻着,一边嘴里迷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她听不清,左不过就是些荒唐挑逗的情话,见他醉得厉害,扬手就是一拳,捶在他肩上,没反应,转手又是一顿恨掐。

季临川吃痛抬起头,一丝苦涩在眼底化开,他醉意迷离的双眼,执着地望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移到他的心口处,问,“你几时才会爱我?”

欧阳妤攸恍了神。

回想起大概是十六岁,他也曾把她圈在怀里,按着她的脸贴在他胸前,一字不差,问过她,“你几时才会爱我?”

她冷漠地抽回手,淡淡地看着他说,“季临川,我们总这样耗着,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趁早离了也好……”

季临川依然醉意朦胧地凝视她,像是没听懂似的,只顾得笑。

他笑得喘不上气来,头疼欲裂,拳头抵着脑袋,一下下捶,呼吸炙热,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加上烈酒的后劲上来,他渐渐扛不住,只觉得眼皮沉重,像压了几千斤石头。

终于,他像一棵粗壮的大树,呼嗵一声,闷头倒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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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安分点

明亮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挤进来,欧阳妤攸睁开眼,听见楼下有了动静,应该是小艾过来做早饭了,望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僵硬地躺了半个小时,低眼看了看紧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蹙着眉头,神情有些急躁。

他睡得像昏死了一样,力道竟然还是那么重,她被困得浑身动弹不得,怎么也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把他留在地毯上,她自己另拿了一床被子睡在床上,也不知半夜里什么时候,他像个丧尸似的,闻着她的味道,摸索着寻找,手脚并用,硬是从下面爬上了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紧搂着她,眉头舒展,这才安心睡了,到现在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欧阳妤攸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食指,中指,无名指……很好,就差一根!正当她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将他整个手掌抬起来时,突然他一个猛力,她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他低沉浓厚的嗓音呢喃着,手掌只稍稍松了片刻,最后依然落在了她的腰间,还把她转个身,像抱枕一样搂在了怀里。

见他仍闭着眼,也不知到底醒没醒,她只知道现在想起床更是难上加难了。

小艾清炒了几道小菜,煮了白粥,温热了牛奶,鸡蛋要等到季先生到了才能下锅煎,可眼看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楼上的人还没下来,小艾站在楼梯口张望着,始终不见有动静。

这时,欧阳妤攸实在待不住了,抬起头,对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中间只隔了几厘米,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突然,她伸出手使劲捏住了他的鼻子!

季临川迷糊地扭了下脸,没挣脱掉,一口气喘不上来,没过片刻,果然醒了过来。

他打掉鼻梁上的手,一双睡意惺忪的眼睛吃惊地瞪着她,沙哑的声音问:“又想谋杀我?”

“那你早死八百回了。”她冷哼。

他半眯着眼,圈住她的臂弯终于松动了,她钻空飞快地坐起来,见他的双手还挂在她身上,她一把推开,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双手背后将头发缠成一个结,回头冷眼看着他,说道,“你的电话太吵,被我关了,我刚想起来万一有什么急事,你没接到,又要怪到我头上,所以还是叫醒你好了。”

说完她径直就往洗手间走去。

她怎么会不清楚,再重要的电话也不能扰了他睡觉。

季临川抄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朝她扔了过去,“死女人……”

可惜枕头只扔了三米远,正好落在了她的脚边,扇动了她的裙摆,却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他恼怒着蒙上被子继续扯呼。

小艾见季太太下楼了,慌忙把鸡蛋敲开,温热了平底锅,趁空把已经做好的几道清新的小菜端了出去,欧阳妤攸一贯淡然清冷的神情,自顾自盛了一碗白粥,拿起筷子夹起了凉拌紫苏叶,放进嘴里轻嚼慢咽。

没多久,季临川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楼,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懒散地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清净的早晨,以往两人都是沉默地各自吃饭,然后无声的结束早餐时间。

但今天,欧阳妤攸放下筷子,思忖了半天,开口说道,“昨晚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忘吧?”

季临川只顾得夹菜,喝粥,始终没有搭理她,仿佛对面坐着的是幽灵一般,他沉着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想你也没有耐心再跟我这样耗着,我们是时候离了。”说完这句话,她又补充道,“你放心,以前我不愿意继承腾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