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1)

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 望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他将三百块现金重新装回小致的口袋里,掏出银行卡递给店员,然后看着小致说道,“买完东西赶紧带你妈回家,再听她啰嗦几句,我脑袋都要炸了。”

何重生撇过脸去,“好像谁稀罕见你似的。”

提着东西,季临川把他们送到路口,正巧尚家的司机等了许久不见尚太太出来,正打算出来寻人,看着那司机一脸慌张模样,要是换作旁人可能会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可季临川很清楚几年前重生遇到的事,尚奕君的人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分分秒秒都不敢怠慢。

司机找到这边,一看原来季总也在,这才稍稍放了心。

路旁的木芙蓉从树枝上啪嗒一下,正好落在了车顶上,一阵沁人的清香融化在空气里。

何重生扶着车门,对今天看到的事不敢轻下结论,可季临川不说,她知道自己就算再逼他,也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

她对他的婚姻状态明显有些担忧,犹豫了片刻,回头跟季临川说道,“你不会跟妤攸姐又吵架了吧。”

提到欧阳妤攸,季临川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凉薄之色,“我跟她那种半死不活的人有什么好吵的。”

“季临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抄着裤兜,扭头望向别处,“别管了,回去好好照顾你儿子,替我跟尚总问声好。”

何重生叹气,“女人都是要哄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总这样反着来,迟早要吃亏的。”

季临川一拍她的脑门,“死丫头,轮得到你教育我,别拿你家尚奕君的那一套往我身上用,她也不是你。那家伙软硬不吃,难养得很。”

何重生撇嘴笑,“行行行,听不听你随意。哎?下个月带你老婆到家里来一趟。”

“有事?”

“小致五岁生日,来聚聚,好久没见她了。”

季临川微微点了点头,望着车子离去。他抬起头,一朵芙蓉花掉落在他脚旁,弯腰捡起来,脑海里莫名回响着两个字。

五岁。

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手里捏着一朵蔫了的花,忽然想起欧阳妤攸那时候也就五六岁吧,小小的一团被她爸爸抱到家里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木偶娃娃似的,怎么逗都不说话。趁着大人聊天,她跑到莲花池子边喂鱼,紧接着就一头栽了下去。

想到这儿,他低头望着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暗自摇头,“小傻逼,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

14.终究是要离婚的

小艾坐在厨房里摘菜,清香的紫苏叶洗好放进玻璃碗里,倒上酱油,醋,花椒油等调料,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腌上半个小时,季太太一向爱吃这个。擦擦手,感觉围裙口袋里一直振动着,是季太太的手机。她慌忙拿出来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好在并不是季先生打来的,季太太让她揣着手机,无非就是不想接到季先生的电话,可眼前这陌生的号码,到底该不该接呢?

小艾犹豫着,走上楼,电话仍执着地振动着,推门进去递给了她,电话在此时恰好挂掉了,屏幕上显示一个未接来电。

欧阳妤攸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顺手把号码删除了,然后放在桌边,继续在牛皮纸上用尺子定稿画线。

过了半响,那电话再次打过来,她停下笔,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小攸,方便的话,出来吃顿饭。”

欧阳妤攸本能地回绝他,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好说出来口,“溢峰哥,原本你帮了我的忙,饭是该我请你的……”

她还没说完,段溢峰便说道,“只要你肯来,谁请都一样,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你。”

欧阳妤攸猝不及防,没想到他已经说要来接她了,她慌忙解释道,“不……我最近手上有张图,对方很着急,我晚一些再联络你好吗?”

没想到段溢峰并不理会她诚恳的敷衍,却语气心酸地问道,“小攸,你不会是在顾及季总吧?”

欧阳妤攸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接话道,“我毕竟已经结婚了……”

段溢峰在那边粗喘了口气,像是憋着什么话,顿了半天才说道,“你别傻了,季临川根本就不爱你,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跟多少女人鬼混。”

他原以为这些话对欧阳妤攸来说,应该是一磅重型炸弹,他还留了点时间给她反应,可过了半响,见她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他也就明白了,说,“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她嗯了一声,随后说道,“你放心,我还好。”

段溢峰听完更是一头雾水,她还好,就只是这样?这是一个合法妻子会说出来的话吗?她明明知道他的恶劣行径,却没有一丝的愤怒,还能如此安然地跟他维持婚姻关系,难道她已经爱他爱到了这种地步,所以才选择忍气吞声原谅他?

段溢峰继续说道,“可我替你不值,他哪一点能配得上你?他竟有脸说会跟你离婚。”

欧阳妤攸听到“离婚”二字,心头一顿,他终于想好了?

“你别怕……”段溢峰还在继续劝她。

不知为何,她不想再听下去,手指故意推掉了桌上几本厚重的素材书。

“嘭”一声!

发出重重的声响,欧阳妤攸抱歉说这边有事,立刻便挂了段溢峰的电话。

过了许久,她捡起掉下去的书,望着刚起好稿的纸发呆。

当年他一再扣留她,是因为他刚接手腾远,公司里的大权都还分散在那些董事会手里,欧阳腾远的女婿,这个身份至少能帮他名正言顺拿到公司大权,短短两年多,他已经把腾远的董事们全都解决了?想来应该是这样,不然他又怎么会舍得扔掉她这颗好用的棋子,白白放过了她?

她的手颤抖着,笔尖落在纸上,咔擦一下断了,声音清脆短暂,却惊得她恍然回过神来,慌忙拿起橡皮擦,擦掉上面的铅痕,一下一下,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抹掉过去的一切似的。

终究……是要离婚的。

季临川深更半夜回到家,楼上楼下都是暗的,只留着一盏玄关的灯开着,他换了拖鞋,东倒西歪地走上楼梯,偶尔踏空一个阶梯,歪倒在扶手上,就这样头重脚轻地走了十分钟,才从楼梯爬到卧室去。

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叫上不少圈里相熟的朋友,开着游艇出海,香槟美酒,花林粉阵,抛开陆地上的烦恼,任由海上的风肆意吹,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季临川还好,有司机开车接送,他还能脚沾地,像个人一样地回到家,秦子航和廖总现在估计像爬行动物一样,不知倒在哪个厕所里呢。

床上的人呼吸轻缓,像是早就睡熟了,远处拐角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像深海里的指明灯似的,看得人格外亲切。

季临川脱下外套和鞋子,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