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爱妻嫁到 予顷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劝你都不理,是你睡觉重要还是我重要?”傅泽楷说完觉察到失口,眼光正好对上姜楠初瞪他的眼睛,火气一上来,“啪”的把筷子扔到桌上。“你要睡觉就再去睡,饭也不要吃了,反正对你来说睡觉最重要!”

他不理会垂着头的楠初,穿好外套就要往外走,却听到她细细的声音。“你重要!”

姜楠初揪住他的袖子。“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她抬起头望着他。“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傅泽楷僵直,他静静地听着胸腔里发出不规律的心跳声,眸子深敛似海……

“楠初……”他的声音凝滞在喉咙,转而低头看住她……

永远都是这样,看似认错的是她,其实,真正丢盔弃甲又投降的是他!

从宿舍出来,姜楠初居然还要逛街,傅泽楷已经有些不耐,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惯她了,当初真不该给她点颜色,现在倒好,染房越开越大,以前她从不违逆他的,今天竟然三番四次地试探他的耐性……

“傅泽楷,你不想陪我逛街吗?”姜楠初吊着他,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

“没有,只是你到底想去哪里?都走这么久……”

“到了!”姜楠初打断他的话,在一家面包店门口停下。“就是这里!”

傅泽楷蓦地怔住,随即……

“来这里做什么?”他问。

“给我买面包!”她答。

“小锦!”姜楠初踮起脚尖,用拇指按住他的额头。“你忘记楠初了吗?”

斜阳下沉,风卷起灰尘漫天风扬,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证实,傅泽楷如雷亟般定住久久……

十三年前的A城,一个较为荒芜的滨海城市,一个每天都在高速发展的城市。

城中风沙漫天的施工地,蔓草疯狂滋生,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背着一个大编织袋,在工地四周寻找废弃的施工材料,身上的廉价蓝色运动衫被沾上一层厚厚的泥灰,稚嫩的脸上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他捡起最后一根铁管装进编织袋里,脏手抹了抹额头的汗,黑瞳闪亮。

把这些送去回收站就可以回家了,他想着,两手将编织袋的提手合拢捏紧,蹲下身反手吃力地背起,然后艰难地往公路走去。

经过草地,前面传来一阵哭声,过膝的荒草丛中一个小脑袋在不停的晃动,他走近一看,是个小女孩,年纪八九岁左右,梳着公主头,白嫩的脸上泪痕斑斑,穿着粉红色昵绒套裙,领子和袖口都有一圈可爱的白毛毛。

哭得还真姜害,娇气!男孩心想,正要无视路过,眼角瞟到小女孩红肿的中指,他脸色一变,放下编织袋,从袋子上抽剥出一根塑料线,抓住女孩的中指,在红肿处下方缠紧,然后用力地挤压她的指头,血水从伤口里流出来,痛得女孩哭声响彻天际……

“别哭了!”男孩不耐烦地说道。

女孩听到后真的不哭了,小心地抽噎,发出一个单音。“痛!”

“被蝎子蜇到能不痛吗?没事儿跑来这种地方,活该你痛!”男孩愈加不耐地说道。

“鞋子?蜇是什么?”女孩脸上挂着几颗泪珠,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孩娴熟的动作。

“不是鞋子,是蝎子!蜇就是被咬到!”男孩见差不多了,停下挤压的手。“行了,你早点回家,让你爸妈给你涂点碱水和或肥皂。

“碱是什么?飞皂是什么?”女孩眼睛忽闪忽闪,求知欲还真强。

可惜,男孩不是个好老师。“总之你赶紧回家!”

“我家离这里远!”女孩一边摇头,一边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回不了!”

“就你一个人?你爸妈呢?”

女孩先点点头,又摇摇头,红肿的手指向前面的工地。

男孩不明白,天就快黑了,他决定不要理她,把编织袋背起就走。

“痛!啊!~~”女孩一声惨叫!

不要理,她爸妈应该在附近,很快就会找到她,男孩说服自己,继续往前走。

“痛!痛!哇!~~~~”

“去找你爸妈!”男孩咬咬牙,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痛!痛!哇!呜哇!~~~”

男孩听到哭声越来越近,女孩跑得快快地追到他身后。

走上公路,小女孩跟在他后面想要帮忙,于是抬起小手不时地帮他托着编织袋底部,只是每托一次,总会不免触到伤口,然后,又是一声惨叫!

男孩始终不回头,也不理她,只不过,每当她惨叫一声,他也跟着皱一下眉头。

公路上一大一小一前一后,隔着一个重重的编织袋……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男孩走到回收站,把编织袋里的东西“哗啦啦”全倒出来,跟老板讨价还价后,接过一把零钞,边数边往家的方向走,女孩一路小跑紧跟着他,气喘吁吁,嘴里不停地叫着痛。

“你爸妈在哪里?我送你去找他们!”男孩忍无可忍地转身,瞪着身后的小尾巴。

小女孩却是一迳地摇头,小嘴撇撇,眼里噙着泪花。“我不知道!”

“那你昨天住哪里?”男孩又问。

小女孩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无论男孩问什么,她都只是摇头,一律回答:“我不知道!”

最后,男孩把她带回家了。

他也不愿意,但他有过被人丢弃在大街上的经历,所以,他把她带回家了。

天色黑尽,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女孩坐在床上,小腿晃晃悠悠,男孩洗完澡,换了套纯棉的白秋衣,和她排排坐。

“我叫楠初,你的名字?”小女孩问他。

“傅泽楷!”男孩答道。

“小锦!我饿!”

“是傅泽楷!”男孩纠正,话都讲不明白,她是不是痴呆儿。“你等一下!”

傅泽楷说完,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稀饭和一盘切碎的咸菜,放到简易小桌上。“过来吃吧!”

楠初又饿又累,“呼呼”地几口把粥喝完,嘴角还沾着白汁,小手捧着空碗递给傅泽楷。“还要!”

又一碗见底。“我饱了!”楠初摸摸涂着肥皂的手指。“可是还痛!”

傅泽楷拉住她的手,撅起嘴对着伤口吹气。“还痛吗?”

伤口有一丝凉凉的感觉,竟不觉痛了,楠初神奇地看着他,轻轻摇头。

傅泽楷在厨房洗完碗后回到房里,电视里还播着卡通片,楠初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衣服的泥砂沾到床单上,他皱眉走过去,轻轻地把她的外套脱下来,又给她盖好被子后,才伏在书桌上做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

翌日清晨,楠初的手指已经去肿,傅泽楷慢慢地帮她把线去掉。“小锦,不痛了!”

“说了多少遍,是傅泽楷!”把线扔进装垃圾的桶里,傅泽楷不厌其烦地纠正。

“嗯,小锦!”楠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小锦,小锦,小锦,小…….锦!!!”

孺子不可教!傅泽楷放弃了。“想起来你住哪里没有?”

楠初摇摇头。“不知道!”

傅泽楷知道再问也问不出结果,还是带她出去转转,看她能不能想起点儿什么!他起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运动衫,递给楠初。“你的外套我洗了,先穿我的吧!”

楠初听话地穿好,运动衫松垮垮地笼在她身上,