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无可奈何。
那年因伊,又生政变,家族全心付之相国侯倒,本一夕将败,却要己在嫁祸太子。
孰将胜负,早已分晓,何作濒死之鱼?
此事托付,己时完矣,命也丧矣。红豆同根,从未纪念己生死。
无念争辩,本自失之,无欲复苟且。
为家族十余年,心尽力竭,自觉可矣,今将覆颓败,冷眼不挽。
然,十年囊中物,未得。如何罢休?
蛇蝎向来,狠毒身本。
血湛莲花,零落桂花。
事闹终大,本不顾回路。一心向死,心念成灰。
局生至此,逼伊西秦朝堂无立足地,然,却未致死。
并非未曾念己,买人刺杀事,然,他心上之人,他必护之周全万分,无隙可钻。
且,若真伤及伊,心伤必他。己不成器,不忍。
若伊死,情必长,朱砂烙其心上。
己死,定非白月光。到底意难平。
伊未死,且看其意,或生嫌隙。
虽与己在无关系,人死万事休,却是执着。
或,仅是己想帮伊炼情。
死前一善耶?
问斩为腰,该心死却未,极目远望,不见其影。
为其一生,痴缠却未得临终前一面。
一生笑话,活该凄凉。
阖目,狼狈极甚,牢味浓重,发乱一团,绒结成球,麦草做簪,白衣囚服,灰痕,血迹斑斑,凝结干褐。
思及当年“死时,凝妆,华衣。”言梦如此,真为梦,不成。
然,暖阳暖光披身,心宁一颗,里外从容。
刀落瞬间,笑靥两边,安稳祥和。
其之未来,只断己牵挂。
来生,未来生。孑然干净。
——另附加太子萧离墨番外文言简版——
木樨披荧光,浅火暗香,簇灵匿清叶,涩以避世,奇将观尘。
秋生乐声,木叶微脱,云敛天末。踱步芳趁凝榭,月如镜似照伊影来。
夜柔甚,柔情含,素手入思,勾陈想。
浓墨于眼前将发解散,如昔其落之发带。丝丝撩拨,浅吸镀魂。
似桂已酿酒,化醉眼为其眸眉。
昔,纤长柳叶如其葇夷,似其峨眉;昨,柳枝曳,柳腰曼妙,盈盈一握,堪做掌中舞。
今,垂下绿丝绦仍和风歌,细雨缠。
今,柳眉早凋。淌与泉,或入江海做鱼食,或搁浅泊湾,已做糜烂。融同泥,杂进尘,不做清秀样。
冷眼瞧之,有不忍难舍,终无为。
如伊离。
生时,母因生亡,生不逢时耶?父之不喜。未至髫年未曾见父。
幼曾疑双亲何意,便问不得,人皆惶色。
得舅言,五爪黄袍即为。
终于芍药花季得见,惶又期复与欣,只得之一句:原汝已岁如斯。
后明,妃中柳氏得其爱,因貌似母;得其恶,亦缘貌如母。
柳氏出,补其失其痛;我出,警其失妻实。
太傅首课非“人初性善”,而是“大学道,在明德。”
而舅之教我者,非“欲流之远,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而乃“术者,藏之于胸,以偶众而潜御群臣。”
圣贤于言,治天下国家有九经,然则,我信之唯术不欲见,以权术方能治。
君舟民水,能载能覆?
此为之于我初相。
此则为民请命状,果是方进官场,不明天下。
我之是也,正少牛犊之辈出风顶我父,直言敢道相国侯恶。
是以,舅与我互意必得此人。
是故,有后月下柳前明眸眉睫,怦然心动。
整兵部,救济南江,设套相国侯,后除相国侯,多年心头大患,除之因伊,果是福音。
心悦之,喜为甚,自是想得其为妃为后。
长公主又如何?不同国别何妨,志在必得,自在囊中。
别伊时,婷婷玉影娉娉遥远。木樨香落,落靥绵香浓长。
来日方长。
汝既复国,孤既为帝,两国秦晋,自无它人敢闲话,且若孤君临天下之时,必以碧落城池做迎娶嫁妆,桃之夭夭,十里红妆。
然则,既碧落如此,想必等复国之后,伊难打理,自落孤手,然则,孤谋此,实非大揽天下心思,而更为凭孤之力,用孤之心全心意打理。
还她一个全盛碧落王国。
念及时时,伊必杏眸笑意星辰,丝发散落孤手心,轻撩拨许,缓动搔在情长,芝兰吐气耳边,朱唇露贝齿,蜻蜓点水款款飞在唇上,寥落桂花香。
孤必揽柳腰在怀,登城阙楼高处,顶立天地,俯睨西秦,遥看碧落,黄莺啼畔,杨柳依依,春暖归草木,浩大天地庄正岸伟,尽收眼底,且在掌下。
洛神遥,顾盼留恋却不见,飞升碧海青天,云深深处藏伊面,瑶琼一鬓,惑色众生,乃巧笑无言。
萧笙起,见谦谦儒雅眸覆城府万千,待等九五,纵,离伊千里,默然无言。且待网罗,只做网笼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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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总是红蜻蜓伴绿螳螂
洛云瑶看着镜子中九仙堕云髻上插一只镂空蜻蜓簪子,在坠了三段的翠青色翡翠的串珠,点翠衔珠红丝璎珞,月牙镂空髻,一缕青丝坠长在肩前一侧。额心贴花黄,几笔点的白梅花。
洛云瑶伸手去摸自己的眉,眉毛浅浅,软软绒绒,当镜画眉妆,一笔直直,轻尾细长。
青竹正欲将烧蓝玛瑙头花簪在洛云瑶的髻环之上,却被洛云瑶的葇夷抓住,青竹疑惑去看洛云瑶,洛云瑶不言,只是将青竹手上的烧蓝玛瑙点珠头花给拿下放到了妆台上,青竹以为自家小姐不欢喜这个头花之时,洛云瑶却已经把自己的头上的点翠先主红丝璎珞,以及发髻的发包全数给取了下来。
青竹看着镜子里面洛云瑶简练的动作,边听她解释道:“既然是要去做正事的,可有得好忙,带着这样的发饰发型难免累赘,而且施展不开手脚。”
青竹自然想到了这个,于是努力将自己的小算盘辩解道:“可是,小姐这样的好看,他们或许就会对小姐好一点呢。”
洛云瑶取下芙蓉粉蕊海棠绢花时,听到了这话,心中好笑,眉心之间的红蜻蜓薄脆花钿便更加的栩栩如生了,像是要飞出洛云瑶的额头。
洛云瑶边将自己的头发从新梳理了清楚,方才回答自家天真的丫头:“政斗场上,女人只是玩具。”
貂蝉,西施如是。
简单得用嘴上叼着的镂空蜻蜓簪子将头发挽了一个发髻,洛云瑶续道:“再好看也只是摆设,说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也不过是英雄而已。政斗场上,哪里是英雄能够胜出的地方,一个二个的,只有阴毒的小人才能够获胜啊。”
说着不由得再一次想到了某个远在天边的人,那样的眉眼,感觉就在眼前。
洛云瑶还没认真好好的伤感一下,就听得青竹一脸纠结地道:“可是小姐,你这个打扮未免也太……简单简陋了吧?”
洛云瑶通过镜子扫了青竹一眼,根据她对于这个丫头的多年了解,自然是知道其实青竹想说的是,这个装扮未免太丑了吧,竟然能够把话憋回去也是难为她了。
洛云瑶认真的看了看镜子里面的发型,镂空成树叶状的紫檀木簪子,上面是绿玛瑙的活灵活现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